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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22 10:28:13瀏覽2033|回應4|推薦8 | |
三十年前,當M (Jonny M)遇見Q (Caggie Q)的時候,他們從未想過,這若有若無的情感竟然跨過三分之一世紀,而打破了各自的堅信:男女沒有永遠的朋友。 M與Q的理論是這樣的:當男女之間成為好的朋友,一定會成為更好的朋友。當跨過更好的朋友的界限,勢必成為親密的朋友。當成為親密的朋友,情勢必然逼使雙方做出決定:是成為真是有愛情羈絆、互相忌妒、牽絆幸福感的伴侶?還是放各自自由、永不再回頭?當然,以上選項絕對不包括:永遠的男女朋友。
M遇見Q時,雙方已婚十年,剛破除七年之癢的魔咒。台灣的產業剛剛開始外移,他們各自短暫地失去工作。祇是不經意地在各自獨自出遊的海岸小酒館中碰面,當時各自享受自己的假期,沒有各自的小孩、沒有各自的夫妻牽絆的孤獨時刻。 掛在風中的啤酒瓶輕輕地敲著,那一天像永遠的一天,像海潮永遠地拍向沙灘,而在某一天激起了更多的水花。而M與Q開心地聊著,在當天溫習了十年婚後被社會制約的幸福感。想起了各自在十五年前的初戀情人。熟悉卻又遙遠的甜蜜讓他們倆分不清這是危險的前兆還只是暫時地從現實中脫離。 於是,他們開始追尋M與Q的理論,只花了半年,就到了所謂情勢逼使雙方的決定點。而當時經濟情勢更為惡化,島內人心惶惶,他們反而處於風暴的中心而停泊在避風港。 Q退縮了,選擇了回到自己的制度,基本上達成第二選項,在危險來臨之前嘎然而止,回去做自己的忠誠的妻子。M傷心地過著日復一日地生活,回去做自己的好男人,享受社會的肯定。很可惜,這決定點來臨時並沒有出現像好萊塢那樣的充滿戲劇張力。 十年後的二十年前,西進浪潮讓M與Q在上海新天地相遇,重新實踐M與Q的理論。他們在上海灘黃埔江河畔散步了一年,甚至手都沒牽過。忍住了各自的生理需求,也沒有成為真正的親密伴侶,而輝煌燦爛的大廈仍然寂寞的眨著眼。 但是兩年後台籍幹部被大陸本土專業人士大量取代,他們共同的命運又必須回到台灣,又到了決定點。 上飛機前,M退縮了,選擇了回到自己的制度,基本上達成第二選項,在危險來臨之前嘎然而止,回去台灣做自己的忠誠的丈夫,進入了執政黨權力中心。Q傷心地過著日復一日地生活,回去做自己的好妻子。機運使然,進入北京對台政策委員會,享受社會的肯定,成為台籍政治代表的樣板。很可惜,這決定點來臨時並也沒有出現像好萊塢那樣的充滿戲劇張力。 十年後的十年前,M與Q因著國際局勢的變化,以法國主導的歐洲議會決定與美國攜手防禦中國的壯大,台海防線興起。他們各自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團及政治權利,一起到了巴黎接洽軍火的佣金分配,在羅浮宮的貝律銘的金字塔下相遇。 他們並肩走在香榭儷舍的大道上,M轉頭,牽著Q的手,穿越塞納河,搭乘電梯上了艾菲爾鐵塔頂層。他們看著巴黎全景,塞納河從腳邊流過,以凱旋門為軸心成放射狀的都市計劃像一幅幾何抽象畫,展現了人類的理性。由制高點向下望著這理性的計劃,想像著巴黎人在其中橫衝直撞、死命地按著喇叭、超速、外遇、自殺。 Q也摺了一隻紅色的紙鶴,奮力地丟出去,在巴黎灰矇的天空思乎閃著一思希望,越來越遠,像一個無聲飛行的小紅點,M急切地看著這紅點,好像是自己奮力地飛行,到底到了彼岸了沒?Q與M像許了願,口中念念有詞,緊張地閉上眼。 Caggie Q轉頭含著淚說:『我們這次不要管你的什麼鬼理論好不好?』 Jonny M點頭。 巴黎凱旋門下來來往往的豐功偉業英雄變成的鬼魂對著他們微笑,而時間似乎靜止了。 按這裡連結至: 三分之一世紀的永遠朋友 (另一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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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