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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06 10:35:37瀏覽7329|回應24|推薦56 | |
──〈閒話金剛經之24〉 今天,我們討論置於《金剛經》經首的這四個字,「如是我聞」。 我們要知道釋迦牟尼佛30歲成道,說法幾近50年,畢生沒寫過一個字。這就如同中國春秋時代的孔子,一樣是位「述而不作」的語言大師。待得他以79歲的高齡捨去報身,進入涅槃了,弟子也像子貢召集門徒那樣,決定把老師一生的思想記錄下來,避免我們所生活的這個器世間,一下子就進入末法時代。 必須強調的是,孔子死時,弟子並不完全住在魯國,又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碌。此外,當時的交通不像現在有高鐵、飛機,更沒有什麼手機和電腦可以幾秒間互通音訊。因此,只能埋頭各寫各的,你寫一條老師的談話,我寫一條夫子鬧的笑話。這就是為什麼要經過幾十年,等到孔子之孫子思長大了,自己也設帳教書了,《論語》才得以成書的原因。 但印度的原始佛教不同,佛陀的所有弟子幾乎每天都隨侍在側,都像《金剛經》一開頭記載的: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釋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老師做什麼,他們就幹什麼。老師出門去討飯了,自己也挨家挨戶沿門托砵。等到老師接受完民間百姓的供養,他們也同樣把碗就著溪水洗淨,好整以暇的在山林間各自找個位置坐下來靜心。 當然,座位離老師越近,那是再好不過。 如此歲月悠悠,過了快半甲子,成千上萬的弟子都知道只有釋迦牟尼佛的堂弟阿難記憶力最強,舉凡世尊講過的隻言片語,都可以一字不差的如實背誦。職是之故,在世尊入滅後,遂決定推舉阿難升座逐一複誦,再經過彼此討論確認分毫不差之下,才書寫成文字記載下來。 因此,我們就知道只要是看到經文起首寫著「如是我聞」的,不會錯,這肯定是阿難親口宣說,也必然宛若佛陀親臨。除此,後世集結成為佛教三藏的律、論,都不可稱之為「佛經」。 然則,你看這四個字寫來何其容易,翻譯成現在的白話文更加簡單。但這當中,其實暗藏佛法最殊勝的「聆聽智慧、聞智慧」,也就是《楞嚴經卷六‧二十五圓通章》最足以珍貴的「耳根觀音法門」。 「爾時,觀世音菩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世尊,憶念我昔無數恆河沙劫,於時有佛出現於世,名觀世音。我於彼佛發菩提心。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 看,「如是我聞」的聞,和「聞思修入三摩地」的聞,都是同一個字,都在教我們學習聆聽的智慧。所以,一旦讀經讀到這四個字時,千萬別以為將之譯成人人都懂的普通話就算了,可以交代了事。 「這是我阿難親自聽聞佛陀當年宣說的法語。」 請注意,我們不能只是抱著這種停留在文字表面的態度,而是一定要把自己當成阿難──你就是阿難,你正坐在2500多年前的佛陀身邊,身後有數千位同學,四周圍繞著從三千大千世界趕來,和你一起聽經的諸佛諸菩薩,上空有無數天女在散花,更有妙音雅樂不斷傳來。 我保證,如果我們讀書都是如此心態,哪個不自心生起莊嚴的?這是一種對經典的尊敬,而非一般知識分子斥之的迷信。請問,你看佛經還會看到打瞌睡嗎?這是聞慧的初心,如是我聞。 以此請不妨試問,我們每個人剛生下來時,最先學到的是什麼?剛睜開眼,馬上就能講話?不是的,我們在娘胎內孕育成人身時,最先開竅的就是耳根;沒有一個不是在聽母親心臟跳動的聲音、血液流動聲,以及各種來自媽媽體外的動靜之聲。此時,你不儘不知道害怕和恐懼,唯一感覺到的是,無比安全。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才剛成為一個嬰兒,只會聽,但沒有分別心。 現在,要不要想想,你為什麼會痛苦會煩惱?為什麼臺灣媒體和綠營那幫人會如此痛恨馬英九,搞得天天都在說謊言、聽謊言、製造和傳播令人匪夷所思的各種謠言,快樂嗎,達到目的了嗎?畢竟事實擺在面前,馬英九一輩子沒輸過選舉,也沒有被誰給打敗過。 道理很簡單,他們沒有學習到如何聆聽的智慧,往往還加以刻意扭曲。如此臺灣社會焉能不是處處皆噪音?長期下來,不耳聾不失聰才怪。 這就是為什麼《天下》雜誌可以一邊去標臺南市政府的生意,一邊堂而皇之的把賴清德搞成「民調第一名」的市長,卻完全忘記「瓜田李下」這句成語是怎麼寫的;也是為什麼《蘋果日報》的馬維敏敢把馬英九的談話斷章取義,以白為黑的放在網路上任由綠營網工盡情毀謗;更是臺灣其它媒體不能不跟著搞「一犬吠形,眾犬吠聲」的,把自己變成天大笑話的主要緣故。 不懂得如何傾聽,不願平心靜氣去傾聽,不要講公民社會講民主觀念了,他們連當隻畜牲都不夠格,還好意思自稱是臺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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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