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時代,真是個不幸的時代,是個許多事物被嚴重扭曲與抹煞的時代‧‧‧在某個短視近利的名下‧‧‧一切都可為了‧‧‧ 不注重史實與真相,史實與真相都是先人努力的經驗;不會太輕率麼? 短視近利真的就足夠在波譎浪詭的世局裡存活麼?或者還沒有得到蠅頭小利,自身已陷於危疑的險地之中?‧‧‧並且,今天抹煞先人艱辛經驗的我們,我們真的願意無論我們如何努力,我們也將被兒孫所否棄‧‧‧ 李登輝時代以前,是個戒嚴體制的時代,在白色恐怖的籠罩下,所有的理由都不理直氣壯,唯一的目標是反共,疑懼匪諜在自己的身邊與自由心證的「知匪不報,與匪同罪」‧‧‧因此扭曲抹煞‧‧‧ 李登輝時代以後,是個號稱民主的時代,在民主的所謂「普世價值」下,所有的理由都讓位給民主,然而,沒有領導者的遠見,只有短視的民主,只是民粹的尊嚴‧‧‧因而另一種扭曲與抹煞‧‧‧以所謂「大家來寫村史」的美名為掩護‧‧‧從來沒人想過在苛毒殖民統治下能活下來的絕大多數是順從的皇民吧,在戰時體制的限制下,他們當年幾歳,除了皇民化教科書的美好辭令外,真能懂得多少社會的真相‧‧‧更不要說某些特殊的,如李登輝的皇民了‧‧‧用以排斥史實與真正理性的考察與研究‧‧‧ 短視,以至於如此,近利,以至於如此;我們的社會的前途怎麼辦啊? 泥人真是擔憂的‧‧‧ 擔憂得已經像要逐漸麻木了‧‧‧ 然而是今天網路上的一篇文章,像是呼應了我‧‧‧那是一篇似乎很不文雅的文章 「這樣子的一流大學?呸!呸!呸!」 但其作者聽說是一位清華大學工科的退休教授 讀著他的大文,我想我們自己還是該繼續努力的,也為了那位可敬的工科教授啊。 如何能夠挽救一個短視近利的社會風氣? 支持泥土的網友們,讓我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努力吧! 泥土敬白 下面貼的就是彭明輝教授的大文。 以及 本來泥人已經覺得煩悶,不想提起的一則強調所謂「本土的」「八田與一」舞劇的新聞‧‧‧又會如何表現啊‧‧‧ 泥土又及 ,,,,,,,,,,,,,,,,,,,,,,,,,,,,,,,,,,,,,,,,,,,,,,,,,,,,,,,,,,,,,,,,,,,,,,,,,,,,,,,,,,,,,,,,,, 這樣子的一流大學?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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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者彭教授在他網,泥人沒有其軟體;且此文是經路教授重分段過的,故轉引自聯網路仁教授部落格 http://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mybook678&aid=5157197 2011/05/01 13:01:34 瀏覽939|回應0|推薦18 | | | 【本文作者為清華大學動機系彭明輝教授,因不滿大學學風提前退休。為便於網路閱讀,本文重分段,原文見http://mhperng.blogspot.com】
又要罵人了,所以得先說清楚:我不是目中無人,誰都看不起。我敬重、景仰好幾位國內的前輩學者。
譬如:成大機械的馬承九教授、陳春錦教授,清大物理的李怡嚴、閻愛德教授。很可惜,不包括李遠哲先生。後頭再來談這事。
我也一直跟學生說,像清大動力機械系這樣的師資群,在英國只有前三名的學校贏得過我們,第二輪的想要贏過我們可不容易。
畢竟,這個系絕大多數教授都是出身於全世界的頂尖學府。可惜的是,這一群出身頂尖學府的人,卻淪陷在二、三流的學術文化與制度裡!
也許該這麼說,我們有的是一流人才,二流文化,三流制度!也許該再加一句:四流政客!
為什麼我要說:「呸!呸!呸!」?我是在向標榜「邁向頂尖一流大學」的五年五百億說:「呸!」──這根本是由一群不懂什麼叫「一流大學」的人搞出來的荒唐笑話!
台灣的大學拼著搞校地,搞建築物,搞設備,搞經費──為了經費只好搞論文。搞了半天只顯示出這些學校的無能。
劍橋大學的工程系有一百多位教師,好幾位皇家學院院士,主編數十份國際頂尖學術期刊。
但是建築物古老擁擠,裡面都是違章建築──空間不夠用,到處都是用簡單夾板隔出來的樓中樓。
冬天暖氣不足(或者為了環保理由),老師學生都是穿著厚毛衣在做研究,我則是穿著厚毛外套加厚圍巾在做研究。
電腦教室裡有一台主機和數百台跟主機連線的PC,包括一堆第一代的Apple當作終端機使用(已經用了數十年),所有研究生和大學部學生共用這些設備。
資訊與控制組十幾位教師和一百多位博士生共用一台雷射印表機──只有要送出去發表的論文才用雷射印表機,其他草稿用最古老的印表機列印在再生紙上(兩面列印)。
好窮?你搞錯了!她有一個全世界最頂級的風洞實驗室,和一個小而美的風洞實驗室──全系共用,研究生全部按登記次序去使用。她們把所有的資源用在刀口上,沒一分錢浪費。
大學部學生跟研究生享有資源的機會是公平而不同,差別在能力。要用風洞,需要經過考試,證明你有能力使用,就可以開始登記;
要用大風洞,提出研究計畫,說明為何非用大風洞不可,理由充分就可以用──不管你是誰的學生,不管你幾年級。
我回到台灣,每個老師一個專屬實驗室,每一個實驗室一台雷射印表機,全系沒有共用的大型研究設備。
跟到學閥用好設備,跟到菜鳥老師用爛設備(或沒設備)。這充分表現出我們教授群對資源使用的管理能力:二流文化,三流制度!
國科會與正教授分級制只獎勵個人研究成果,而不獎勵群組的研究成果,所以所有經費被用來擴張個人版圖,而不是用來擴大整個系的總體能量;
所有資源被用來生產論文,而不是用來培養學生;
教育部補助經費在辦法上說是「補助大學教學設備」,在系務會議被改成「補助大學與研究所教學設備」,
在系裡經費分配時被改為「補助與大學部或研究所教學有關之設備」,在拿到錢的人手上變成「開一學期課來應付審查,一學期後變成教師個人專屬設備」。
不當的制度鼓勵、培養人的自私,壓抑人的善意。三流的制度必然產出二流的文化,不信去問研究過組織社會學與文化人類學的學者。
台灣的大學不知道有哪一個系堪稱「department」(一個完整而不可分割的部門),我看到的通通都是 department store──每一個教授像一個化妝品專櫃的小姐,各顧各的攤位,各拼各的業績,誰也不讓誰。
劍橋大學圖書館是個寶庫,藏書量之多不用提,保存數百年的手稿、手工書更是寶貝。進去書庫裡面嚇我一跳:空間不夠用,一層樓被格成三層,進書庫要彎腰,半蹲才能移動身體。
我看的是哲學書,左邊是英文,右邊是一堆我看不懂的文字,只知道好像有拉丁文、法文、德文、俄文(或希臘文?),以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碗糕」的文字。
進台灣的大學圖書館,窗明几淨,空間寬敞,連書庫都這樣。我們喜歡蓋房子,不喜歡藏書。因為主計處的經費編制就是這樣!三流制度,二流藏書,一流建築。
大學是搞房地產的?搞論文產業(paper-industry)?還是搞學術的?論文就是學術嗎?學者有兩種,一種叫大師(master),他可以帶領整個社會往前走,整個社會可以信靠他(而非盲從)。
還有一種叫學匠(paper-smith)──金匠叫 goldsmith,鐵匠叫 blacksmith,台灣許多學者不生產學術,也不生產學生,而只生產論文,這種匠氣十足的工作不能叫學術,所以只好叫做 paper-smith。
什麼叫大師?劍橋大學「動力系統 與控制」講座教授(英文叫 chair,不是美式英文裡的 chair-professor)出缺,對全世界徵求人選。
一位著作等身的麻省博士來應徵,他有一篇論文曾連續20年被列為全世界控制理論最常引註的文獻。他初審就被掏汰,氣憤地通過內部管道抗議。
系裡的回應:你的學術研究不容質疑,但是對產業界的發展一無所知;身為劍橋大學工程系講座教授,負有引導師生研究發展方向的重任。
我們擔心你對產業的無知會使你無法恰當地執行任務。
看懂沒?大師是「可以引領社會往對的方向發展」!2000年我們相信李遠哲的向上提升,把票投給陳水扁,而經歷了向下沈淪的八年。
李遠哲是好心人、聰明人,但算不上大師,因為他搞不清楚「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辛志平校長的口頭禪,竹中校友都該記得),他不知道自己什麼事上該閉嘴。
我敬重、景仰馬承九教授。記不得他是否出過論文,只記得一件事:台灣機械產業發展過程碰到什麼技術瓶頸,他就去研究清楚,寫一本書,讓校友買去讀。
「馬承九著作史」差不多等於是「台灣機械工業發展史」。
這叫做大師!我修過陳春錦教授的冷凍空調,冷凍學先教食物保鮮,從如何挑魚,魚、蔬如何保鮮談起,然後再跟你談冷凍的各種理論與實務;
空調也一樣,先教何謂「舒適」,再談空調。不是照書念喔!他真的知道學問和真實世界間的緊密關連。
這才叫「教授」。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論文在產業就有何用,這樣的「講座教授」到底要把我們的學生訓練成什麼樣子?
也不是說教授就該到工廠把手弄髒。我敬佩李怡嚴、閻愛德教授對學問的真誠、投入,不為名,不為利,只為了對物理真心的熱愛。
我鼓勵他們去旁聽這幾位大師的課,「聽不懂也沒關係,到清華總要見識過大師風範,看看人家怎麼作學問,想問題。」
論文不重要,胸襟氣度視野才要緊。其實不止於此,李怡嚴教授被清大水木書局非正式地評為「清大閱讀範圍最廣的教授」。
「學者」的意思是求真理,求學問,而不是求名利。五年五百億想用錢買「世界級大師」,有沒有搞錯?能用錢買的是沒格調的人,能有大師嗎?
在這種「一流人才,二流文化,三流制度」下,我們培養出什麼人才?
從台灣本土產的理工博士中,把論文發表數量最多的前10%選出來,他們的平均聰明程度絕不下於我在劍橋的同學,但是他們的論文發表量大概是劍橋博士平均發表量的3~5倍。
厲害吧?把他們送到加拿大去競爭大學教職,PK賽的結果我猜是9:1,劍橋團大敗台灣團。
我們培養出來的學生只學會寫論文,福特式論文量產(,論文產業)。沒有人教他們什麼叫「學術倫理」,沒有人教他們什麼叫學術傳承,什麼叫學者風範。
「數論文就對了!」結果教出一大堆投機取巧的人。
系上徵教師,一位拿過吳大猷青年學者獎的本土產博士來應徵,著作等身,年紀小我十歲以上,論文數量超過我一倍。
我一看就知道又是受過量產訓練的人,到處都是一稿多投的痕跡,至少灌水五倍。再仔細讀論文,這個研究控制的人卻連最基本的控制理論都搞不清楚,專門玩一些最新穎的噱頭。
我在初選時把他剔除,卻被迷信「吳大猷青年學者獎」和論文篇數的同事把他拉進來,堅持要給他口試機會。
口試時我不在場,只聽同事轉述在現場聽到的一句耳語:「彭老師真的很厲害,不用見到本人,就知道他的觀念薄弱,論文灌水。」
這有何難?把每一篇論文的摘要都讀完,就會知道灌水有多嚴重啊!
不僅如此,老師為了加速生產論文,許多博士生該具備的能力都不去培養。不是台灣這樣而已,這根本就是「美國進口」。
我在清大之外的某研究機構和一位柏克萊的博士共事過,這人論文生產力強,但許多基本學養都很薄弱。據他說,他的福特式生產管理模式就是師承自柏克萊的指導教授。
什麼叫一流大學?培訓一流人才的地方!五年五百億有沒有獎勵大學培養一流人才?實在說不上是有。知不知道,大學要生產的是「學生」而不是「論文」?
管理學界對五年五百億的評語是:你們這是什麼狗屁KPI(key performance index,關鍵績效指標)?
如果台積電把員工考核的 KPI 訂為「出賣公司利益的次數 + 不務本業的程度」,台積電當然會倒。把大學的績效指標訂成「 SCI論文篇數」,而非「學生專業能力的培養」,大學當然會垮!
什麼「頂尖大學計畫」?屁! ,,,,,,,,,,,,,,,,,,,,,,,,,,,,,,,,,,,,,,,,,,,,,,,,,,,,,,,,,,,,,,,,,,,,,,,,, 【聯合報╱記者周美惠/台北報導】 | 2011.04.24 03:02 am |
| | | 舞劇「千鷺之歌」以「嘉南大圳之父」八田與一(左二,王維銘飾)的故事為藍本。 圖/大可攝影提供 |
一九三○年代的台灣,賽德克族抗日,發生霧社事件;同一時代,也是「嘉南大圳之父」八田與一建設完成烏山頭水庫和嘉南大圳之際,嘉南平原因而從貧地變良田,無數農民受惠。 文史工作者鄧相揚曾幫台灣青年舞團架構描述霧社事件的舞劇「賽德克之歌」,最近他再度與台灣青年舞團合作,以八田與一為主人翁,創作舞劇「千鷺之歌─台灣‧八田」。鄧相揚強調:「對日本人的功過自有不同的評價,不能一概而論。」有別於日製動畫「八田與一」的殖民觀點,「千鷺之歌」是「從台灣的土地看出去」。 八田與一以十年光陰建設烏山頭水庫,如今,烏山頭水庫仍有他的銅像,每年五月八日,逢八田忌日,許多台灣人會來到烏山頭水庫的八田與一銅像前,為八田祈福。二戰末期,八田遇難後,其妻外代樹寧願死在台灣也不願回日本。 有感於嘉南平原是台灣的穀倉,但目前大家「不把農業水利當寶」,更不知八田與外代樹的事蹟。為此,鄧相揚曾與「千鷺之歌」的藝術總監洪淑玲等人多次赴日本尋找八田的家族及史料。此一舞劇將從廿九日起在嘉義、台南、高雄、台北及台中巡演。 「千鷺之歌」依循史實,由出身雲門的舞者王維銘舞出八田的一生。同時由製作總監劉培能以多媒體投影懷舊的動畫及影像,跳脫現實場景。最戲劇化的一幕─外代樹跳水庫殉情,有人指證歷歷:「兩隻白鶴從圳堤飛起,然後變成一群白鷺鷥飛去。」 鄧相揚說,白鷺鷥是台灣鄉土的化身,八田與妻子選擇在台長眠,「像白鷺鷥一樣愛著台灣,而台灣人也認同了他是台灣的八田。」舞劇最後一幕「愛與生機」,就在千鷺之歌的大合唱中落幕。 八田與一小檔案/建大壩 灌溉嘉南農田 【聯合報/周美惠】 有「嘉南大圳之父」、「烏山頭水庫之父」之稱的八田與一為日本石川縣人。他自一九一○年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畢業後,到五十六歲過世,一直在台灣工作、生活。 一九一九年,八田受命負責建造嘉南大圳的核心工程烏山頭水庫,為確認大壩施工法,八田赴美國調查,最後以個人創新的技術興建大壩。一九三○年順利完工使用。 一九四二年,八田赴南洋但搭乘的大洋丸號遭美軍攻擊遇難,骨灰送回台灣。其妻外代樹寫下絕筆「愛慕夫君,我願追隨去」後,在烏山頭水庫殉情。 【2011/04/24 聯合報】@ http://udn.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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