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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憲實筆下的唐太宗(25):》王道與霸道之爭的玄武門事變(上)政變就是霸道?誰霸道?嘿嘿!(10)尹阿鼠的『個案』只是你『短視』的代名詞(2)
2011/08/17 15:03:08瀏覽160|回應0|推薦0

《孟憲實講唐史──從玄武門之變到貞觀之治》P.227: 還是魏徵出來講話了,他說:「城狐和社鼠都不強大,只是因為他們有所憑恃,所以清除起來很不容易。
何況世家貴戚,從來號稱難治,漢晉以來,朝廷對他們都沒有辦法,武德的時候,它們就已經很驕縱,自從陛下登極以來,剛有所收斂。
薛仁方既是國家的公務人員,能為國家守法已經難能可貴,怎麼可以隨便妄加刑罰到他的身上,讓這些外戚的私心得逞呢!這個口子一開,今後一定萬端爭起,到時候你必然後悔,可是那時就來不及了。
自古以來,能禁斷這樣的事情,只有陛下一人而已。防微杜漸,是國家正常的方法,怎麼可以水未橫流,便欲自毀堤防?」
根據孟憲實先生這本書的說法:『唐太宗聽後,馬上接受了魏徵的意見。』可是,孟先生又公然說了一個超級大謊。

請注意,三條魚改寫魏徵上述建言的關鍵 :(1)一堆的跳梁小丑會在政治舞台擺爛,是因為古代的皇帝、今天的總統本身的家族造成的,仗恃皇親世家的相互呼應,不把法律當成法律,當然管不住。
(2)“都官郎中”薛仁方,職掌配役徒隸,“官奴婢”是他管轄的範圍,“此源一開,萬端爭起,”你今天罰了他、開了頭,以後皇親世家就會比照辦理!以你就會後悔了。
(3)自古以來,有能力管制這些事情的人皇帝,只有你一人,我的看法是不能夠處分的。魏徵寓扁於褒、寓褒於扁的能耐可是第一流的,能夠成為唐太宗的第一諫臣,孟先生書中第228頁可以好好的閱讀。

孟先生說了什麼謊?《貞觀政要‧納諫第五‧直諫篇‧貞觀七年》,原文又是怎麼說的呢:魏徵進曰 :「城狐社鼠皆微物,為其有所憑恃,故除之猶不易。
況世家貴戚,舊號難理,漢晉以來,不能禁禦,武德之中,以多驕縱,陛下登極,方始蕭條。
仁方既是職司,能為國家守法,豈可妄加刑罰,以成外戚之私乎!此源一開,萬端爭起,後必悔之,將無所及。
自古能禁斷此事,為陛下一人。備豫不虞,為國常道。豈可以水未橫流,便欲自毀隄防?臣竊私度,未見其可。」
太宗曰:「誠如公言,嚮者不思。然仁方輒禁不言,頗是專權,雖不合重罪,宜稍加懲肅。」
乃令杖二十而赦之。

【三條魚簡評】很明顯的,孟憲實先生的評論少了最後很重要的一段:『太宗曰:「誠如公言,嚮者不思。然仁方輒禁不言,頗是專權,雖不合重罪,宜稍加懲肅。」杖二十而赦之!
(1)孟先生為什麼略去?(2)這段話代表什麼?
記在歷史經典裡面的文字,可以有各種不同的表述、甚至完全相反的意義、甚至項孟先生一樣的視而不見,但是,應該沒人捏造吧!

孟先生對原文的省略,大致是要推崇魏徵的勸諫之功,我們發現同書的第228頁就在談魏徵。問題是唐太宗和魏徵根本是個過度鋪陳的神話。魏徵說的好聽話:『自古以來,有能力管制這些事情的人皇帝,只有你一人,』
也是事實,也是讚美,唐太宗應該很受用吧!
原本唐太宗的氣怒,可能飆到頂點,完全是魏徵的功勞嗎?
別忘了,他還是處分了薛仁方,雖然是很小的處分,但是,處分就是處分,代表李世民不完全接受魏徵的觀點。
最後,整個事件以薛仁方“杖二十”收場,理由非常簡單:
“唐太宗認為他逾權了”,算是非常輕的懲罰!把處分降到最輕,然後兩手一攤、我不想追究,你們就算了吧:

三條魚認為真正讓唐太宗冷靜下來的,是他當下心中浮現的過往的事件,魏徵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或是,唐太宗因為魏徵想到了過往的一些事。
什麼事?太宗聞之,怒曰:「知是我親戚,故作如此艱難。」你仍然不覺得這種狀況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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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尹德妃事件的字裡行間,其實,牽涉了更多奇怪的描述:太宗聞之,怒曰:「知是我親戚,故作如此艱難。」你不覺得這幾個字很奇怪嗎?

唐太宗李世民,貞觀七年,面對蜀王王妃的父親這個事件、這個關頭想到什麼?很重要!
他可能想到在武德二年劉文靜,一時失言就被唐高祖李淵殺了。
他可能想到在武德七年尹德妃的父親尹阿鼠,公然把天策府的屬官踩在腳下。
但是沒看到歷史的紀錄,三條魚也不能胡亂猜測。

歷史是會重複的,特別會在人的心中以奇怪的方式來重複!

在李世民的心中,蜀王王妃的父親當然有錯,問題是『有那麼嚴重嗎?』更容易在他的心中出現的過往事件,應該是武德五年到武德九年,包括剛剛談過的李神通的土地問題吧。明明只是小問題,都被鋪成大問題,這種過往的忿怒猛然又被挑起,應該才是唐太宗最出想要重罰薛仁方,經過魏徵的勸誡,還是做了小小處分的最大原因吧。

【三條魚簡評】三條魚談這件事的關鍵,是要對照尹德妃的父親尹阿鼠、以及蜀王王妃的父親楊譽,兩個天差地別的事件,在李淵和李世民的身上,卻出現天變成地、地變成天,兩種完全相反的結果。
李世民不是因為魏徵就變成了聖人,政治家變成聖人、一天到晚只會想要感化凶頑的惡徒,政治也不會變好。
太宗聞之,怒曰:「知是我親戚,故作如此艱難。」這段話,三條魚認為才是最深的關鍵,王妃的父親當然是皇帝的親戚,為什麼要刻意強調?難道還有“親戚”和“非親戚”的分別。三條魚才疏學淺,這應該是歷史家才能考驗的問題,這裡就不多談了,後面,將會談到李淵一家子的奇怪組合,到時候再來鋪陳吧。

( 創作另類創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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