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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05 00:18:25瀏覽2189|回應4|推薦25 | |
說起這首歌,就會想起那段讓人痛哭流涕的日子! (莫斯科阿爾巴特大街入口處對面的公園) 我唸的高中,是創立於日據時代的女子中學,在台灣光復後,改制成省立女中。猶記得那些阿媽級的老師們說過:「在以前可是為那些達官仕紳人家培養媳婦人選的學校,要求屏東女中的畢業文憑,是說媒的條件之一。」。說那學校裡的學生多有氣質,可能會讓人有點心虛,說那學校在屏東是頂頂有名,真不假啦! 我在高中的那段日子,享受了在唸書年代裡最快樂的時光。國中時唸資優班,同學之間的友誼在明爭暗鬥之下,早已化為烏有;倒是目前仍相交的一些知心死黨,都是在高中時代結識的。相較於一些以升學主義掛帥、把聯考不考的科目都省化或虛應形式、只注重主流科目的學校,我們還算是四育均衡發展,看看我們的課程即可窺知一二。體育課:土風舞、初級的國標舞、溜冰(輪鞋)、劍道、游泳、網球、桌球、羽毛球、……;音樂課:樂理、背譜和清唱、合唱;家政課:鉤針、棒針、車縫、蛋糕點心烘焙、冰淇淋製作、……。也許,那也是因此考不上國立大學的主要原因吧?(ㄔㄔ笑得有點心虛呵!) 記得在那時,音樂課考試要清唱這首歌,是讓我們大家哀哀叫、永誌難忘的一個經歷。考試時,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排隊上台;在唱到那高揚頓挫的中段時,很多人是唱得上氣不接下氣、荒腔走板的,還有人扯著嗓子如殺雞一般的嘶聲,在在都成了我們下課後的笑鬧話題。 自與他相識以來,他跟我提過數回:想要找一首詞意很棒的歌;他會哼,卻不知道歌名,只記得中文歌詞之中,有“冬天不久留”這麼一句。這……如身墬一片迷霧之中的我,要向哪個方向去摸索啊?! 某一天,我請他哼給我聽聽。哈哈哈…眾裡尋它千百度的歌,原來如“鼠”呀!就是在當時讓我作夢都會怕、只想要去死的那首歌嘛! 前些天,在“隱者”泡澡時,還聽到他吹口哨、哼唱的這首歌,一起來聽聽吧! (莫斯科的秋天,十月底即進入雪季。) 《冬天不久留》原名叫做《索爾未格之歌》(Solveig’s Song),是挪威的大音樂家“葛利格”(Edvard Grieg,1843-1907)所作的《皮爾金特》組曲(Peer-Gynt Suite)裡最有名的一首歌。這是他根據挪威文豪易卜生的戲劇《皮爾金特》所作的五幕歌劇、三十二首劇樂中的一曲。歌劇的故事非常曲折冗長,大意是這樣的:“皮爾金特”是一個頑劣又好色的青年,誘騙了美麗的“索爾未格”,隨即又拋棄了她。他浪跡天涯,到處留情,雖曾一度返家探望垂死的母親,但立即又離家遠去。多年後,他倦鳥知還,回到家中已老態籠鍾,最後死在癡癡等了一生的索爾未格的懷裡。」。《索爾未格之歌》是癡情的索爾未格,每天孤獨的忍耐著,等待皮爾金特歸來,在茅屋前紡紗時所唱的歌曲。 (歌詞如下,第一行是挪威文,第二行是英文譯詞,最下一行是中文歌詞。) 《Solveig’s Song》 (索爾未格之歌) Kanske vil der gå både Vinter og Vår, The winter and spring both may come, and pass by, 冬天不久留,春天要離開,春天要離開。 Og næste Sommer med, og det hele År, And summer days may fade, and the year may die; 夏天花會枯,冬天葉要衰,冬天葉要衰。 Men engang vil du komme, det ved jeg visst; But surely you will come back one day to me, 任時間無情,我相信你會來,我相信你會來。 Og jeg skal nok vente, for det lovte jeg sidst And I shall be waiting, as once I vowed to be. 我始終不渝,朝朝暮暮,忠誠的等待。 Gud styrke dig, hvor du I Verden går, God guard you, where e’er you may stray by sea or land, 每天早禱時,我都祝你平安,我祝你平安。 Gud glæde dig, hvis du for hans Fodskammel står! God comfort you, if now at His footstool you may stand; 每夜晚禱時,我祝你康健,我祝你康健。 Her skal jeg vente till du kommer igjen; Here, until you come, I shall be waiting alone, 黑夜過去,光明總會出現,光明總會出現。 Og venter du hisst oppe, vi træffes, min Ven. And if you wait on high, I shall meet you there, my own. 我死心塌地,總希望早日,你總有歸來的一天。 後記: 後來,我妹成了我的學妹;現在在唸研究所的外甥女(妹的女兒)也成了我們的學妹,一門的屏女校友。 至今,最懷念的是教室旁三層樓高、鬱鬱青青的尤加利樹,面臨仁愛路的一排、在四月會飄著粉紅花雨的熱帶櫻。 數年前,還曾經回去母校看看,只見景物全非,只能在回憶裡尋思昔日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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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