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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0 13:22:10瀏覽400|回應0|推薦0 | |
******************* 事實上,那些問題在威爾頓的立場的正面陳述中被傲慢地棄置一旁,一開頭就假定一個人可以在“這個世界”和“我們嘗試在其中描述這個世界的這個語言”之間做出尖銳的區別,說哲學的問題一點也不是產生於前者、而只是產生於後者,這種說法的範圍內就是預設了哲學的整個論題〈beg the whole question of plilosophy〉〈三條魚插註:參見3-2〉。 威爾頓無疑會回答,這個問題,〈上篇末段:社會和政治哲學的問題,因此,起於語言的中心偏離、在那裡面我們嘗試描述社會和政治的制度,而不是起於在那些制度裡面任何神秘的東西。〉有利他的立場的一種意義中,促成他正在談論的發展的那些哲學家已經解決了。 但是,縱使我們忽略這個重要的事實:哲學的爭端從未以那種方式解決,他人的哲學思維的結果不可能像是由他人建立的科學理論、可以在某人自己的哲學著作中被假定成立──縱使,我說,我們忽略這一點,維特根斯坦〈Wittgenstein〉,討論問題中的哲學發展最傑出的貢獻者,如果他的著作視為支持威爾頓的說法,就是誤解了;維特根斯坦的《邏輯哲學論》〈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的相關陳述中,這是相當明顯的,可以從兩段代表性的引述看出: 給出命題的特質,意指給出一切描述的特質,因而就是這個世界的特質。 〈To give the essence of proposition means to give the essence of all description,therefore the essence of the world。〉 這個世界是我的世界這件事,展露自身在我的語言的〈我唯一能理解的語言的〉限制意指我的世界的限制的這個事實中。 〈That the world is my world shows itself in the fact that 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of the only language I can unaerstand) mean the limits of my world。〉 確實,《邏輯哲學論》的這些想法連結到維特根斯坦後來駁斥、並且威爾頓也會駁斥的一個語言理論,但是,維特根斯坦在後來《哲學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的論證方法,同樣不相容於世界和語言之間任何簡易的區別。 〈三條魚插註:一般以《邏輯哲學論》作為維特根斯坦前期哲學的代表著作,《哲學研究》為後期的代表著作;前期的觀點以邏輯為重心,後期則著重日常語言的哲學。另外,《哲學研究》一書,早期台灣似乎譯為《哲學探究》,目前網路資訊以《哲學研究》為主。〉 這清晰顯現在他對於把一個物體看成某件事〈seeing an object as something〉這個概念的處理:例如,把一支箭的畫看成正在飛〈seeing the picture of an arrow as in flight〉。下面這一節文字具有維特根斯坦整體研究進路的特徵: 在這個三角形中,我可以現在把這個看成頂點、那個看成底邊──現在,這個看成頂點、那個看成底邊──明顯地這些字“現在我正在把這個看成頂點”,到目前為止,對於只是剛剛接觸頂點、底邊等等這些概念的學習者,無法意指任何東西。 “現在,他正在看它像是這個”,“現在像是那個”就只是在說某個人可以相當自由地對這個圖形做某些應用。 這個經驗的底層是對一項技術的掌控。 但是,對於這件事,要做為某人具有如此這般一個經驗的邏輯條件〈to be the logical condition of someone's having such and such an experience〉,是多麼的古怪!畢竟,你不會說一個人只是牙痛,假如他能夠做如此這般的事。──由這點推斷我們在這裡不可能處理經驗的同樣的概念。 它是不同的、雖然相關的概念。 〈三條魚插註:意思如同下述,“看的概念”已經出現兩種分歧的意義,雖然,我們都稱為“看”。〉 僅僅當某人能夠做、已經學到、控制了如此這般的事,說他已經擁有這項經驗才能產生意義。 並且如果這聽起來瘋狂,你需要反思看的概念〈the concept of seeing〉在這裡已經修飾過了。〈在數學中要擺脫暈眩感,類似的考慮經常需要。〉 我們談論、我們說出字詞,並且,只有在後來才得到它們的生命的一幅圖像。 那麼,我們不可能,和威爾頓一起,說哲學的問題由語言產生、而不是由這個世界產生;因為在哲學性地討論語言中,我們事實上正在討論什麼東西視為屬於這個世界〈what counts as belonging to the world〉。我們關於什麼屬於實體的領域〈what belongs to the realm of reality〉的理念,是在我們運用的語言中給予我們的;我們擁有的概念,為我們設定我們關於這個世界所能擁有的經驗的形式。〈三條魚插註:這裡清楚標誌出德國的先驗哲學和英國的經驗哲學的分界,在康德哲學中,我們的經驗的形式是先天賦予我們的;現在,這些經驗的形式歷經多次的修正,成為我們在語言中學到的概念。簡單的說,請對照上述維特根斯坦的引文,沒有那些概念,我們就不會有那些經驗。〉 值得提醒我們自己這個不證自明的真理,當我們說到這個世界,我們正在說的是我們事實上由“這個世界”的措辭意指的東西〈what we in fact mean by the expression ‘the world’〉:沒有辦法脫離我們藉以思考世界的這些概念,而這是威爾頓在他關於哲學問題的本質的陳述中嘗試去做的。 這個世界對於我們就是經由那些概念呈現的世界;那不是說我們的概念不可能更改,但是當它們更改了,那意指我們對世界的概念也已經更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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