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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03 01:03:00瀏覽1252|回應1|推薦1 | |
在我莫斯科家中,靠牆邊的衣櫥上,擺著一把二胡。 我平常難得把它拿下來把玩一曲。有時俄國弟兄姊妹來家中聚會,我偶而也會用它伴奏,伴著大家唱詩歌。弟兄姊妹們看這長相詭異奇特的東西,竟然也能奏出他們熟悉的旋律,就好像見到舊約先知巴蘭的驢子,忽然開口說人話一樣,無不咋咋稱奇。通常他們都會張大著眼睛,伸手過來摸摸琴筒上緊繃著的蛇皮,和侷限於兩條鋼弦之間的馬尾。他們卻不曉得,這把二胡的主人,原是一位俄國姊妹,她的名字叫Marina, 我們叫她譚瑪琳。 說瑪琳是位俄國姊妹,還得費點工夫解釋。瑪琳的父親是俄羅斯人,母親卻是中德混血。母親承襲了外公的基因,外表完全是一位典型的中國女子。瑪琳看起來卻是十足的西方人,但又似乎融合了父母與外公外婆的特點。在斯拉夫女子的細緻中,帶著幾分日耳曼族的豪邁。或者因為她會講中文,言談中也叫人感受到一分華夏女子的莊重。 瑪琳的父親早已不在他們身邊,母親後來再嫁,嫁的是一位亞美尼亞的學者。共產主義以武力和意識型態統一了前蘇聯境內的十五個國家達七十年之久,其間異族通婚的情形頗為普遍。在現今的俄語世界中,這種跨國,甚至多國聯姻的家庭並不罕見。然而奇妙的是,瑪琳﹑瑪琳的母親,和瑪琳的繼父,都是在莫斯科大學任教的漢學家,都會說中文。瑪琳的先生,則是來自中國大陸的物理學博士班研究生。 初次聽到譚瑪琳的事,是我到俄國的第二年。弟兄姊妹中間流傳著,說有一位會說中文的俄國姊妹,先生是中國人,大家都覺得很稀奇。我雖想與他們認識,卻一直沒有機會。等到後來在一次較大型的聚會中見到她時,卻得知她不久就要到台灣去了。何等美妙,一位能說中文的俄國姊妹,即將到台灣去體驗豐富﹑甜美的召會生活。在那次會面中,得知她是獲得台灣提供的中山漢學研究獎學金,將到台灣研究發表一篇論文,為期一年。我實在為她感到高興。我們遠渡重洋來到俄國,傳揚聖經中的真理。因著年紀輕,經歷淺,常覺無法盡述基督與召會的豐富。瑪琳能有這次機會,到台灣去親身體驗召會生活,真是莫大的祝福。 在特會之後,我們幾位從台灣來的伙伴們繞著瑪琳一起交談。我與她並不熟識,只在短暫的交談中,誠摯地祝福她的行程。 她到了台灣以後的事,是我後來聽別的弟兄姊妹們告訴我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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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