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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6 15:14:46瀏覽74|回應0|推薦0 | |
我在新絲路網路書店的網頁裡找到南方朔的《語言是我們的海洋》這篇文章,幾個重要的語言觀點,我們必須在自己的想像與實踐中,重認語言的功能與價值。南方朔說得很好〈以下引文,由雪硯加註編號為一至五〉:
一、我們可以試著去想像世界萬事萬物和語言的關係。
二、我們生存在一個事與物都極為錯綜複雜的世界上,所有的這些複雜性,每天都以無數的光影、聲音、現象、傳達出它們的訊息,俾使人能夠接收與掌握,而語言就是人們面對訊息,將感覺及體驗到的加以固定並述說的結果。
三、由於人類的能力有限,我們的語言相對於浩瀚的世界及無量的訊息,其實只能算很小的一部份。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意義,都在我們的能力不足裡無所察覺的隨風而逝。能力及語言的限制,也就是生命的限制。
四、也正因此,對語言保持敏感與警覺,就小處而言,有助於讓我們對各種習以為常,不假思索的問題做出多一層的思考,並察覺思想上的惰性;而就大處言,對語言保持敏感與警覺,始有助於思想及觀點的創新。
五、所有的發明與創造,泰半皆從習以為常,理所當然之處開始。重建基本的觀點與視野,它所依憑的,即是對語言觀念的敏銳感應。
資料來源:新絲路網路書店
www.silkbook.com/series/bn0009177/index1.asp 事實上,我在近日讀詩時,被一種詩中的語言現象所觸擊,因而引發了我的被動思考,我直覺那是一種語言的惰性。語言的惰性,就是思想的惰性。惰性,是容易理解的,相對於詩意的技術層面,它就必然形成一首詩質感創造的隱憂。語言的惰性,可以偽裝,但它必須是美學指向的。 詩的語言,常常被論者提及一種詩意的創新性,其重點泰半指的是語言機能的各種質性與創造潛能。語言除了要發揮傳達的功能之外,語意的傳遞是被重視的,所以符號本俱的象徵性,成了一個心靈空間建構的憑依。一首詩散放的是語言的藝術感染,其中的審美經驗的再現,並且是後設的,作者擁有絕對的主控權,為自我的詩想塑造自屬的意象撞擊與詩性氛圍。 以下,我們簡單談談洪啟軒的《美的直覺》這首詩第五段的語言表現方式。 淌血踏過的夏季,有禪 一切來自心靈,平淡有致 波瀾原是空無,愛 一直都在。 〈美的直覺/第五段〉 「淌血踏過的夏季,有禪」,淌血/夏季/禪,三個符號,三種強烈而突兀的想像,互相涉入,一種特殊的現實意義,指向一完滿自足的心靈空間。這裡,洪啟軒無意間帶動了一種呼之欲出的故事背景,心理上巨大的情感反饋,對讀者而言激起的是隱藏的「閱讀期待」。因為「淌血」隱喻了一個祭壇的終極儀式,因此「有禪」這兩個字,便產生了力量,以及相對而來的神秘意謂。這一個開場的句子,可以歸納入存在價值的一個面向,它的意義必需被雕琢。 問題是後面三個句子,太過平淡,損失了修辭上的積極性;一種口語化的隨興置入,反而屏敝了首句的符號警覺與閱讀張力。這往往在一首詩而言,其中流露的語言的惰性,我們不能不有所警惕與自覺。 2008/07/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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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