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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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1/29 01:17:51瀏覽3833｜回應2｜推薦13 | |
十六歲，就知道自己可能無法成為一個『母親』；我非常希望能有機會完成這個人生的志業，即使必須做某些犧牲。 因為卵巢的病變，在高一那年被醫生告知有以上的可能性；所以，不能把身為長子和獨子的人列入考慮和選擇婚配的對象。在我那二十年初戀驟然休止時，剛好有一個認識六年的朋友遇上家裡逼婚的時刻；處於牆角的兩人，經過商議，決定要共結連理；這個欠思量的決定，也就註定了兩人的命運。 如何能寄望一個像“風”似”水”的人守著平淡的日子？自新婚的第六天，就開始了時常一人獨守空屋的日子。三年後，終於收到了上天送來的禮物，我懷孕了。對於別人或許就像“母雞生蛋”一樣簡單的事，在我，卻是一個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摸彩券』。 懷胎六月的時候，一次臍帶絞動，我嚇得大哭，以為老天不讓我等到開獎日；甚至顧不到現實面，就想要辭職回家安胎到生產日。 寒冷的冬夜裡，穿著單薄的開檔衣，在屏東基督教醫院的待產室裡；守著我的，只有娘家的媽媽。孩子的父親，只知人在台北，去處無方；自傍晚就住進醫院了，到半夜電話都還通知不到。絕不誇張，女兒出生後的第九天，才見到她爹地；再來就是滿45天、回台北的那天。生產的時候，還曾經發生了因子宮脫出致使大出血的事件，當時若非一個七十四歲的瑞典老醫師Nelson的處置得當，我可能就吃不到麻油雞、只會得到六塊板了。 蠻多的人，不論是男是女，總是對別人訴說著自己在婚姻中被背叛、被欺負、被離棄、…… 但，我得到的教訓是：『愛情是兩人共修的功課』、『婚姻是共同經營的事業』。它會變質、走味，絕非一個人可以為之，也絕非在一朝一夕間就崩塌。我承認我的失敗：因為我輕忽了婚姻成立的要點，必須要有感情做基礎；只是為了想合法的成就“做母親”的志業，盲目認命於道德或社會教條的約束力量而結婚；不良的動機在先，嚐到苦果也是活該！ 她是上天賜與的珍貴禮物。在她成長的過程中，是看著孤單的媽媽一步步的走下去；自小，”爸爸”對她而言，只是偶而在家裡出入、會逗她玩的一個大人。母女倆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就像『連體嬰』一樣。不用言語就能感應出對方的心事，常常在同一瞬間說出同一句話、比出同一手勢，……。朋友看了，誰都想要這麼個貼心又討人歡喜的女兒！ 好友問我：「如果上天只給了一個名額，妳那時為什麼不去做『精蟲分離術』？得一個兒子可以養妳到終老！」 我卻堅持相信：那是上天對我的慈悲，祂一定是給了我最適當的禮物。我周遭的朋友，幾乎都是渴望有女兒而不可得，我也常常很捉狹的打趣他們：「有福氣的人，才會生女兒！」 2003年二月，結婚二十年卻決定要提出離婚的要求，我還是和女兒深談過，需要考量的是：那時她已經在唸景女高一，她的情緒會不會受到影響？雖然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的無話不說，卻不能保證她就能完全面對。幸而，我們一起面對著變化，雖如預想的一樣，有著風波不斷，倒也一路平安的走過。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沒有“溫室小花”的命格，非常認份的；高三畢業那年，一考完學測就開始去打工；在“X革唱片”推銷非主流的音樂CD，像那樣的工作，要不斷地去面對別人的拒絕，即使是大人都未必做得來；她不但做滿了45天，其中還上過兩三次銷售金榜，完全沒有靠親人或朋友的金援幫襯。後來，在每一年的六月初，她的暑假打工就已經約定好了，不管是在“美商X格”或是“X遠會計師事務所”，都是非同小可的大公司。她在其中所得到的，不只是薪資的收入，還開了眼界。那對她所讀的學科有正面的助益。所以，我一點都不用擔心她會來啃我的老本。 今天，是女兒的生日，在前兩天，我們已經預先慶祝過了。那天，她又提起一些往事，像是：我揹著她登上玉山國家公園的一座峰頂，抱著她擠在與人前心貼後背的阿里山小火車上、一路搖晃去看祝山的日出；只因為我不想只是自己一個人在享受美景，或是兩人虛耗機會而困坐在山腳。也說到她鼓勵我打開心門，讓“機會”有機會在窗外門前駐足。 在婚姻的角色扮演上，或許我只拿到了五十分；但是，上天把親愛的女兒交給了我；我達到成為一個母親的願望，和履行著為人母親的職責；我相信，自己是一百分的母親。 薰小妞，祝妳生日快樂！願妳天天都快樂、年年都青春！ 後記： 2006年，我曾經在“無名”的網誌寫過一篇與此文有著類同前半段的文；今日，改寫並加上後半段。女兒長得像王心凌和蔡依林的綜合版，也喜歡她們的歌，這裡放的是王心凌的歌《月光閃耀》。 引用延伸：《從蹣跚到穩健的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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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