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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故事 那年的兵 尾篇:自助式
2022/10/07 20:06:41瀏覽366|回應0|推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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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篇:自助式


營區的禁閉室,老頭知道的,就是營區靠側邊的一個廢碉堡,老頭自己拎著行當就進去了,裡面有床有床褥連著蚊帳,還有張桌子和椅子。而老頭的行當,那還不只是個人行李,而是連著步槍刺刀和鋼盔,還有野戰背包,反正其它人有什麼,老頭就有什麼的,連著盥洗用品分了三趟全都帶著去了禁閉室。
然後碉堡門口的“同袍兄弟”也來了,是來門口輪班站崗的。

這是一陣折騰,反正是除了僵尸的那一句關禁閉之外,既沒有人再多說一句,也根本就沒有人來“接待”老頭,老頭也就是全程的“自助式”了。
接著的,還就是晚餐時間。老頭也沒什麼可說的,就只能在碉堡門口對送餐過來的“弟兄”說謝謝,同時也被交代了,用過的餐盤放在門外就好,他們會過來收。
然後就是七點了,去洗澡!
老頭拿著自己的“盥洗用品”,和門口的“衛兵”說去浴室,也就自己去了。
這也是後來和“同袍”說笑說的:“值星官只有說去站衛兵,其它什麼都沒有說。”

去了浴室,反正時間也多著,那就自己的衣物自己搓洗,回頭進了碉堡想辦法給晾著,好在沒幾件,所以是拉了根塑膠繩子加上衣架。
窩心的是,就在行軍床的下面,老頭看見了有之前用剩下的盤式蚊香,自己是吸菸的人,打火機當然有的,蚊香也點著了。

睡覺!
這是第一天,也是這個營地的休假日,那個老頭是聊著的時候恨恨的連口水都噴著:
“部隊的休假日耶,我竟然是因為部隊的休假日被判逾假!”
說恨,那是的,但是既然自己都擔任了人事士,當然知道關鍵是在“早晚點名”。
但是星期二的晚點名和星期三的早點名,老頭問著:
“我和人事官請過假的,為什麼就不算數了?”
或許吧,“九品芝麻官”,但是老頭不怨人事官沒這勇氣擔當,而是怨著自己為什麼要出這個鬼主意?

接著的就是星期四,一樣的是“同袍兄弟”送來的早餐,但是早餐之後跟著跑過來的,卻是連長的傳令兵,來傳令的:
“連長要你帶裝備去連集合場,參加分列式練習。”
哇,這也是那位新任主帥說的,說是要下來視察各部隊。

老頭是想著怎麼就差他這一號了,他在“關禁閉”中吔?
反正就當是“放風”唄,S腰帶上掛著刺刀和水壺的著裝完成,戴上鋼盔抱著步槍就去了連集合場報到。
連長交代值星官:“讓他去二排傳令的位置。”
就是這個位置,之後老頭就一直“站著的”直到離開部隊的那天,其實也只是早晚點名都站在排附的後面。而“二等兵,到一等兵”,也就是這樣的做到“上等傳令兵”回家,這才是那個老頭恨了幾十年的心頭事。

說分列式也就是練習踢正步了,一個上午搞過,部隊回去營房槍枝保養,老頭還是回去了“自己的碉堡”,接著是午餐,一樣的是餐盤送到了門口。
這個下午,老頭是在桌子那兒坐下,拿起紙筆開始寫“家書”。這是剛回來部隊可不敢報告說被幹掉了,而只是說了些報平安的虛偽,一如人事官面對老頭的那樣。
然後就是星期五和星期六的兩個上午,一樣的是早餐後就去連部前操場報到,一樣的站在“二排傳令兵”的位置。
星期天,部隊拉去上別的課程。
最後就是星期一的指揮官蒞臨視察,幽默的是,老頭當時還認為那位指揮官很有“魄力”的,只不過在接著的那大半年時間裡,因為麾下連著幾條軍法下的人命案件,隔年那位指揮官就被調職了。不過,老頭聽著禍源調職能當活該,但是老頭的叫冤也沒人會去平反的就是了。

而老頭?
七天的“自助式緊閉”,還差一點連“自助式的酒席”都坐上去了。
是星期天的晚上,九點的晚點名剛“散場”,兩位“挺相似”的士官班長過來:
“借用你這兒吃點東西。”
之後又來了三位士官,這是五個“挺相似”的,帶著折疊式小板凳過來,還有個紙箱抱著,之後是借用了老頭的那個行李箱放在地上,在箱子上將紙箱拆開鋪著,上面再拿報紙鋪著之後,拿出原先紙箱裡那些福利社買來的“滷味”擺放,有人開酒瓶。
老米酒啦,紅標的那個。
既然有老米酒也就有花生,鹽炒的那種。
哈,這個礁島上的花生可是有名的,顆粒又大又就是個香,還是鹽炒的。
老頭是在“盛情難卻”之下,吃了一點滷味,花生倒是吃了不少,但是沒喝酒,不是不喝老米酒,而是老頭根本就不喝酒。
也就是這個晚上才知道的,如果不是美軍說不,他們這五個班長,這會兒可能就都在“跨過鴨綠江”的大東北馬路上了。

“關禁閉”的七天期滿,自己數的,一樣的沒人來做交代和指示,老頭是自己抱著家當去了連隊那兒問的值星官,因為值星班長的反應就是個簡單,二眼一瞪的比劃:
“要去問值星官啦”!
知道的是自己的那個“傳令”,傳令的床鋪位置也已經空出來了,但是排長卻不知道這位自個兒冒出來的傳令兵要怎麼安排,上面沒交代的呀!
而“排”的傳令?這不打仗不拉絡車的,是要跟著誰後面上訓了?

排長不知道,值星官也不知道,那就帶著老頭去找連長,連長卻是跟著就去了副連長室,是去問副連長:
“就放你這兒,行吧?”
跟著副連長後面?
但是副連長沒有傳令的編制!
所以,這剩下來直到“依依不捨”的離開營房那天,老頭的軍伍職銜就是“步兵排傳令兵”,但實際任務卻是“執行副連長的文書工作”,是只有早晚點名時站在排士官長的後面,其它時間都窩在了副連長室。
這說穿了,不就是個沒有正當“職務”的阿兵。
如果這個背景下的這樣一個職務再說不閒,那麼軍伍之中也就沒有可以說閒的工作了, 是吧?

副連長,憑良心說,真沒多少日常事務的,寫寫每週的課表送去營部作戰士那兒,大概就是唯一的例行工作。但是之後老頭額外的任務可就多了。
上面說要派兵去參加射擊比賽,老頭就得從射擊訓練開始入隊,每天去那個“漂亮而又壯觀”的珊瑚石墻靶場參加練習。這是因為老頭的新兵測驗第一名可不是假的,射擊成績就是個不錯,25碼歸零射擊,總是紅心上三個洞,200碼人像靶射擊,從來都是報“五”!
而“下基地”,那就不只是老頭可以打混了,而是另外還可以帶二個“同袍兄弟”下來“幫忙”!每天就在全開白紙上劃鉛筆線格子,然後拿著毛筆一格格的寫上教案文字。所以下基地用的全部教案大字報,就都是老頭拿毛筆寫的。
包括了批判文革的政治課教案大字報,也是這麼來的。

哎,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啦,前後合計了說二年吧,前面要扣掉一截,後面還有靠半年的日子不能算,這是因為那幾個月根本就不在“任務上”,當時合格的都被重編制了拉去參加“特訓”,老頭這些等著數饅頭的還有幾個老會仔,那就都留在營房內天天去數饅頭。
那個老頭,直到數完了最後的一個饅頭離開營房時,還是掛著“上等兵”的臂章。
是個曾經抱著第一名的“新兵”,
是個至死都得對死黨敬禮,大聲“長官好”的死黨群的“老大”!
所以,“蝦兵”不是“蟹將”,也就只能等下輩子再說解套啦!

既然是說故事,那就拿著看故事的心態唄,可別加油添醋更別吹毛求疵,文筆不好,能寫出個啥玩意兒了!
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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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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