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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17 17:54:30瀏覽277|回應0|推薦0 | |
社論-台版羅倫佐義舉 讓人引以為傲
當全台灣還在為世界棒球經典賽沸騰之際,媒體上出現了另一則同樣讓台灣社會感動與驕傲的新聞。根據報導指出,經由罕見疾病基金會創辦人的證實,當年不幸罹患罕見「腎上腺腦白質退化症」的張氏三兄弟,在赴美就醫返台之後,張家已低調的將所有募集的剩餘善款都捐給了罕見疾病基金會,包括赴美前捐給台大醫院做為罕見疾病家庭急難救助之用的三千多萬元,總計捐出了約七千萬元。 被稱為「台版羅倫佐」的張家在兩年前將民眾踴躍捐輸的愛心餘款,自律且毫無保留的回饋社會,不僅立下了良善的典範,同時也讓民眾對於張家善款流向的種種質疑獲得進一步的解答。過去擺盪在父母害怕失去子女的恐懼,以及社會大眾要求財務公開、透明之間的拉扯,相信對於張家和整個社會而言,都是不可承受之重。惟令人感動的是,儘管家中仍有兩個病人需要照顧,張家還是選擇在次子過世後默默的將餘款全部捐出,不但化解了親情與社會責任之間的兩難,同時也讓台灣社會上了一堂寶貴的課。 過去政府為了將民間勸募活動法制化,避免資源因傳播效應、行銷策略等而過度集中,或甚至衍生出財務不透明等爭議。因此,立法院在「台版羅倫佐」張家募款的隔年就已通過《公益勸募條例》,禁止任何個人性的公益勸募活動。基本上,政府的立意是希望藉由非營利組織做為募款的平台及擔任資源分配角色,以彌補政府和市場的不足,並透過非營利組織的介入與專業評估,讓募款資源能更公平、合理的配置給需要的人,進而減少募、捐關係中供給與需求的落差。 然而,在《公益勸募條例》實施之後,隨著非營利組織的不斷增加,各種募款活動也愈來愈頻繁,縱使展現了社會的多元性與非營利組織的自主性,但由於勸募的資源有限,各非營利組織間所分配到的資源也愈不平均,甚至較為弱勢的非營利組織還有賴政府的介入才能維持基本運作。因此,非營利機構如何在募款後維持其獨立性、遂行其組織目標,並能存續下去,就成為政府、非營利組織及捐款人三方必須共同正視的重要議題。 另一個重要議題是關於非營利組織的責信度(accountability),包括募款財務的透明度等,而這也是捐款者對任一組織最主要的評估標準。當責信度愈高,就愈有利於非營利組織對人力與財力的募集;而非營利組織要提升其責信度,除了仰賴外在的他律約束力外(例如政府相關法令與監督機制),也必須具備內在可被信任的自律機制。因此,一旦非營利組織的責信度偏低,不僅有損組織的競爭力,同時也會影響到未來勸募的績效。 再者,即使我國已完成了《公益勸募條例》的立法,而若干公益團體也自發性的加入自律聯盟,但仍有學者指出,我國非營利組織的責信度、透明度還有待提升。換言之,就連非營利組織的勸募都很難取得所有捐款人的完全信任,更遑論張家式的個人性募捐。因此,儘管「台版羅倫佐」張家當初透過媒體募款時,並未受限於《公益勸募條例》的相關規定,但張家最後還是選擇低調的將所有剩餘善款都捐贈出去,顯然大眾輿論對於善款的流向發揮了實際監督的力量,而張家的無私與自律精神,也確實值得台灣社會引以為傲。 最後,雖然我國已經禁止任何個人性的公益勸募活動,然而在《公益勸募條例》施行之後,仍有許多令非營利組織窒礙難行之處。特別是關於非營利組織責信度不足的問題,不僅捐款人的權益無法受到應有的保障,更由於透明度不夠,也間接影響非營利組織的募款成效。而除了非營利組織自我強化內控與自律外,政府或許可透過修法、加強管理等措施積極予以協助,尤其是對於一些競爭力較薄弱的非營利組織,政府亦可在尊重其獨立性的前提下,儘量協助爭取較多的資源;又或者是透過新機制的設計,讓各組織間勸募資源的配置落差逐漸縮小,如此才能落實《公益勸募條例》當初立法的真正精神與意涵。
偏鄉牛校長 助弱勢逆轉勝 只有苦過,才更能感同身受,更會悲天憫人。苦的訓練,讓我體會一個好的老師,要能不論環境好壞、資源充足與否,去造就出善的循環,且正面、積極、樂觀,與人為善,堅持對的,做就對了。 如此,便如同洪蘭教授說的,「有充實的一天,可以一夜好眠;有意義的一輩子,就得以安息。」─王連進 從小家境不富裕,灌蟋蟀、吃蟋蟀;抓蟬吃蟬;跟豬搶地瓜,「有啥吃啥」是我小時候的印象。沒有電燈、沒有自來水、外出坐牛車,又常聽阿公說:「浪費食物會被雷公打死」,「貧困」給了我在復興鄉偏遠後山高義國小當校長後,設身處地體貼弱勢學童的動機。 師專分發時,復興鄉開了一百個缺,記得那時上山報到的師專生約有四十八人。當時,坊間傳著山胞會出草、整修蓋房子或添購大型電器的錢可能是賣小孩賺來的流言;現實中,酗酒的家長拿菜刀在路上追砍妻小,小孩三更半夜不敢回家。面對這樣的環境,我暗自許諾,「有機會一定要以教育的力量扭轉弱勢。」 服務第三年,同學笑我:「我在山下已經擁有三樓半的房子,你在山上什麼也沒有!」不但沒房子,一半的零用錢還都花在學生身上,他們是連自助餐都不敢點,百貨公司玩電梯玩到被管理員罵的山地小孩。 上山教書31年 「不計較」跨鴻溝 山上待了五年左右,家裡來電及書信不斷地勸我下山,我不為所動,至今已邁入第卅一個年頭。有個泰雅朋友問我留在復興鄉的原因?我回答:「小孩子可憐,需要有心人栽培!」他一臉狐疑,連問了四次。 在山上,跟我借錢的人很多,我從不計算利息;部落裡有很多只想來提領獎助學金貼補家用、或運動會半途包走供應賓客水果的家長。在這裡,付出很多不被感謝也是很正常的事。 面對如此環境,以「一杯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對待。因喜歡彌勒佛,大肚能容,隨時笑嘻嘻。人生短短數十載,我的字典裡沒有「比較」與「計較」,若真要計較,早就離開復興鄉,因為不計較,學生家長也從剛開始不喜歡我,到諒解、慢慢肯定我。 勤耕耘破困境 學童語文賽掄元 經由十三年努力,我在高義栽培了拿總統教育獎的學生;鄉語文競賽國小組九連霸;學生考上公費的高師大英語系;普仁獎錄取名額占全縣四分之一;協和扶輪社菁英計畫名額占五成以上;一○一年縣語文賽,也拿下國語演說及泰雅朗讀北區第一名,國語朗讀第三名,那是寫下本縣的語文競賽史,象徵的是我們終於突破原民教育的弱勢。 泰雅族朋友給了生肖屬牛的我一個泰雅名字叫GAJIN,就是「牛」的意思。我很喜歡,因為牛勤於耕耘,一步一腳印,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愈是弱勢地區,就需要勤耕、肯付出的「牛」,因此我常想,「教育家要去最需要他的地方,而不是他最想去的學校」。 樂當便利超商 奉獻24小時 「要學生成才,難免得犧牲自我。」國中三年的導師林清雄是我一生教育典範,他早出晚歸,好比廿四小時便利超商。林老師無私奉陪,造就鄉下的阿蓮國中同一班級廿七人考取第一志願、十多人就讀師專的高升學率。 師專的李華漢老師則更進一步讓我體會何謂真正的教育,「就是把別人的小孩,視如己出,全心付出」,我至今難忘,並且身體力行。
光的筆記-有教無類不言棄 桃李開滿堂 復興鄉高義校園有櫻花、桃花作伴,擋土牆及教室外觀裝點著活潑的色彩,迎面而來的是一群充滿自信、又略帶羞澀笑容的原住民學生。在這裡當校長的王連進說,學校就是學童的第二個家,再苦也要讓學子感受到家庭溫暖,因此學校的氛圍與環境想辦法經營如世外桃源,充滿陽光及希望。 根據桃園縣教育局國小教育科統計,桃園復興鄉十一所國小編制內師資共九十九位,去年申請轉調學校的「介聘」高達廿九位,介聘率達卅三%,高了全縣平均值三%。交通不便及生活機能不建全固然是主因,老師與學生、家長間難以建立的信任感,更造成師資不願留在偏鄉。如此條件下,王連進從師專畢業後,到復興鄉小學高義教書,已邁入第卅一個年頭。 他一天十六個小時待在校園是常態,即使罹患高血壓、胃潰瘍、視網膜血管病變,也還勞心勞力地扛下各種壓力,因為始終相信,「教育可以扭轉弱勢,有付出肯定有收穫。」 原民長期以來多為社會弱勢、缺乏競爭力,那是長遠受政權壓抑的背景,造成先天不足,加上近年城鄉差距擴大,偏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教育資源缺乏,因而留下惡性循環。 像王連進這樣奉獻畢生青春為學生付出的老師,全國各地所在多有,但留在環境惡劣的山上,耕耘長達卅一個年頭,甚至縱使離退休只剩兩年半,仍堅持守護到最後的,少之又少。 王連進堅持,「山上的孩子比山下的孩子更需要我」,他無疑是個在偏鄉開出桃李的師者。一個在「傳道、授業、解惑」之外,更親身實踐「有教無類」的現代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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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