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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6 04:35:37瀏覽1285|回應4|推薦30 | |
「你們美國民主怎麼回事?」、「選後,美國社會對立有希望弭平嗎?」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disinformation....../ Read on.... 兒女們認為,除了母親從社交媒體接獲的假資訊,他們的繼父凱利也是影響母親立場益趨偏激的關鍵人物。凱利拒絕接受華郵記者訪問。
克萊爾是家中十個孩子的老大,篤信天主教和反墮胎的立場源自外婆、母親,她認為美國這一整個新世代被Pro Choice的自由思潮給毀了。
克萊爾因一個交換計劃而來到美國南達州並結識第一任丈夫霍華德,1969年結婚,「因為丈夫無法控制怒氣」兩人於1994年離婚,次年,霍華德心臟病突發亡故。
克萊爾從70年代開始對主流媒體存疑,認為這些自由派媒體鼓動墮胎權。2016年總統大選,她起初對支持川普仍有疑慮,但在川普承諾提名反墮胎的大法官後,對川普轉為死心蹋地。
支持川普讓克萊爾和五子女的關係空前緊繃。她不認同川普是種族偏見者,她也支持川普對邊境的加強移民執法。在電腦螢屏的對談,她感覺子女們會因為川普的所作所為,怪罪到她個人身上;克萊爾對主流媒體(MSM,Main Stream media)對川普政府的報導和新聞呈現也很不滿,「從當選第一天起,對川普就沒好話,...,所以我2017年起就和MSM切了。」克萊爾在給華郵記者的電郵中,如此敘述。
克萊爾說,她不會上Q匿名者的交流網,但她的確有朋友會在她臉書貼QAnon的連結,她承認,有些影片過度奇幻到難以相信,「不過,我還是相信若只計合法選票,川普大勝拜登。」
一月六日的國會暴動克萊爾怎麼看? 她深信不疑衝入國會是由一批「有人給錢的內奸」滲透所為,她譴責暴力,也認為一些暴動者是川普支持者。
克萊爾說,她一向不受假新聞潮流所左右,選擇自己要相信甚麼、要信誰,她希望「當證據浮出證明川普的勝選被盜走」的一刻,兒女們不會太失望。
克萊爾一月在讀了一篇華郵評論後,表明不再與華郵記者繼續往來溝通,因為無法忍受華郵多篇報導和漫畫對共和黨人的妖魔化,這讓她想到30年代的反猶太人氛圍。
政治立場再南轅北轍,克萊爾仍是個母親! 大女兒賽琳娜去年年中因婦科癌症動手術摘除子宮卵巢,已經數月沒和克萊爾講話的賽琳娜當然也沒告訴母親,但告訴了當醫生的妹妹,妹妹則轉告母親。克萊爾知道後,和老四珍妮開了12個小時南下照顧術後的賽琳娜。那是一段美好時光,克萊爾是樂於分享好東西的一個母親,而不是臉書上的克萊爾,真心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她。
這不是賽琳娜第一次走過癌症風暴,2010年是甲狀腺癌,2015年第四期口腔癌更是煎熬,「朋友說我是癌症倖存者,我說不是的,是我的母親和姊妹讓我逃過一次次的癌症」。2015年的治療特別辛苦,噁心嘔吐讓賽琳娜需要高單位的營養,多虧母親的悉心照料。
那也是賽琳娜發覺母親政治立場走向更保守的一方。她記得繼父總是鎖定pizzagate陰謀論的右翼媒體人Alex Jones節目,Jones也是「2012年珊蒂虎克小學濫射案是假造」假消息的傳佈者。
賽琳娜利用養病那段期間,認真和克萊爾修復母女關係,不過克萊爾回家後,兩人又起爭執,賽琳娜決定和母親暫停聯繫,直到大選結束,她對母親表愛和感激,但無法忍受那些受到繼父凱利影響而說出和發布的言論,「妳是個有愛心、和善的人,但蓄意或無知的仇恨和不寬容讓我寧可死,也不願見到那樣的妳,因為那不是妳。」
克萊爾回她 : 「妳復原得如何? 這是我唯一想知道的。」
「我11月會讓妳知道。」
「我不會因為妳選誰而對妳有敵意,但妳無權把我的票拿走; 如果我允許我自己子女來主導我如何投票,那我是哪種懦夫啊!」
「我希望當妳想離開凱利時,能得到必要的幫助。當妳不是一天24小時被他影響時,妳會是多不一樣的人。」
為了替凱利洗刷汙名,克萊爾恢復跟華郵記者寫電郵。
去年大選前幾週,小弟邁可跟姐姐發短信說,他受不了,決定駁斥母親克萊爾在網上發布某些內容。雖然想和平對話,但是很快,每次交流都像對峙。
一月的國會暴動,親子對立達到了新的水平,因為,他們母親堅稱暴動是一個“幌子”(false flag),是有心人故意誤導川粉、拉黑挺川示威運動,這讓他們震驚。隨著政治風向的轉變,子女開始擔心克萊爾相信1月20日就職的是川普,或是,克萊爾會呼應暴力民兵組織和QAnon信徒聯盟所傳播的暴力幻想。他們更想知道,母親是否在不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上QAnon留言板。
他們諮詢的一個家族成員說:「她是如此被洗腦,令人恐懼。」 、「對不起,這個美麗而聰慧的女人竟被擊倒。」
家族對此事的關注和分歧,在社交媒體上激化成大家族的仇視,這使他們都感不安。
1月10日,克萊爾在臉書發了一段視頻,該視頻已在社媒上流傳了幾天,宣稱義大利政府干預了美國2020年大選。
「證據已經出爐」克萊爾在提要中寫道。
老四珍妮回她說:「假新聞」,另一封郵件又寫:「聖經說愚昧是一種罪。」這一點也不像珍妮。珍妮過去一直站在旁觀者的位子,看著母親和姐姐們間的戰鬥。她已盡力將母親和她的政治立場隔開來看,不致影響母女關係。但此時,她媽媽公開發表無證據支持的內容,那麼,站出挑戰應該是合理的。
在已故父親那邊,南達州的每個兄弟姐妹都為「失散已久的家人」而憤怒,他們開始跳入母親臉書的話題,並說家人以這種方式互相交談,彼此充滿怨恨。珍妮則說,這令人沮喪,因為如果我不愛她,什麼也不會說。
克萊爾對女兒的臉書指教顯然很感冒,她在臉書說,某些FB朋友不斷跳到我的帖子中以對我(包括家人)進行審查,我將刪其帖子或將其屏蔽,「您不必同意我的意見,但是您無權審查我。」
珍妮回母親說:「我認為傳播充滿仇恨的謊言,是導致恐怖分子殺死警察的霸凌行徑。」
接著,克萊爾宣稱要退出臉書。
他們原本認為選舉日後情況會好轉。在就職典禮當天,賽琳娜向媽媽打了一封信:「其他人不會說,但我會說:妳與家人的關係瀕臨斷絕邊緣」賽琳娜接著寫,「我們愛您,但您在每封電郵或每封短訊中都將我們所有人推開。」
她最後還是沒把這信送出去。
賽琳娜困惑,這一切是她的錯嗎?當她對克萊爾生氣時,她後悔對克萊爾殘酷,這像是自己父親的翻版。也許就是這樣把克萊爾推開了。也許硬生生的事實不是化解對立的藥方;也許他們各自生活在平行空間和各自認定的事實中,單純做一個彼此比較好的母親和女兒。
也許他們的關係已經回不來了。
2月底,克萊爾邀老二羅瑞喝咖啡和烤餅。他們沒有談論政治,但羅瑞敦促克萊爾打新冠肺疫苗,但被克萊爾拒絕了。這話題就此打住。
「總是在我們試圖說服對方的時候,變得如此分裂。」克萊爾說,「有視頻或一些訪談我認為很有意義,但當我把它們發送給孩子們時,他們會感到不高興。所以,我不再發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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