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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1 07:48:11瀏覽821|回應4|推薦29 | |
泥人是個頗脆弱的人‧‧‧自少時識人事以來,曾相當長期地‧‧‧難於自解‧‧‧ 要到後來讀到清人龔自珍的詩句「少年哀樂過於人,歌哭無端句句真」,看到似乎有名人與自身類同,才讓自己心中的疑懼減輕了許多‧‧‧ 以下是一次神奇的體驗‧‧‧那次往事之起源是 由泥人研究台灣史時發現到,除了被指為賣台的李鴻章寫給出身台灣的官僚林維源氏﹝當年板橋林家花園主人﹞的信中看到其局面;李所稱:「割台之議,前往馬關爭執再四,迄不可回‧倭欲得之意甚堅,既不許亦將力取,澎湖先已殘破,台防亦斷不可支‧與其糜爛而仍不能守,不如棄地以全人,藉以解京師根本之危迫,兩者取輕,實出萬不得已‧」,讓泥人感到那時代的遺憾外‧‧‧ 原來日軍登陸之後,雖然馬關條約規定得很漂亮,給了我們台灣先民兩年的國籍自由選擇期,然而日軍登陸後,卻並不公佈;此外,並且,通常軍隊登陸應該張貼安民的佈告,就是立榜安民── 然而,我發現到日軍不但不宣布我台人擁有那兩年國籍自由選擇期,不立榜安民;藉著造成軍民的衝突,而實行其所謂的「關於台灣島嶼攘逐策」;那所謂的 「一以本島作為將來展弘我版圖於對岸中國大陸與南洋群島之根據地;一則在開拓本島之富源,移植我工業製造,壟斷工商權利。……務必貫徹我佔領之要旨,使之成功。舉例關於鎮撫統治之政略要義於次:第一要威壓島民。第二要由台島攘逐減少支那民族。第三要獎勵我國民之移往。」 於是在軍民衝突中,他們就對我先民展開大屠殺‧‧‧ 泥人讀著,腦海中想像著怎樣的場景,‧‧‧怎樣先進的日本村田式步槍啊,怎樣的土槍與刀槍劍戟‧‧‧怎樣的被擺佈的悲劇‧‧‧我留下了熱淚‧‧‧ 我同情著無辜的先民,甚至我也同情到那位著名的辜顯榮老先生──清朝把台灣割讓了,城內動亂,他去當日本軍隊的嚮導,真有某些人說的那麼大逆不道麼‧‧‧並且,我想,他一定也不知道日本人有著那樣陰毒的設計:他也真的以為日軍只是要我先民投降啊‧‧‧ 就像我們讀到的另一位大順民,當時向日軍所留下的告急信之所見── 「……銓所經的各庄百姓無不叫苦連天。連日心存求降,……銓見此景,乃命連山至各庄,請出其人,令其諭其庄人歸順。目前急需告示貼於各店。銓與連山同往各庄宣撫土民,以免各庄百姓掀起擾亂。……日本大軍所到之處,竟無人安撫百姓;……切盼據此函,將此情況轉達上憲大人,請旋即發下告示,託師團司令部寄送中港。銓將持往各村莊加以貼告,以安土民,並阻止逃亡與擾亂。銓見眾多百姓均不堪其苦,良民慘死者亦為數良多……」 由其中那位叫銓的大順民那種對於我台民的真誠關懷,泥人想起了我們中國傳統「不知者不罪」的原則‧‧‧我連辜老先生也深深地同情起來‧‧‧想著、想著,脆弱的我,真是情難自禁地為我們的先民,包括辜老先生,又流下了同情的淚水‧‧‧深夜裡,噙淚咽聲地望向窗外遠天的無邊黑暗‧‧‧ 那段作研究的夜晚,易淚而脆弱的我,雖然如我前面所言,由於清人詩句而已能自解,然而,終究是有些難堪的,尤其,當偶而被夜驚起床的孩子看到時‧‧‧ 然而,竟有一段極特殊的經驗,那是在某一天下午發生的── 在家居附近的大街上,我走著走著,覺得天氣像是怪怪的,‧‧‧忽然一抬頭,發現自己所站之處,正隔街對著一戶喪家的門口;那圍起白布、點著素燭的陰沉空間,大約沒有人會喜歡吧,雖然自己有記起長者所說,立即用手把肚臍護住;但是,那天整個下午就覺得不對勁;是與那亡靈犯沖了嗎?作為現代人,沒有信仰、自許理性的我,該怎麼辦‧‧‧煩惱地‧‧‧是怎樣的亡靈啊,無意地想著自身的煩惱‧‧‧也想到了那些研究時讓我流淚的亡靈們,‧‧‧然而,最後我只能讓簡直奄奄一息的自己,在忐忑的不安中,早些就寢吧‧‧‧ ‧‧‧逐漸昏沉入夢後‧‧‧ ‧‧‧沒想到,我的眼裡竟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群,竟是一群亡靈,卻很友善地向我簇擁而來,依稀裡前排中的一位是像林獻堂的清癯老者,好大的一群啊,睡眼惺忪裡,他身旁相偕而來的是個身材高大的老人,有點眼熟的‧‧‧定睛努力一看,竟然像是當年那位身穿宴尾服的辜顯榮,他們都是一臉寃屈獲解欣慰欲語的樣子‧‧‧這是怎樣不可思議的奇特景象‧‧‧ 就如此,不多久,我醒來‧‧‧全身不再難受地醒來‧‧‧我想著那夢境裡的所見 我的眼眶又熱了,不過,噙著淚,抿著唇,泥人我感到萬分的安慰‧‧‧
網友們啊,那真是一次神奇的個人精神體驗,請您們與我幸福地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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