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最是帝王家(十七)

大傷未癒的禔摩，聽著外面的動靜，這才知道，在自己受傷歇息之際，邪之子出世了，「他們的」孩子出世了……

西蒙呀，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高興到沒時間來看我嗎？還是說你根本忘了我呢？

隨意披上外掛，禔摩望了望外頭的月色，很澄淨，嘴角牽出一抹淡笑，往外走去。

這闍城他已經逛過不知幾次了，其中也有與西蒙吵架，自己傷心難過，自己出來走走，但是絕沒有像現在這樣，傷痛欲絕……

痛到自己彷彿沒了心……

微風吹拂過禔摩的臉，因為受了傷，禔摩的氣色看起來更為蒼白。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句為什麼，禔摩每天都問著自己，卻是找不出一點說服自己的理由。

這樣下去，還要多久？可悲的是，上蒼連讓他死都不願施捨，他還是被救了，聽維特說，還是西蒙救他的。為什麼還要救他？不是不再喜愛他？為什麼還要救他？就這樣讓他死去不好嗎？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再爲他的任性煩惱，雙方都解脫不好嗎？

「唉……」輕嘆，無能為力。

「夜深了，怎麼穿得這麼單薄？有傷在身，不多歇息？」

語竟，禔摩身上多了件衣袍。

回頭望見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禔摩驚了驚，向後踉蹌了幾步，西蒙卻在禔摩要摔倒之際，一手摟住了他。

「咳！放、放手！」禔摩摀住自己的嘴，舊傷加上驚嚇，禔摩有些狼狽地被西蒙擁在懷裡。

「怎麼跑出來了？」沒有搭理禔摩的話，西蒙只是替他將外袍拉緊些。

「只是想出來走走……」禔摩微微推著西蒙的手，但西蒙卻不為所動。

「我陪你。」

一句我陪你，讓禔摩紅了眼眶。以往吵架，西蒙總是以這句話來化解兩人的冷戰，如今這話聽來，語氣不改，但心呢？西蒙的心呢？是否已經變了？

西蒙牽起禔摩略為冰冷的手，禔摩這次倒也沒抵抗，兩人就這樣在闍城外圍走著。時間彷彿爲了此刻的安寧停止了。

「今天的月很澄淨，就像你……」

禔摩停下腳步，他望著西蒙，不解此話之意。

「如我？呵呵……我早不澄淨了。」禔摩自嘲著。

「胡說！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這般澄淨！」永遠都是我最愛的禔兒……

「承蒙闍皇不棄，禔摩自己知道……」禔摩鬆開西蒙的手，「闍皇大人請放心，冰爵沒有忘記當初定下的血誓，禔摩不會再輕生……」

「禔兒，我要的不是這回答。」

「請大人自重，冰爵受不起這等親密。」禔摩退了幾步，鞠了個躬。「天已快亮了，請容冰爵回房休憩。」

「我陪你回去。」

「多謝闍皇好意，冰爵自己可以行走。」

這擺明了就是要疏遠他！不行！他不准！

「我送你回去。」不是徵求同意，而是絕對的堅持。知他如禔摩，又怎會不了解？

「你，唉……」

西蒙再度牽起禔摩的手，往闍城走去。

「你好好休息，我會再過來。」西蒙執起禔摩的金黃髮絲，「你的髮還是令我著迷……」

「你……」

「你的人也是……」手撫上禔摩，望著這張令自己深深著迷的臉龐，西蒙有些沉醉，唇忍不住貼了上去。

很冰的一張唇，但卻有著令他著迷的氣息，火熱的舌尖竄進，攪弄著禔摩，他很想他，一直都不曾忘卻，這片唇，只有他能嚐，也只許他嚐，所以他不能接受禔摩說要去找蜀道行，更甚者，夜重生曾因此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的禔兒，只能是他的！

「禔兒……」

「嗯……」

西蒙依依不捨地放開禔摩，「你還有傷……」

「多謝闍皇體諒……」禔摩紅著臉，雙眸略帶著水氣，他沒有反抗，只是依著西蒙的動作來反應，乖順地像隻貓兒。

西蒙轉過身，走至門口時，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人消失在長廊中。

你還愛我嗎？

我好愛你……

禔摩最後那兩句話，西蒙不是沒有聽見，他甚至感覺到禔摩的眼淚隨著自己的離去而滴落在地面，但是，他卻無法回答他。

我還愛你嗎？

愛……怎麼不愛？

當初，也是我先愛上你的，不是嗎？只要你願意相信我，我們會在一起的……

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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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的君君，因為禔兒最後那兩句話掉淚了，明明是自己打的文，怎會如此呢？沒辦法，君君就是這樣，喵~~~請別取笑君君~~(笑)，說說這篇吧，這次比往常幾集少了些，希望大家別介意呀！以後幾天，最慢可能兩三天出一篇文，西禔與吞赦交叉著出吧，如果可以啦~~(笑)再來，君君答應魅魅寫一篇中秋賀文，會盡量在中秋前出，蝴蝶蘭君君心中已有腹案，只是還沒能這麼快，最後就是這文了，龍宿大人沒意外，下一集會出現~~換句話說，就是親親小禔兒要掛了！喵~~~~蒙蒙呀~~你不能虧待禔禔喔~~~對了，其實本來是要加上夜重生擄走禔兒的，但是都說要結束囉，所以僅約略帶過~~~那我們下次見~~~歡迎隨時到君君的根據地玩呀~~踩踩HIT呀~~~如果不嫌棄君君的文~~~(笑)掰~~~另外，君君這幾天將南下一趟，故不能每天上來看看，等君君回到台北，再PO文~~請多見諒~~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