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世上每一個妻子有時都會想到:「如果丈夫突然去世的話,我該怎樣活下去?」
但是,當她們的假設、想像中,去世的不是丈夫而是孩子之際,她們馬上想到的不是「我該怎樣活下去?」而是「我到底能不能活下去?」了。
我的同學、朋友和親戚們大多是生兒子的,使得那時女兒不能穿、至少還有九成新的漂亮衣服沒處可送。我是在婚後第四年才生了獨生女的,還有同學和朋友生子的時間比我更晚,那些老媽媽和老爸爸們對寶貝兒女所疼愛的程度,還真是非比尋常。雖然很多爸爸或媽媽們不敢公開承認對兒女的感情超過對另一半的,但,那也是一種真真確確的『多角關係』。
記得唸國中和高中的時候,女同學之間常常會講到:為了心愛的人,你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一類的話。在做了父母親之後,這樣的假想就變得非常具體,充滿著現實感。恐怕是有些人在孩子一出生時就已經決定:從此以後,孩子就是人生的意義、活著的理由,相比之下,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無可否認吧?不是有種說法?「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兒子是母親今世的情人」。母親愛兒子多,父親愛女兒多,乃人之本性。常聽到別的為人父母者會講到的一句話,語氣猶如在講情人一般地甜蜜、讓外人聽著很尷尬的一句話:「我兒子說他長大以後,一定要跟“馬麻”結婚!」或是「我寶貝說她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把拔”!」
很多的男孩子,在成長到一個年齡,想要擺脫母親的約束就成了最大、也最困難的事。尤以獨生子為最,搞不好連談個戀愛都要看母親的臉色,而母親也常會強力介入;一旦違逆,不僅自己沒有好日子過,連別人家的那一個也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一如連續劇那樣悲情和灑狗血的劇情,不也時時的在我們的身邊上演著?
揪心扒肝的老實說:如果有兒也有女,你是為兒子還是女兒想得多?
註:原2007年4月22日刊載於本人在“無名”的網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