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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6 02:10:27瀏覽129|回應0|推薦0 | |
對於詩的「激情」遠了,我如此進入一種「理所當然」的心境,關於人的、詩的、文字的,那些過往的紛擾,我選擇讓它安靜,讓自己平靜。
台灣詩壇在上個世紀,是不安的,整整一百年的不安,遂讓我們誤認詩在本體上俱現的美學意韻是「激情」的。直到「後結構主義」出現以後,那種「激情」才被目為一種必要的成長激素,但也逐一走向冷卻。 「後結構主義」的文化閱讀指向,強烈到了冷酷的地步。對語言文字的解剖,去皮帶骨,所有的存在意義,只在你清醒的地方,給你改弦易轍的選擇,並且,它告訴你不要繼續喋喋不休,因為原有的意義已被換血。我們甚至見到,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後台灣主義」的思維有了初步的建灶,使得台灣詩壇開始在自己的發聲體系裡尋得自己的音色,此一音色,令人耳目一新,卻又嫌其不夠自主,此之謂「主體重構」。
「主體」的哲學性探討是屬於「認識論」這一敘述層面的,這在整體「語言學」的開拓,不期然就帶動「審美經驗」的空間意識,致令讀寫之間,進入一個全然的歷史語境。自胡適先生「文學革命」以來的所有詩學遺產,均獲得一個象徵論述的新視境,兼及美學體製的詮解。這就是一種冷卻,理由很簡單,當一種文化涉入靈性的自覺時,所有被充份信賴的「審美經驗」必然進入一新的歸類而意義不再。譬如,你從作品中就可查驗出虛實相間的情志描寫,或襯託,或比對,此中不外乎思維作用的巧製。「賦、比、興」,之所以兼涉有文字力量敘事功能,必有賴意識的自由填補,或說更換思想軸線,以求其釋放新的心靈能量,世人所謂「理性之夢」,即是「空間意識」。
「空間」是一個文化敘述的新型概念,當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進入全面的世紀末焦慮時,一種「拼貼」與「戲仿」的思維游走方式,俱體呈現了創作者們意識填補的自由取向,遂致形成「要求對話」的意識空間。「對話」成為一個虛擬的、吸引人的心靈釋放,所有的意識填補都是一種對話型式的表現方式,「空間意識」因此獲得很好的開展,從結構到解構,再到後結構,「空間意識」始終是美學上必要的活動場域,因為「對話」無處不被要求。
站在台灣詩壇一個僻靜的角落,我自知,曾經據以為辛辣又溫馨的詩的「激情」遠了。書房裡,一種「理所當然」的心境,關於人的、詩的、文字的,那些過往的紛擾,我選擇讓它安靜,讓自己與自己,進入安靜的對話。
200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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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