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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我們的生命共同體
2016/07/19 16:03:45瀏覽491|回應0|推薦3

 

Bund fürs Leben - Warum Bakterien unsere Freunde sind

人類以為細菌是我們的敵人,欲除之而後快。
但是大多數的細菌都是我們生命中的好夥伴,
它們協助我們對抗腫瘤、肥胖和心血管疾病。
當你出生的那一剎那你就得到永遠的好夥伴,
成千上萬的益菌,和你一起現身在這世界上。

夏里休斯和費里柏為我們開展一趟微生物世界的驚奇旅程,
釐清體內生態體系的運作機制。細菌不只影響我們的消化、
情緒、伴侶選擇和思考能力,甚至還協助對抗腫瘤、過敏、
肥胖症、營養失調、心血管、腸道、內分泌的問題等疾病。
醫療手段的過度消毒殺菌反而讓我們面臨體內的生態浩劫。

我們應該把體內的微生物生態系當成一座花園,
細心呵護,善待數千億好夥伴,共度健康生活。
在過去,人們認為細菌都很危險而且不懷好意。
而今天我們到底多知道了些什麼呢?
腸道裡的細菌能影響健康,不意外!
但是,細菌居然可以影響你的肥胖?
神經、內分泌系統也會受細菌影響?
影響情緒?自閉症也可能是細菌造成的?
連我們的社會行為都要受到細菌左右嗎?

原來腸子裡不起眼的細菌們,竟然掌控了我們的生活!
跟腸道細菌相關的研究及知識,正以驚人的速度累積。
今天談人或動植物的共生微生物已成為最熱門的話題,
因為細菌似乎能以各種你想不到的方式影響你的生活。
談人體微生物的科普書一本接一本頻頻問世,
但還是填不滿人們對這些微形室友的好奇心。
這群最貼近我們卻全然陌生的盟友們,
到底會怎麼影響到我們的日常生活呢?

每個細胞裡都有一隻共生細菌
細菌跟很多生物都有密切的共生關係。
因為細菌比動物植物更早來到地球生活,而且早了上億年。
直到現在我們體內每一個細胞裡都還住著改頭換面的細菌。
古早古早以前就有一隻細菌被招募進入另一隻古菌裡共生,
組成第一個真核細胞而當年那隻細菌變成細胞裡的粒線體。
真核細胞有粒線體能量的支持就從單細胞變成多細胞生物,
體型已經逐漸巨大化了。而那些在外闖蕩的野生同伴們呢?
轉而進入了這個巨大生物體內,選擇共生?或是成為敵人?
如果把主角換成人,就變成一群玩伴在動盪的時代討生活,
有人在命運的捉弄下,竟成了拔刀相向的仇敵,
有人默默在守護著你,即使你根本沒注意到它。

細菌沒有這些無聊又複雜的情感糾葛,但它們唯利是圖,
只要有利總是會有細菌去嘗試,然後用那種方式來生活。
細菌發現共生對它們有利,就會有細菌去和動植物共生。
不管你是動物或植物,統統擺脫不了和細菌共生的命運。
有些細菌在植物組織裡製造植物荷爾蒙來影響植物生長。
昆蟲體內也有細菌,可決定這蟲兒能否成功養育下一代。
我們的腸子裡,也住著以各種方式影響我們健康的細菌。
而且我們還是從媽媽那裡繼承這些影響我們健康的細菌。
植物把共生菌放進種子裡,昆蟲會把共生菌放在蟲卵邊,
要讓自已的下一代一出生就沾上細菌與其建立合作關係。
原來,細菌竟然是一種我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傳家寶呢!
最近的研究結果,還真的懷疑細菌可以從外面控制那隻..
困在我們細胞裡的同伴,來增進自已的利益。
如果把這些細菌故事收一收來編劇本,
我想可以再拍一部電影連續劇集了吧!

人類超級生物體
每個生命的誕生都代表一個人和十億細菌共生的開始,
這是由雙方共同組成的生命聯盟。

一道拉得長長的淒厲尖叫聲,連大文豪海明威或聖修伯里,
可能都無法以筆墨形容,換作村上春樹應該也拿它莫可奈何。
這聲尖叫從腦門一路貫穿到腳底,一波波的超高音頻不斷襲來,
男子首當其衝倉皇失措,抓著白得發亮的棉花輕拭女友的額頭,
另一隻手緊握著她的手,四目相對,轉頭困惑地望著助產人員。
女友瞪大了雙眼凝視遠方,目光落在白色牆壁和天花板的交界。
才剛喘了口氣,下一波陣痛又隨即襲來,又是一道撼天動地,
如玻璃般清亮,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喊叫。
子宮頸張得很開,已經可以見到小小的頭顱了。
助產人員不斷催促著女人繼續用力用力再用力。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接下來的一切就發生在轉瞬間:小小的頭顱滑過了子宮頸,
助產人員以熟練的口吻和手法從旁協助女子,持續鼓舞她。
胎兒小巧的身軀就從女子的體內呱呱墜地,立馬成了嬰兒。
切斷臍帶擦乾身體後,沒什麼大礙的寶寶就送回媽媽身邊。
周遭頓時靜下來,新科爸爸默默流下了眼淚。
新科媽媽的眼裡閃爍著耀眼光芒。恭喜他們!

這樣平凡順利的生產過程,只要親眼見一次就絕對忘不了。
親自迎接新生兒到來的父母親當然更不可能忘記。
儘管許多人聲稱自己在那個當下情緒過度緊繃、激動不已,
後來只留下模糊的印象。
產房裡一陣熱鬧喧騰,一個全新的生命正式向世界報到。
此時一旁也有其他動靜,靜悄悄地,非常不正式,
而且一點也不衛生,但同樣生氣蓬勃。
曾參與生產過程的人,都會對當下的場景留下深刻印象:
產房裡一塵不染,醫護人員用的是潔白無瑕的棉花,
全室更是瀰漫著一股與其他科別截然不同的氛圍。
胎兒必須自己想辦法通過母親的陰道,其中有各式各樣的微生物,
胎兒被這些微生物包覆,也會把微生物吃下肚,然後轉入小直腸,
隨著胎兒的出生,那些種類繁多不計其數的微生物也有了新宿主,
儘管清洗或擦拭新生兒身體會除去一些微生物,
但是用不了多久,微生物的數量便會翻倍生長。
母親抱新生兒抱時,她的細菌會移到嬰兒身上;
當母親哺乳時,會有更多的細菌進入嬰兒嘴裡。
如果覺得真噁心,既不衛生還可能危害新生兒,
甚至因此大病一場的話,那麼可就錯得離譜了。

細菌們,生日快樂!
人們總希望新生命能健康快樂,長久活在世界上,然而出生當天,
就是人的第一個或是第零個生日,卻不單單只是一段生命的起點,
同時也是我們生命共同體的生日,開始結盟,直到死亡才會分離。
一切理所當然,安靜低調不引人注意。初始時這段關係波動不已,
且變化多端,慢慢逐漸平穩下來,人和微生物彼此磨合互利共生。
在漫長的一生中,隨個人成長狀況、生活環境或飲食習慣的改變,
人體或多或少會發生變化,但絕大多數的盟友仍與我們攜手共進。
為了生存,寄生的微生物群系 Mikrobiom 和人體宿主之間,
自始至終,都保持理想的友好關係,直到此人生命的終點。
微生物群系是由獲頒諾貝爾獎的分子生物學家萊德柏格所創造。
我們將整群細菌稱作微生物相 Mikrobiota 或腸內菌叢,
儘管腸子裡頭沒有長出任何植物。人們慢慢意識到細菌、
真菌、病毒,並非只是在它們生命旅途搭了我們的便車,
而賴在 37 度 C 的人體內取暖的食客。
事實上,它們在許多意想不到的場合中,的確幫了我們大忙。
直到近幾年我們才發現這些寄生者不僅是益我良多的好伙伴,
人的生老病死,是否健康無礙或病痛纏身都與它們息息相關。
打從生命一開始我們就和 1000 種以上數百兆個微生物共生。
要是缺少了這些共生的好伙伴,我們這一生的麻煩可就大了。
我們無法好好消化豐富多樣的飲食,皮膚不再具有保護作用,
更糟的是可能對所有微生物大開門戶,包含致病的危險病毒。
想避免壞的鏈球菌 Streptokokken攻擊就要擁有好的鏈球菌,
因為好的鏈球菌能快速有效地阻擋同屬的致病菌種。
就像一套運作健全的系統:當某個生態區位已被既有物種盤據,
對任何想要入侵的新物種都不容易,除非新物種挾帶強大優勢,
足以壓制早已站穩地盤的競爭對手。

由生物性的「我們」作主
我們對生而為人的認知建立在個體性的基礎上,每個人都與眾不同。
人人都有自己專屬的特質,性格、天賦、能力、眼神、聲調和基因。
但並不表示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因為在他體內、皮膚上、生活周遭,
都覆蓋著滿滿的微生物。而且每個人和這些微生物的連結極為緊密,
若以心理—社會人類學來界定,雙方往來的融洽程度是,不分你我。
附著在皮膚上的細菌就和皮膚細胞一樣,具有完美保護皮膚的作用;
腸內菌能更有效分解食物,女性陰道的細菌守護女性免於尿道感染。

每個人都是由眾多單一生物體所構築成的一個「超級生物體」群體。
這些單一生物體都各有其個體性,各有所好與所求,
同時與其他生物體持續進行交換、溝通或相互箝制,
進而成就一個完整且維持穩定運作的整體。
這個大整體可以是喜劇角色馬爾參的辛蒂、
克爾彭的舒馬克或波鴻的流行歌手赫伯特。
全人類有整整 70 億個這樣的超級生物體。
動物跟人一樣並非純然無菌,有大量微生物寄居其中、附著其上。
植物從葉片、根、樹皮和果實全都被益處多多的微生物層層包覆,
連影響葡萄酒風味的風土人文條件也要歸功於葡萄串上的微生物。

有些生物是由多種生物密切合作、互利共生的社群整體,
例如珊瑚,他們為這種生物創造了「共生功能體」概念。
瑞士文學家弗里施說,人類是以共生功能體的形態出現。
如果換作社會民主黨的黨員,他們會說:由[我們]作主。
這種共生功能體,或超級生物體的存在形式,並不代表:
平準化或去個體化,每個 [我們] 都是獨一無二的。

每個微生物群系都是獨一無二的
每個人都有專屬自己的指紋、獨特的口音或腔調,
他人無法複製的生命歷練和舉世無雙的基因組合,
同樣道理,微生物指紋也是因人而異。
沒有如出一轍的兩個人,人身上的微生物群聚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就我們目前所知,這種寄居關係不但穩定且具有抵抗外侵的能力。
但這些關係是可變動的,比起讓單一基因或「基因組」發生變異,
我們倒是能更輕易改變微生物的寄居模式。
一名都會區的 5 歲孩童去鄉村渡假 3 周身上的微生物必然明顯變化;
患者服用抗生素消滅病菌,體內的菌叢也徹底改頭換面;而這種結果,
或許就是患者所期望的,趕走了壞菌。抗生素同時也會消滅部分益菌。
值得慶幸的是,通常這些益菌盟友還會再度重返。
對我們有幫助的正是這種微生物群聚的回復能力,
否則抗生素或清潔劑將造成更多難以修補的傷害。
而正是同一種能力使我們利用微生物治療時面臨重重困境。
要利用對健康有益的好菌,去取代既有的壞菌,並非易事。
這就跟把足球名將巴拉克,從德國國家隊淘汰掉同樣吃力。
因此醫學研究迫切尋求有效方法增強健康微生物群系的抵抗力,
為醫療需求提供更多益菌,消滅受邪惡力量控制的微生物群系。

你的微生物地址是?我們該從何得知一個人住在某個城市裡呢?
看他的證件?調閱他的戶籍資料?注意他用什麼字眼指稱自己?
對那些擺明不懷好意的傢伙無從驗證的居住事實成為最佳的擋箭牌,
他們把戶籍登錄在避稅港卻在萊門、喀爾本或波鴻等地方快活度日。
就算透過基因檢測仍舊無法得知那些名人是不是盡了戶籍地的義務。
不過細菌基因卻會洩漏他們的行蹤。

( 知識學習科學百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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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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