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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7 11:12:24瀏覽1080|回應2|推薦32 | |
九春軒日記(4)--永遠的學生-永遠學不完 作者日記-*-2017/11/16週五 西湖老人日照中心。有好幾間教室, 我報名參加了電腦班。其實電腦班現在教使用手機, 智慧手機如果只用來打電話,真是太可惜了。 * 李子強老師客氣-他說 :「跟阿公阿媽一起學習中 「希望這裡是阿公阿媽學習智慧型手機及平板的天堂 「不定期分享大夥出遊及上課的點點滴滴 「趁著年輕 多多學習 趁著年輕 到處玩玩 「趁著年輕 當紀念建造你的主...趁著年輕 ...... 」 * 「我是您班上最大的學生了吧」我問李老師 「不-最大的是103歲」李老師回答-又接著說 「還有三個超過九十歲的-妳才88...」 * 我從甚麼時候開始做學生的?大概八.九歲吧! 母親送我和弟弟去住家附近私塾「上學」, 在私塾裡-一年之間我背誦會了: 「三字經」「百家姓」「四言雜誌」「論語-上半」 * 次年-父親送我和弟弟去「博愛街小學」- 我插班讀小學二年級-弟弟讀一年級 * 日本兵侵入故鄉... 我進入正心小學-住校-讀三年級- 學會了讀「聖經-禱告-作禮拜」一套與- 中國傳統家庭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我曾於五年級時-決志信耶穌--- ((但是-直到高三畢業-我未受洗作基督徒)) * 讀-江蘇學院時-國.共交戰-我隨學校流亡... 流亡到香港-讀一年聖經學校-後 讀新亞書院(國學大師錢穆所創立-後為- 「香港中文大學」) * 民43年-考取「台灣-台北-行政專科學校-」 兩年專校畢業-任教-教書時-不滿學歷- 再讀-淡江大學夜間部(國文系) *** 1988年退休-回台灣-- 學中文電腦-P286-P386-WINDEN95... * 到士林老人中心-跟丁老師學「影象處理」- * 「妳課結束了嗎?」中午聚餐時-張問我。 「沒-大概永不會結束吧!因為在教室學的, 回家就忘了,只得不停的學。」 哈!哈!哈!!! *********************************** *********************************** 1951年(40年)十二月九日--星 期 日 寂寞與無聊佔據著我的心,不時的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深沉的歎息。唉!拿著筆伏在這桌子上,追述著過去的事蹟,真是恍如一夢,窗外靜靜的,陽光普照著大海。啊!這也要成為過去嗎?但我並不留戀...
正寫到這兒,一陣爆丈與鑼鼓聲傳來,我伸頭出去看一看,原來是送神的。啊!這長州,太平盛世的長州,知不知道地球上的戰火日益危機?我便是那被戰爭逐離家園的浪子。
好像一股叛逆的血又在我體內澎湃,我想和上帝吵架,祂為何給我這麼壞的運命。 ***** 1951年(40年)十二月十一日--星期二 中午,拿了一份報紙在隔璧空房子裡看,陽光從窗子照到桌子上來。忽然,一
一隻黃蜂飛了進來,跌在窗台上,翅膀動動,好不容易才又飛起,然碰著窗格子上又跌了下來。黃蜂,令人一看見便不期然的害怕,這是因為牠有一根毒針的緣故吧!然而,今天這隻黃蜂是痙癵無力的,笨拙的撲著翅膀爬著。原來,這是冬季十二月的天氣,是不適於夏蟲生活的。可是,最後牠竟爬上窗檻飛了出去。我看著窗外的陽光不能自禁的笑了。(我不知自己為甚麼會笑?)
過後,我有著無限的感觸,我彷彿看到那隻黃蜂無力的又跌在一個甚麼地方,或者跌在路上,被行人不經意的踏死了,或者跌在另一個看報小姐的窗台上,那小姐把牠用墨盒壓死。(因我剛才曾想把牠用墨盒壓死。)或者跌在曠野裡,被鳥吃了...總而言之,我想不出牠還有甚麼生路,至於牠究竟如何,我是無法得知的。看到窗外陽光下茫茫大海,我不禁感到人類的渺小。啊!
大陳小姐送我一本詩歌選集,感謝主!(一九九七年十月二六日註:大陳小姐當年六十四歲,她名陳玉玲,與陳偉昆小姐同工,是聖經學院的教師。) ***** 1951 年(40年)十二月十二日--星期三 接相如的信,她寫得很長。還是勸我回去,她真是太天真了。回去!哼!要回去又豈能等到今天呢?但是,我也的確想家阿!唉!戰爭這樣的拖延,世界大事究竟將是一個如何情景,又誰能預料呢?好朋友的來信是一種慰籍,但也是一種刺激。我還有升學的機會沒有?想到這,我真恨志棟,不然,我現在或在台灣,或在大陸,一定都是在讀大學了。唉!恨也無用,只有從今振作。或者上帝憐憫我,仍成就我的志願。
志棟前天來信,有一個機會去婆羅洲,不知去得成否。如果去得成,真是萬幸。唉!兩年來,他真使我苦惱透了。 **** 1951年(40年)十二月十四日--星期五 婆羅洲又去不成了,他真是我甩不掉的重擔。他是我的夏甲,也是我的以實瑪利。不聽天也得聽天,不由命也得由命了。唉!究竟是宿命註定,還是自己的錯誤招來的呢?我真不懂。昨夜夢中彷彿又在落難時的廣西曠野裡,雨中步行逃難...這是上帝回答我升學的啟示嗎?管不了啦!
本以為明天去港不成問題,但是因我於本月一日去過,甘師母不敢準假。只得去問校長貝牧師。袁淑貞同學陪我到山上貝牧師的家裡去請假。雖然是明月當空,但山的這一面仍舊看不清楚,幸虧我們帶了手電筒。夜的山頂美極了。貝牧師的狗很遠便迎了出來...
貝牧師準了我的假。下山時,差一點滾了下去。誰說下山比上山容易?我一向就喜歡上山而怕下山。但是,自從離家之後,我一直走著下山的路。 ***** 1951年(40年)十二月十五日--星期六 相如的信上說:她很崇拜我。使我覺得非常的慚愧。但她說我是英雄,又是文學家的料,也許沒有說錯。我經過英雄所經過的鎗林炮雨和生死掙扎。我也經過詩人,文學家的窮困,我更做過詩人,文學家的夢。但我會成為英雄,或甚麼家嗎?我真悲觀,因我知道自己,我太疏懶了。直到現在,一天大半的時間都消摩在幻想裡,真可惡。雖然現在我並不想成為英雄 甚麼家了。
我覺得每天我仍應做些甚麼,就是每天除了吃飯和做功課之外,還要做一點值得記念的東西,如:繡點花、寫寫日記、寫點自稱的文章和讀書雜感等。幻想雖然也是使人入勝的東西,究竟幻滅的太快了...唉!這月的火食費還未繳夠呢!真殺風景。
志棟信上說了很多對宗教的看法。宗教問題真是個大問題。是今生來生的問題。是眾說紛紜,自云的問題。至於我,正如英雄,或甚麼家之於我,已不容我再做夢了。感謝主!祂已把我趕到祂的羊圈裡,我還有甚麼話說呢?今日我才知道我是那麼軟弱的浮萍,一任狂風猛浪的吹聚吹散。阿!這才是真正令人慚愧的事呢!
看魯迅先生的文集,有一篇大意說:一個人太認真了是不好的。因為如果你的認真發出來是得罪人,就會招來非謗、攻擊與傾軋。如果你不發出,就會消蝕自己的心血。我自覺我就犯了過於認真的毛病,雖然不敢輕發已經招致不少怨謗。現在內心又幾乎欲碎,念其由皆因太認之故。但有些事,我又太不認真了。唉!
晚自習時,忽然涼風刺骨,這,告訴我冬已經深了。但是我也沒沒再添的衣服了。
小說,我暫命名「紅浪」已寫了約三萬餘字。雖然看著很不滿意,但我下定決心修改它,我準備抄騰十五遍,十五遍後,如再不成,我也應該擱筆,好好再讀書了,但我也只能以消遣心來寫,不然,我便會感到乏味了。世界上沒有不耕紜的收穫,耕紜在人收穫在天。但我深深知道自己的病根,無論做甚麼太不肯付代價了。今後我要勉勵作不問收穫的耕紜。 *-* *-* 後記20171016週五 讀著在香港的-我人生谷底的生活- 我只有感謝-再感謝---我慈愛的天父 及主耶穌基督的救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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