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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9 02:17:35瀏覽456|回應2|推薦15 | |
10‧ 小薏經過一夜可怖夢魘的折磨,好不容易睡得熟香,阿水幫他蓋上了棉毯,那是他唯一的被衾。 阿水在故事中,看到殺姊兇手的樣子。 他往床頭上一尺的牆壁一按,一個細瘦長方的暗門轉動,轉出的另一面是一個長方的凹槽。裡頭立著一只寶盒,約莫 打開鑲玉的精緻寶盒,長刀的冷冷清光劃出一道嗜血之氣。
阿水的思緒在倒流。 *** 「阿水啊,這刀叫葉阿,今後他就歸你了。」 師傅的面容好清晰。 場景是日式料理店。 師傅用葉阿不甚費力的在一整塊鮪魚肚的肌理間游走,頃刻間一片片紅亮剔透的鮪魚生魚片,在盤上的碎冰頂發亮,宛如紅寶石生在水晶上。 七號桌,一臉鬍渣的男子,鬍渣參差不齊,猶如生鏽的割稻機割過的稻草。他只點兩瓶清酒,一碟鮪魚生魚片。 我呈上。服務生不好當的,尤其遇著面色如糞的客人,整個心情都臭掉了。 「幹!這清酒不夠溫,你們家的瓦斯比別家貴就對了!再給我熱久一點!」 老闆娘強忍怒氣,忙賠不是。 「幹你媽的想喝燙破舌頭的清酒是不是?」我這句話要衝出口的那一刻,被老闆娘的眼神強烈制止。 鬍渣男的腰際,黑衣突起的部份暗藏著令人畏懼的事物。 師傅早已察覺,黝黑的面孔仍從容自若。槍師傅見多了,掏槍速度比他出刀要快的人,早絕種了。 我再度呈上。發燙的清酒,將味道詮釋的更醉人了。他嚼著鮪魚,並不喝清酒。 我心裡又是一連串殺死細胞的怒;叫我熱的燙嘴,卻又將它放涼,不是消遣調侃是什麼。 十分鐘後,一個著花襯衫,面容和善的的男子走進店門。 「歡迎光臨!」一絲不苟的整齊喊出,這是老闆娘對所有員工的基本要求。起初很難,久而久之,大家默契十足,時間點捉得精準。 花杉男走到鬍渣男面前,坐下,一臉和煦的笑容和對面的大便臉形成有趣的對比。 我想不透。 一個看起來就是好好先生的人怎會與帶槍的凶煞有約?難道好好先生被握有什麼把柄,鬍渣男要藉此謀他的財?然後害命? 三年前的夢魘還在心裡燒痛著,槍彈輕易地奪走姊姊的性命,而可恨的鬍渣男腰際佩著的就是那草菅人命的東西。 某些警察的槍,和鬍渣男的一樣草菅人命。二二八不就是個例子。 鬍渣男,不消說,身上盡是殺人犯的凶狠味道。 花杉男拿起清酒,沒有倒入小杯子裡,而是直接將酒瓶靠到嘴邊大啜了一口。 「溫度剛好。」他的笑容依然。 原來他對酒溫的拿捏這麼的潔癖,將炙燙的酒放置十分鐘才來喝。怪人一個。 更奇怪的是,鬍渣男的表情打從花衫男一坐下時就變得很恭敬,彷彿花衫男是不可侵犯的神一般。我的猜想倒是錯了。 兩個男人開始用極細小的聲音交談,在場大概只有聽覺細敏的我能聽到吧。 「大哥,近來好嗎?」鬍渣男說。 「廢話不要多說,王下了棘手的命令。」花衫男這句話顯然是不悅,臉上竟然還是那個溫和的笑容! 「是,請吩咐。」 「他要你殺了…..」 殺了誰?聲音太小了,小到我聽不見。 師傅的神色突然凝重,用白抹布將葉阿擦了又擦,直到光亮。 「這……大哥,我不認為我贏得過他。」鬍渣男些許膽怯。 「那你就回地獄吧。」花衫男還是那個笑,語氣卻冷冷。 「不……我殺。」鬍渣男緊握著腰際黑衣突起的部份,脖子浮出青筋。 「不用那麼緊張,我會幫你。」 鬍渣男表情稍微和緩,然後又凶狠。花衫男已經把兩瓶清酒喝得精光。 鬍渣男將最後一片鲔魚夾入嘴裡。 喝了一口茶,站起。 掏槍。
懇請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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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