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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士詩：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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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時間，沒再寫任何一個字。一方面是我家少爺國小畢業，我們又是「民主家庭」，除了老的伺候小的外，我還得把電腦讓給他。另一方面，近年來我屢為牙疾所苦，前兩天才剛又拔掉一顆門牙。

這下子，整個下排牙齒，我就少了四顆。倘吃飯不當心，喝水不小心，肯定會含「物」噴人。但舊牙雖去，那個長相一派斯文的牙醫卻遲遲不肯為我裝假牙，生怕牙根已縮裝不牢。我如今還在跟他爭辯，一個疑問是給他錢賺，他居然往外推？世上還有這種一介不茍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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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不寫部落格的原因，無非太陽底下無新事，該說該講的，過去數年講得太多，但台灣依然在原地踏步。比如民主、政黨、政客、名嘴、媒體，依然各個都在犯貪，有的貪財，有的貪權，更有的貪名，直可謂「貪腐民主並肩而行，與時俱進」，更可說民主照樣治不了層出不窮的貪官與酷吏。

問題的癥結，依然在於所有的官員與各級民代，論其始也都來自民間，都是普羅大眾。倘民眾不貪，則貪腐緣何而生，貪官污吏又從哪裡來？唯一不同者，在於馬政府抓貪官，不分藍綠，扁政府則是「順我者昌」，小貪變巨貪。雖如此，以貪而不懼坐牢的營生，照樣絡繹不絕。

所以，民主會讓百姓過得更好，其實是一種悖論，同時反映出民主選舉在人性的操弄下，變成一具日後可暗耍帽子戲法的五鬼搬運提款機。

世事的常理是，貪污在中國，最早始於夏代，在西方則古希臘羅馬即已有之，迭數千年而不變。

人，陷溺於顛倒見，以為問題出在制度，殊不知其實出在自己內心那五隻鬼，名曰貪嗔癡慢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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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開頭所引傅大士禪詩，自西元六世紀中葉即已傳唱。1500年以降，如今在大陸仍為學者和學生所誦，但台灣自李登輝執政末期，陳水扁去中化時即告斷絕。以是人人只會繞口令一般的高唱「拼經濟」，拼來拼去拼出了一個貪官關不盡，一個鄭捷在北捷亂殺人。

台灣的問題大了，中研院不搞科學研究，專搞政治與政變。堂堂翁啟惠，明明雙重國籍，綠營基於貪權視而不見，以致發生人皆目睹「台灣立委質詢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的咄咄怪事。

這種利用民主掩護的雙重標準，又以媒體玩來最是得心應手。說穿了，無非來自媒體本身就是一種商品，但又不只買空賣空，而是買貪賣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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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不能不嘆：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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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前，我初接觸這首禪詩時，老實說一句，論字無一不識，可論意卻啥都不知。但我彼時年輕，格外犯傻，不足為訓。因此40年下來，我的體會是讀不懂不丟人，多讀精讀就是了，總有一天包管懂。

一旦讀懂了，就能一眼洞穿民主的本髓、民主的虛詐、民主的貪腐。你的身體，就是法性的變現，貪污是鋤頭，貪污是水牛，是橋，終究「橋流水不流」。

我們都很愚癡，執迷民主而不識自性、法性真面目，以是隨波逐流，漪歟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