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髑髏睜眼 

很多年來，我總在清晨近五點醒來，稍事盥洗後會打坐上一小時左右。這個習慣，沒有一天空過。最近，特別是新冠病毒猖獗以來的一年多，在靜坐禪修中反思，我的生命是完整的嗎？

答案其實在你我心中，根本不需要科學家、哲學家，甚至宗教家，講上長篇大論。需要嗎？一點都不。該做的只有一樁事兒，不妨問問自己，我的生命完整嗎？

倘若生命完整了，理該逢境遇緣都很瀟灑自在，就像廣欽老法師涅槃前講的，「無來也無去，沒有事」。

正因我們內心有太多的事，時而興奮、愉悅、快樂，但也經常感到不安、恐懼、煩惱、鬱悶、憂傷、焦慮，乃至悲從中來，哀嘆「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以致「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淚下」。

原因在哪裡呢？

追根究柢，分別心使然，分別心在作怪。

我們生命本來是完整的，心體靈昭，圓滿湛然。可一生起分別心，生命從此分裂，從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一直裂解到多生累劫，始終在六道輪迴。我們以為自己是完整的，渾然不知那滿滿大地的泥粉碎片，都是無數個分裂的「我」。

舉個眼前例子，美國拜登總統就是個分裂的人。道理很簡單，如果他的心性完整，絕不可能一邊在國際上高舉反中抗中大旗，一邊又對國內選民高唱不可種族歧視的反華、反亞裔論調。怎麼可能呢，你拜登既認定共產不如民主，中華文化不如西方文化，美國必須高高在上，身為選民當然有樣學樣，白人不歧視黑人，黑人不打殺黃種人，豈可當美國人？

國家領導人的頭腦分裂了，人民的意識也會分裂，這就是二戰後美國始終打不贏各種區域戰爭的根本原因，也因此美國每兩到三人中，就有一個罹患精神疾病。

至於蔡英文，單講一件事，才剛連任，就要台灣人隨時有作戰的心理準備。蔡英文的人格既然分裂成滿坑糞土，老天當然滿足她一門心思巴不得戰爭的欲望，派來了病毒大軍，看她和和蘇貞昌如何拿起掃帚應戰。事實證明，老百姓病的病、死的死，她冷漠如冰，只管幕後栽贓大陸，讓同黨民代、黨部高層、綠營網軍大搞認知作戰，始終醉心權力的掌控。這人還有資格當人？

回到我們身上來講，既然活著，請不妨反思如何讓生命完整。正如僧燦大師在《信心銘》內說的，「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這話反過來看，有分別心就有揀擇，有揀擇就有愛有憎。有愛有憎，麻煩就大了，苦厄早晚上身。

然則，可不可以回歸到完整的生命上呢？

可以的，無非一念之差而已。只管打坐吧，心能轉境即如來。

昔年唐朝有位僧人，問已經開悟的香嚴智閑禪師。

「如何是道？」

怎樣才可證悟佛性，讓生命圓滿湛然，心體靈昭呢？

香嚴智閑禪師答道：「枯木裏龍吟！」

那僧人聽了後，又問：「如何是道中人？」

「髑髏裏眼睛！」

請問枯木如何龍吟，髑髏又如何睜眼？

請記住，對枯木、髑髏等萬法，不起分別心。但莫憎愛，洞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