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11/18 10:36:16瀏覽512|回應1|推薦61 | |
再也沒有放棄的如此徹底 * 今早又想起那晨,你在屋內的書桌那頭忙著寫演講稿,我站在你臥室這頭的白紗窗前凝望對街的樓頂上的小水池,這樣的景像,我能感覺你曾多次站在這個位子時的生活點滴,如今我從失憶的網羅裡撈起這一片讓我深記的窗景,好像前世某刻我也曾這樣佇望過。 當時的我有時空錯落的感覺,站在此時此地的我, [究竟]是誰? 哪一個我? 直到半年後的我才明白,你我只是今世的"重逢"。至少....我們真實接觸過了,不再只是個名字或是照片..... 我無所事事卻又悠閒地看著.....這樣一個小小假期的相聚。 它不像旅舍那樣冰冷,屋內擺設有人常住的氣息,我的眼睛看著巷內的動靜,甚至飛過的鳥的低翔,時光緩慢,心卻掛著背後仍在一面工作又一面度假的你,你努力讓我感到自在。 我是愛你的,以一種無從"理解"的深痛,那個深痛直到我半年後到回到吳哥窟才明瞭,一閉上眼睛就能觸摸到你心臟裡紅通通的流響,基因裡帶著飄流過海的冒險與寂寞。前些日子走在街上,迎面走過幾個十幾歲的學生男女,突然眼神就定住在一個臉上眉目靦腆卻又情竇初開的小男生臉上,他應該就像當年的你,總是在人海中遇到某些音容讓我們心頭一顫,某些相識的笑或是氣質,像鳥兒展開翅膀, "啪"一聲驚動了忘卻的甜蜜記憶。 而忘卻是不是也該分為兩種: 一種高高懸空無從觸摸,一種沉沉深種不可挖掘...像一顆珍貴的種子用真空把它包裝起來,貢著藏著,至死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除了留下的文字冒出一點引信....。 几上的山茶花,昨晚斷頭落下了, "欷"一聲, 觸痛了耳膜。在旁的梔子香味燭火搖晃著[忘][不忘], 如同靈魂上安睡的鳥ㄦ,有時遷飛有時遁藏。 再也沒有放棄的如此徹底,你的音容如迴旋的梯,梯的那頭是一團雲霧,我再也無從召喚曾愛你的位址,像個多年消失在霧裡的旅人,路的那頭是深不見底的海溝。 如果那一天可以重來,我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往你奔去,那是前世早已種下的耔,今世注定相見又無言的淡離....。 人生的下一步,誰知道那一回再見是哪一生哪一事阿...... 立冬的前幾天,又因事到台北車站,如果能把機遇視為尋常,不再尋它為玫瑰花園的入口約定處,它竟然就出現了。分離後的這一年,我幾回進出台北車站,想找第一次約定見面的地點,像似精靈作對似的打牆,我也似方向感失靈,竟無法依過往之伶俐一次走對.....。就這一次走對了。在我決定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季節。 一看"東出口",走過經過,我心裡想___原來秋天是該走"東出口"吧。春夏天時,我總是走西出口,難過怎找都經過不了那個曾經"約定地點",明知道那兒不可能出現你的站跡,也刻意不去知道你網上所發佈的行程,我總對心與腳說__選你不在台的日子才敢北上。 微雨的台北街頭.... 或許台北的入冬是該雨的.......... 午夜的台北空氣中有煙火味硝瀰著,一種繁華夜宴過後的淡靜與沉默.....璀璨過後,你的影子在黑暗中逐漸隱沒....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