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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27 16:20:23瀏覽849|回應0|推薦71 | |
阿國是家裡的長子,父親對他的期許特別高。可是,阿國卻是個浪子,生性叛逆,讓父親傷透了腦筋。 阿國讀國中時,常常翹課去設網捕鳥,或是去釣青蛙、抓魚、撈蛤仔,反正就是不想上學,就喜歡到處溜搭。國二那年因為曠課太多被退學,阿國的父親大怒,平常該說的說了不少,該教的也從不偷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阿國就是依然我行我素。務農的父親,希望長子能多唸點書,將來有點出息,至少不會像自己一樣,只能做工爭點錢。對於長子的期望,卻在一夕之間全垮了。 輟學的阿國在家依然不學無術,成天就跟著村裡的小混混在一起。雖然如此,阿國卻是愛家的人,若有人欺負家裡的任何一份子,阿國會挺身而出,討回公道。這卻是讓父親傷透心的原因,阿國討回公道的方法比較霸道,常常惹得一身惡名。經過鄰居多次向阿國的父親投訴之後,阿國的父親忍痛做了一個決定。仲夏的一個夜晚,阿國的父親要妻子幫阿國簡單整理幾套換洗衣物,把阿國喚到跟前:「阿國,你是家裡的長子,本來是希望你能多唸點書,誰知道你整天只知道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到處惹事生非,村裡的人看見你就怕,我的面子都不知道要往那兒擺了。書既然唸不成了,你就去外頭找工作吧!就算當個學徒也好,以後也會有出頭的時候。」拿起準備好的包袱,塞給阿國一些錢:「今晚你就走吧,家裡沒有太多錢給你,省著花夠撐一段時間的。」 雖然阿國成天逞凶鬥狠,但那也僅止於在他熟悉的家鄉,說實在的要出遠門去外地工作,他卻又像個孩子一樣不願離開父母的呵護。但父親心意已決,阿國雖然不願意,也不得不走了。 沒了家的庇護,阿國開始了流浪的生活。離開那晚,村裡沒公車可坐,他徒步走的路程也有限,途中經過一段兩旁都是甘蔗園的路段,台糖的甘蔗園幅員廣大,光要走出甘蔗園的路段就花費了許多時間,路上沒有路燈,更別說會有半個人影,偶而有風吹過來,悉悉颼颼的好嚇人。顧不得身體已經很疲憊,拔腿就跑。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下一個村落,大概是太晚了,這個村子裡大部分的人都睡了,只有一兩戶人家的燈還是亮著的,阿國本想找戶人家借宿一宿,但畢竟他還是一個大男孩,臉皮薄,哪有勇氣去敲門。倚著一戶人家的屋簷下,就這樣過了一晚。 雖然阿國是個浪子,但從未離過家吃過苦,經過找工作的挫折,幾天的餐風露宿,阿國慢慢體會父母賺錢維持一個家的辛苦。但讓父母傷心已是事實,根本沒有顏面再回去求父母,要父母原諒他,如今只能努力的找到工作,等哪天有所成就,就可以風光回鄉,到這時,父母應該也會以他為榮吧! 但工作哪有那麼好找,眼看著身上的錢就要花光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這些天,不是被嫌沒經驗,就是怕他來路不明會惹麻煩,沒人敢用他,他拿著身上所剩的無幾的錢到一家麵攤吃麵,看著一個外省老伯伯忙進忙出的,一會兒煮麵,一會兒切小菜,端麵洗碗還要招呼客人,忙得不可開交,阿國心想機會來了,就試試吧!反正身上也沒錢了。 阿國捲起衣袖,動手洗了放在地上一大盆子的碗盤,一旁的老伯伯也沒注意到,只顧忙著做生意。沒多久,阿國把成山的碗盤洗好了,這時老伯伯才發現蹲在一旁洗碗的阿國。 「你沒錢付麵錢,所以幫我洗碗抵那碗麵啊?」老伯伯微笑的問著。 阿國終於找到第一份工作,雖然工錢很少,但至少可以解決眼前的窘境,不再餐風露宿。 ------------------------------------------------------------待續------- 延伸閱讀:那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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