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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03 21:53:47瀏覽1839｜回應0｜推薦0 | |
| 一晃眼，已是下午，太陽高高地掛著，發出刺眼的光芒，刺的人眼睛張不開。
美術教室裡，學生們專注地拿筆素描。 宋文寧與沈釆倫比鄰而坐。 兩人互以對方為主角，專心地描繪人像畫。 美術老師指導完前面的同學，繞到宋文寧的身後，瞧他畫的「鬼畫符」，人物的五官完全不對稱，不由地直搖頭，「我教了你一年多，你的畫從你剛進這所學校到現在都差不多，完全沒長進。」 「我已經很努力在畫了，你就別嫌了，老師。」他也很想畫好，偏偏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就是畫不好，他能怎辦？ 美術老師指向沈釆倫的畫作作比較，「你看看沈釆倫的畫，人家把你畫的多像，而你呢？畫的好像鐘樓怪人。」 「畫的像不如照相，我這是創意。」畢卡索不也這麼畫的，就沒人嫌他，但他畫的，老師就有話說，可見老師是針對他，雞蛋裡挑骨頭，見不得他好。 「創意？」朽木不可雕也！老師放棄這個學生了，還好他學科優異，可以補短，希望他在別的領域能闖出一番成就。美術老師繼續找別人教去。 沈釆倫瞄了眼他的「傑作」，除了笑，還是笑，畢竟認識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哥的確沒有藝術天份，再怎麼強求也是沒用，她試過了，功敗垂成。 宋文寧回過頭來指戳她的太陽穴，「別笑，哪天哥出了名，妳的畫也跟著水漲船高。」 「那我把畫賣了，我們拿錢一起去旅行。」在她的心裡，他們是一體的，有錢一起花，一起享福，一起吃苦，一起走盡人生的旅途。 「好主意，不過也要有成名的那一天再說。」對他而言，名利是可想卻不可求的事。 沈釆倫鼓勵他說：「一定會有的，哥這麼聰明，我相信哥會變成大名人。」 宋文寧搖了搖頭，「難矣！妳忘了哥的志願是當流浪漢？」 一旁的李詩雅聽了，忍不住笑出聲。 引來宋文寧的注意，「妳笑什麼？」母老虎也會笑，還真難得。 「你成績這麼好，我一直以為你的志願是當醫生或律師，想不到你竟然把流浪漢當成是志願。」真是怪人，怪的可以。 「這有什麼好笑的，釆倫還想當賢妻良母哩！」 「賢……」李詩雅詫異了下，轉問沈釆倫：「妳怎會有這種想法？」 哥太強了，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只好做家庭主婦，在家相夫教子，但說出來，怕人家笑，她秘而不宣地說：「秘密。」 「這麼神秘，連我也不能說？」李詩雅蠻想挖出內幕。 沈釆倫以笑敷衍，為防李詩雅繼續追問，她轉移話題說：「其實哥小學時，原本的志願是當婦科醫生，要幫全天下有病痛的母親治病，不讓他的悲劇發生在別的小孩身上。」 「那怎會變成是流浪漢了？」這值得她好好推敲了。 「作文課時，老師出的題目是『我的志願』，哥問我將來想當什麼，我說是賢妻良母，哥一聽，說要想一個比我更怪的志願，剛好教室外來了一隻流浪狗，哥就說他想當流浪漢。」 「若來了乞丐，他不就變成了跳蚤。」李詩雅反過來挖苦宋文寧。 宋文寧朗聲說：「錯，是碗公裡的鈔票，人見人愛。」 「喔！人見人愛。」李詩雅點點頭，「幸好你原來想做的是婦科醫生，不是整形醫師，不然肯定會吃上官司。」 「怎麼說？」宋文寧跟沈釆倫異口同聲地問，盯著她作解答。 李詩雅指點宋文寧的畫作，「你看你的畫，眼睛一高一低，鼻子、嘴巴歪一邊，被你整過容的人還能看嗎？」出去肯定嚇死人，而且不被告上法院才是奇蹟。 「妳要不要給我整整看？」宋文寧不懷好意地笑。 「我不要。」李詩雅斷然拒絕，死也不肯讓他在她的臉上作文章。 「反正妳都這麼醜了，死馬當活馬醫，讓我當試驗品，也許能把妳整成大美人。」宋文寧存心逗她。 但一嫌她醜，李詩雅立刻翻臉，「我哪裡醜了？給我說清楚。」 眼睛瞪的大大的，他就會怕她嗎？當然不。宋文寧還是笑臉迎對，「妳凶起來的樣子很嚇人，好像要吃人的母老虎，我把妳改造成溫馴的小貓，一定讓人看了都喜愛。」 「少來，你會愛我才怪。」不惹她生氣，她就阿彌陀佛了。 「我是例外，誰都不愛，只愛搞怪。」而且以惹火她為樂。宋文寧十指全開擺在兩耳際，招了招手，吐出舌頭在她面前扮小狗。 李詩雅抓下他的手，「你也知道你愛作怪，能不能正經一點？別再耍寶。」 「我天生就這個調調，突然變正經了，妳會不會覺得我吃錯藥？」這是本性，要他改比登天還難。 「不會，只要你肯改，我就能接受你的轉變。」就看他願不願意改變？ 他又不是為了她而活，何必管她接不接受？「那是不可能的事，妳少做夢。」 「所以囉！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你是無藥可救。」李詩雅直搖頭，不對他抱太大的期望。 宋文寧淺淺一笑，「彼此、彼此，母老虎一樣不可能變成小貓的。」 「哼！」李詩雅別過頭去不理他。 宋文寧依然是笑。 他們能三天不鬥嘴，才真的見鬼。沈釆倫訕笑著合不攏嘴。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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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