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圖說:RUCHI工作人員及友人、Natsumi一同合影。)
Ë Travel Time:2012年08月25日 星期六
〈珍重〉
萬語千言達意難,逢君再見鼻兒酸。
回頭更掩含悲淚,莫顧官人眼裡單。
(月寒.2012-09-27)
(照片圖說:RUCHI的早餐,並不豐富。)
(照片圖說:Ramesh現煮的Milk Tea,十分好喝。)
今天是Free Day,一早用完Ramesh精心備妥的早餐,便回房整理行李,因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RUCHI,雖然相處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真心熱愛於此地的生活,既自由又沒有煩惱枷鎖,多好!
大概十點多,Goutham來房外敲著,並邀請我們一同至餐廳看印度電影「心中的小星星(Taare Zameen Par)」,沒有事做的我們,於是欣然同意了Goutham提出的好主意。一到餐廳,貼心的Ramesh早將影片準備好、播放著,而實在看不太懂的我,只好拿起筆記本寫著我的手札,靜靜地。
不過好景不長,又停電了,或許已經習慣了,也沒多大的驚奇,於是收起文具用品預備打道回府,豈料,此時,Ramesh跑來告知其老闆要我們提供昨日至學校的照片檔,需要麻煩我們走一趟辦公室,而朋友想也不想地冒了一句:「不是停電嗎?怎麼會有電?」結果引來Goutham、Ramesh兩人同時的大笑聲,才說道:「因為他是老闆啊!」於是摸摸鼻子,趕緊離開。
(照片圖說:意外發現RUCHI簽到本。)
我們回房拿了相機、傳輸線後,便朝老闆的辦公室走去。才發現,他的辦公室因為有發電機運作,所以有綿綿不絕的電可作使用。只是永遠想不明白幾件事,明明擁有不少財富的大老闆,怎麼不替小朋友購置一台相機呢?為什麼需要我們志工免費提供相片呢?相信一台照相機總比眼前的電腦便宜多了吧!當然,除了英文不太好沒法詢問外,這類的疑問還是別提出來了吧!只好乖乖用中文大辣辣地和朋友溝通一下,彼此交流看法。
拿完相片後,我們回房休息了會兒,才又到廚房與Ramesh、Goutham聊天,總愛嘲笑我的Goutham,此時我還真從砧板上拿了一把小刀預備謀殺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不過,我可沒真動手啊!不然還得了。呵。接著午飯後,Goutham表示要劃達蘭薩拉(Dharamsala)的地圖給我們,並與我們相約在RUCHI的天台上。而達蘭薩拉(Dharamsala)便是我們離開RUCHI第一個目的地。
來到天台上,發現Goutham未到,於是兩個女孩開始閒話家常,談著心,十分悠哉。沒多久後,Goutham出現了,與他討論接下來的路線及行程安排,不但給予了專業意見,還寫了一組電話號碼給我們,要是有問題可撥給他。雖然平日愛開玩笑又屌兒鋃鐺的,實際上也二十五歲的他,做事還算可靠。之後,他詢問了我們這幾天的感想,結果被迫用了一連串爛英文胡亂瞎答,十分痛苦。見狀,他也只好放棄,不再為難。此時才發現外頭晚霞真美,美得令人動容!或許是最後一夜,總對身邊事物特別地感傷。
(照片圖說:RUCHI的晚霞,永遠忘不了那日。)
(照片圖說:兩個很逗趣的合影,感謝Goutham大力幫忙及繪製地圖。)
接著,Goutham說一起去餐廳喝India Coffee,當然,大夥們便又到廚房一人一杯飲著,亦和Ramesh交換了社交網站帳號,且為了感謝他煮飯的貼心,便把身上唯一一盒未開封的喉糖贈與了他,導致之後些微感冒沒有藥可治。我們三人才聊了下,Goutham就提議去打羽毛球,由於手中的咖啡還未喝完,只好拿著它跟著大家的步伐走去,找來椅子悠閒地坐著,品嚐著特有味道。朋友、Goutham、Ramesh三人先開戰,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朋友,每喝一口咖啡,她的殺球總會打來,無奈之下,只有轉換位置繼續觀戰。
後來,一小杯的咖啡,被這三人唾棄喝太久,於是從小屋拿出僅存的羽毛球拍加入戰局,雙方一來一回打了數會兒,Goutham和Ramesh表明需先退出,要我們兩個女孩先打,於是,打了將近二十分鐘,實在受不了才結束。
這時,Goutham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原來我們都忘了日本女孩兒Natsumi。於是他們急了起來,開始連絡這、連絡那,而我們便先回房梳洗,而住在RUCHI的義工或員工的家眷送來了一道甜食,叫Pula的東西招待我們,味道像極了年糕,十分好吃。
(照片圖說:Pula,像極了年糕,非常美味。)
而晚餐時刻,大家都姍姍來遲。才知道財務長、Goutham在辦公室影印了我們的「畢業證書」(其實只是一張獎狀的紙)。Goutham說了些感性的話,一旁的Natsumi早哭成淚人兒,或許是待了一個月,總有些感情。只有我冷淡地看著一切,或許,老是提醒著自己:我,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旅人。RUCHI僅是短暫停留的地方,不是唯一佇足的家,所以別遺下任何的東西,包括感情。領完我的畢業證書後,Goutham拿了問卷要我們一一填寫,我想,這是最頭痛的一件大困擾了,竟讓兩個破英文用幾小時的時間需完成英文書寫的大事,只能說,比考試還要命,而且全是問答題,一道是非題都沒有。
(照片圖說:正領著畢業證書的Natsumi。)
之後,兩個破英文為了避免被Goutham追討問卷,只好告知他要是再苦苦相迫,就用中文寫。結果,他閉嘴了。回房後,朋友和Natsumi討論了路線的規劃,而我便埋頭苦幹地填寫問卷。不久,Goutham出現在我們房外,於是邀請他進來,大夥開始了奇妙的聊天時間。依舊,不理會他,我,繼續寫著。雖然沒有禮貌,但是交不出來才是大事。
原來Goutham有一個台灣女朋友,也是和我們一樣是志工。耳旁傳來這個驚天大秘密,雖然心裡是抱存著疑惑的態度,畢竟,根據我對印度種姓制度的了解,外國人其實是賤民一類吧?更何況,印度的婚姻制度是由父母挑選另一半,也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接著,Natsumi關鍵一問:「那你什麼時候要去台灣找她?她幾歲?」Goutham道:「目前不會去找她,因為本身工作忙碌,而她女朋友才二十一歲,還要去美國唸書。」他如實回答地。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因為完全不信任跨國戀會開花結果的我,也只有化為祝福,好歹他也辛苦地帶領了我們那麼多天。
雖然,這一晚談來,總覺得Goutham是來被我們套秘密的。大概九點多了,要回房休息的Goutham還是那一句:「可以交了嗎?」當然不行囉!不過是朋友的大力制止。
慶幸,在Natsumi的協助下,終於將問卷填完了,不過也已經十點多。於是我們互道晚安,便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