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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2 01:54:09瀏覽731|回應3|推薦17 | |
5. 阿水覺得那夢境好真實,但強大的恨意只釋放了一點。他那次隔日一早醒來就想找個像猥瑣男子那樣欠殺的人渣來殺殺。 「你該死一萬次,可惜我砍到一百多刀時就已經沒力氣了。」阿水還沉浸在夢裡,一醒來時也感受到彷彿真的殺了一個人。 所以,此後他總是輕輕鬆鬆地去殺人,像吃飯喝水。 夢裡的他只是個十五歲的男生,而自從他十八歲之後,身體起了極大的變化──力氣大到足以扛起一台轎車。所有感官的敏銳程度也越發細膩。聽覺細微,甚至可以在房子裡聽到隔了兩個牆後的鄰居交談聲;夜間的視覺就像普通人透過夜視鏡看東西一樣清楚,白天也可以清晰地看到 蜘蛛人的那種好萊塢劇碼竟然在他的身體上演。 沒什麼好說的,屠村弒姐的悲慘命運找上了他,讓他看清了那些用任何黑暗骯髒到極點的形容詞都嫌不夠的冷血殺戮。也許,不同於常人的超能力也找上了他,讓他用來制裁那些罪惡。 可是,他嘆氣。A教授說的對,他驚悚嚇阻的實際作用非常微薄。
最近的犯罪率只下降了零點零幾個百分點。其實他也算罪犯之ㄧ。 在媒體上,他被稱為閻王。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如果真的要的話,他也不否認。 「我身上那種『嫉惡如仇,遇到該死的人渣非殺不可的病』,已經惡化了吧!」菸灰缸多躺了些灰和菸嘴。 下一場急迫的任務逼得他又得豋場了。
6. 「我要點…」 「拿鐵不加糖,焗烤白醬培根義大利麵加一半起士。」維納斯咖啡簡餐館的那個清秀的年輕女店員,總是接走了阿水的話。
「是阿,喜歡來這裡吃飯的原因就是妳的貼心。」 「不叫貼心吧,你來這總是千篇一律點這些,叫人想忘都難。」年輕女子的表情是冷靜。 「妳,大學畢業嗎?」阿水隨便找了個話題,他很想更熟識這個外表清秀溫柔,談吐卻似冰山的美女。 「高職畢業就出來賺錢嘍!」年輕女子終於顯現一絲難得的微笑,彷彿很自豪自己能夠經濟獨立。 「你的工作是什麼啊?」女子好奇。 「如果我說,殺人。你相不相信?」阿水不是個矯情虛偽的人。 「殺人,有錢賺嗎?」女子肚內暗笑,表面正經八百地反問。 「沒有錢賺,所以我兼了好幾份差。勉強活得下去。主業是殺人。」 「你,真的殺人?」女子嚴肅了 。 「殺人能開玩笑嗎?我殺那些窮凶惡極的人,遣他們進地獄。我認為我最後也是會下地獄的。既然要下地獄,就多帶一些人走啊。清除一下人間的垃圾。」 女子啞口無言。 阿水看著眼神呆滯的年輕女子,一會,阿水又瞧了瞧烤箱,然後不疾不徐地吐出三個字:「烤焦了。」 女子叫了一聲:「啊!」然後手腳笨拙地打開烤箱,焦臭味倏然討人厭地瀰漫,招來了些許客人的皺眉。 阿水輕笑,心想:沒想到,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笨笨拙拙的。 「你相信一個殺人犯就站在你眼前嗎?」 「你看起來不太會開這種白癡的玩笑,所以相信。」 「妳怕我嗎?」 「還好。」 女子二十歲,在維納斯工作兩年了。 阿水這個月幾乎都往維納斯跑,他總是想熟識這個冰山美女。 可是起初,他們的對話很不搭。 *** 「妳好,我要拿鐵不加糖。」 「我建議你,拿鐵加半匙塘,那是最棒的比例。」 「不,我衷於拿鐵不加糖。」 「OK,如果你堅持。」語氣冷冷。 「焗烤白醬培根義大利麵,起士一半。」 「我建議你,全加吧。那樣香味才夠。」 「不了,熱量超過我的極限。」阿水很注重自己的健康,飲食均衡的誇張。他依照衛生署公佈的飲食金字塔來攝取食物。 「佩服你的堅持。」語氣一貫的冷調。
「妳,為什麼講話好像在吐冰,總是冷,不是冷笑話的冷,是冷靜不帶情感的冷。」 「我習慣。」 「其實妳活潑一點會更美的。」 「美?我從不希望自己美。」 「笑一個吧。女孩。」
「又是那兩樣,你不膩啊。」冰山美女為有慍色。 阿水痞痞地笑嘻嘻,「不膩呀!以前姊姊很久才會帶我和弟弟去ㄧ次好料的,我都點這兩種。沒有糖味阻撓拿鐵的濃郁,沒有過多的起士壓住白醬培根義大利麵的香噴,味道深得我心呀。」 「隨便你。」冷。 阿水搔搔頭,不知道冰山美女再生氣什麼…… *** 「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冰山女子,小薏問。烤焦味隨著幾分鐘的時間逐漸散去。 「別把我叫老了。我叫阿水。妳呢?」 「黃仁薏。」 「仁義?你爸媽很崇拜孔孟嗎?還是崇拜文天祥?孔曰成仁,孟云取義?」 「不,是薏仁的仁,薏仁的薏?」 「藝人的人?藝人的藝?你爸媽憧憬妳長大當藝人嗎?」 「 「我發現,其實妳的內心不冷。」 「有你冷嗎?你殺人耶!」 「殺人就殺人。我殺那些惡鬼時,一點罪惡感都沒。」 「真假?」 「真。」 「那你幫我殺一個人。他毀了我和我媽!」
「誰?」 「我們今晚約在夜魂吧。慢慢跟你說,殺人犯先生。」 他倆的交談,講到跟殺人有關的片段,自動轉為氣音,是以在場沒有人下巴掉下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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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