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幾張照片，回憶一下莫斯科故事：

這是莫斯科一所農業大學的宿舍，一式一樣的有四座，校方從第一座開始租給我們，我們就開始「大整頓」。一年後，他們回收，再把下一座租給我們，我們又得從頭整頓。我們租這宿舍是作全時間訓練中心用，運作類似學院，有教室，宿舍，餐廳等空間。

不要被屋子外面醉人的秋色迷惑了，屋子裡面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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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文中說這些宿舍在整修前，有的是沒門沒窗，並不是誇張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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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修之後，就是這麼一個小而可愛的餐廳。來自前蘇聯境內各個角落的尋求者，在這裡一同追求聖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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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張照片是在聖彼得堡一對夫婦的家中拍的。他們的狀況，比我上一篇文中「模擬組成」那個 communal flat 中的夫婦還糟得多。他們這個家，是一戶六房公寓裡面的一個房間。裡面住了六戶人家。他們的房間總共16 平方米，也就是五坪多一點，全家人連同一切家當都在那裡頭。姊妹告訴我，她每天早上起床到浴室刷個牙，都要看到好多鄰居。刷完牙轉進廚房，常會看到某一個鄰居不巧正「開錯」冰箱，拿他們家的雞蛋…

他們一邊住一邊排隊等國家配給的房子。他們從一個三口之家的身份等起，等到第二個孩子出生，第三個孩子問世，第四個孩子報到…每生一個孩子，他們就去詢問，所得的答覆都是，快了快了，排隊順位又往前挪好幾年了…

四個孩子都生下來了，房子還沒領到。家還是16 平方米大，鄰居還是早晚都一大群…

還是得給孩子們睡覺的地方啊。

幸好這房子是帝國時代建的老房子，這種房子有個好處，就是天花板特高，挑高四米。於是年輕的爸爸弄來了兩張二手上下舖兒童床，把它們疊起來。看看這照片，在梯子上的小女孩正要「上床」睡覺。她叫 Liza ，當時六歲，是大姊，看得到她的床嗎？是第四層，就在天花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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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後來他們終於等到房子了。這個隊，他們排了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