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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6 23:49:12瀏覽1209|回應1|推薦25 | |
1/30 拿撒勒 Nazareth 加利利海 Sea of Galilee 戈蘭高地 Golan Heights 在以色列的最後一天,我在國境之北,還想去的地方交通都不太便利,於是跟當地的Tour就是方便又快速的方法。透過青年旅館,我預訂了加利利海及戈蘭高地一日遊的行程,花費261新謝克爾(原價290打九折) 。由於路程較遠,必須早出晚歸,七點就要集合出發。我們的青年旅館很貼心,六點就先讓我們有東西吃,真感恩。 這次的tour總共只有五個人參加,我和KC來自台灣,另一位是法國朋友和一對巴西母子,司機仍是阿拉伯人。這天的路線,大致上參訪耶穌開始弘道走過的地方。首先途經迦拿(Cana)某教堂,據傳當年耶穌與母親參加一場婚禮,將水變成美酒,這是耶穌第一次行神蹟之處,後人稱為「婚禮教堂」(The Wedding Church)。 再向東行至加利利海(the Sea of Galilee),加利利海其實是湖,低於海平面210公尺,是僅高於死海、世上海拔第二低的湖泊,也是全世界海拔最低的淡水湖。耶穌在湖上有過許多神蹟,如曾在水上行走、讓風暴停止等;門徒彼得的家鄉 - 迦百農(Capernan)也在湖畔,耶穌自30-33歲講道期間,在此居留最久。彼得故居附近有座猶太會堂遺址,當年耶穌在會堂對面傳福音,結果猶太會堂裡的人都背著拉比(猶太教師),跑出來聽耶穌講道。現在此處有座現代化的教堂,下面就是彼得岳母家的石頭遺址,據悉是基督徒第一個禱告的地方。 當時耶穌傳教主要對象,是受到羅馬政權與猶太教會的排斥的庶民百姓,如漁夫、農民等;而耶穌代表的,正是反對社會貪婪及嫌貧愛富的清流。諷刺的是,歐洲中世紀神權時代,有些教會又回到耶穌時代猶太祭司的腐敗,竟有贖罪券的出現,人心輪迴古今皆然! 接著循著耶穌傳教的足跡,司機戴我們參觀八福山(Mount of Beatitudes),在這裡耶穌曾向民眾講說八種有福之人,後人在當年耶穌講道的地方,建了一座八角形教堂,命名為「八福山教堂」,八角形代表八種不同的福音。八福山教堂外也有描繪五餅二魚的馬賽克地板畫,據說耶穌在傳道時曾以五個餅和兩條魚餵飽了五千人,展現另一個 - 變多神蹟 (The miracle of multiplication)。五餅二魚故事的發生地如今也蓋了教堂,可惜我們沒有安排造訪。 在拿薩勒、加利利地區的教堂都偏向簡單樸素,有別於歐洲天主教堂及俄羅斯東正教堂的華麗繁複。拿撒勒象徵著平安與喜樂,護佑著耶穌與教眾。 六日戰爭與戈蘭高地 接著我們驅車參觀了一座酒莊,在這之前,我從不知道以色列也可以生產葡萄酒。他們以科學的方法,創造作物可以適應的生長環境,化腐朽為神奇。不自我設限的精神,讓他們一再締造奇蹟,化逆境為優勢。與其說他們相信自己,不如說他們相信神,猶太教強大的心理暗示讓他們深信,自己有使命,能創造不平凡,一切的成就,都是為了彰顯神的榮耀。這種相信,不是和我們佛教徒說的相信"自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嗎? 我們的車開始一路爬坡,越往邊界,風景越發翠綠宜人,該是進入戈蘭高地,這也是此行我最期待的地方。 記得我從埃拉特進入以色列後,自南部搭車北上,一路上看見廣大的內格夫沙漠,景色單調淒涼,山上寸草不生,我以為色列就是這樣窮山惡水而已。沒想到來到加利利與戈蘭高地地區,躍然出現廣闊的草原與湖泊,鮮活的綠意讓土地充滿生氣,不再令人沉悶與窒息。我想這塊土地對以色列來說,必然是相當重要的寶地,而它大部分是得自於戰爭之利。 說到戰爭之於以色列,就不能不提以色列的建國史: 每一次的戰爭都以以色列獲勝完結,而巴勒斯坦人的領土則不斷被敵人蠶食鯨吞。其中最為人熟知的1967年六日戰爭(第三次中東戰爭),以色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潰埃及與敘利亞聯軍,不僅占領了整個巴勒斯坦、吞併了埃及的西奈半島及敘利亞的戈蘭高地,連在第一次中東戰爭停火後,劃分給約旦管轄的東耶路撒冷也併入國土、完全統一。雖然最後以色列讓出了耶路撒冷聖殿山的管理權,也在第四次中東戰爭後將西奈半島歸還埃及,然而從敘利亞手中拿到的一塊肥肉 - 戈蘭高地,自此再也回不去。 由於以色列在六日戰爭中取得勝利,從此擁有戰略地位極為重要的戈蘭高地。戈蘭高地不僅為缺水的以色列提供水源,並且因它位居制高點,能將山下敵人的動靜,監控得密不透風,讓戰力占上風的以色列更是如虎添翼。 司機載我們來到一處已廢棄的軍事哨所 - 兵頭山。這裡有完整的砲陣地、彈藥庫、坑洞與地道...等設施,還有一座里程指示板,標示從兵頭山到世界各大城市的距離,其中到敘利亞首都的大馬士革,竟然只有65Km。聽說天氣好時,大馬士革城裡發生甚麼大事,兵頭山都能馬上掌握,甚至一路殺過去。聯合國也怕以色列會輕舉妄動,因此還派維安部隊在此督察,避免雙方擦槍走火。可惜當天大霧瀰漫,我們沒能看見敘利亞的一草一木,但對戈蘭高地的險要,親眼一見就全明瞭。 阿拉伯人的呢喃 戈蘭高地的Day Tour在2:30就準備結束,司機說從高地回到拿撒勒至少要1.5小時。我們不幸遇上一起車禍,整個車速慢了下來。這時就聽到司機抱怨地對著空氣說,這就是這個國家!甚麼爛警察、爛政府,連指揮交通、維護秩序都不盡責,就只知道 Money、Money! Shit!爛! 看來司機平常已憋了一肚子鳥氣,需要有個出口發洩一下。今天在途中就看他遇到兩次的盤檢,每次都耽誤許久,以色列軍警對阿拉伯人確實不太友善。這些阿拉伯人在這塊土地上卑微地活著,該是何等辛酸。 在以色列我已遇過兩次阿拉伯人的街頭示威抗議,不時也可以看見街頭塗鴉,在暗諷以色列強佔巴勒斯坦土地的可惡行徑。這兩個民族要在同一片土地上融合,看來是不可能的,那麼能不能先做個拼盤,彼此和平共存呢。目前似乎也很難!因為雙方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據傳亞伯拉罕的大兒子“以撒”是以色列人的祖先,而亞伯拉罕的二兒子“以實瑪利“是阿拉伯人的祖先;兩者同樣都是亞伯拉罕的後代子孫,如今雙方卻如殺父仇人般水火不容,歷史是不是很愛開人玩笑? 往貝嗆的公車是幾號? 等過塞車路段,我們終於回到Marys well,趁著天色還亮,我須先完成一件事,就是要搞定明天從拿撒勒到以約邊界(約旦河北關口)的交通。 司機告訴我,每周二、四、六有專車會從拿撒勒一路出發至以色列邊界的小鎮貝嗆(Beit Shean),到達邊境通關後,再開往安曼。同一台車一路到底(80新謝克爾),這樣最方便。但是這專車在星期五停駛,所以最後只有包車一途。這資訊我早知,但就是不信邪,我一定得週五通關,一定要走北關口(只有北關口接受Jordan Pass,否則須補辦簽證 40JD),我也只願意搭大眾交通工具,我一個人包車貴死了。因此我想一步一步來,先設法到貝嗆再說。由地圖上看,拿撒勒離貝嗆不遠,沒理由沒公車,只是是幾路車呢? 拿撒勒似乎沒有巴士總站,只有路邊無數不同車次的站牌,於是我從街頭的站牌問到街尾,問等車的路人知不知道往貝嗆的車是幾號? 在哪裡搭車? 結果阿拉伯人的友善被我發掘了 。他們各自給我好多不同的答案,沒有一個是相同的,讓我忽然有希望,又忽然希望破滅。熱心的女同學一通電話就幫我打到公車總局去問,結果確定沒有直達車到貝嗆,雖然由APP上看好像應該有車,事實上是要先搭355路車到鄰近的村子Afula,接著才可到達。於是我開始找355路的站牌。 以色列的公車站牌很紛亂,班車資訊不完整,但他們人手一支手機,即使是老阿嬤,也是從APP去了解班車到站的時間或者還要等多久,非常先進與方便。這讓我看到以色列將科技應用在生活上的成果。有位美女幫我查到明日的355路車只有2班,別是6:16及:9:30。我當然要搭6:16,越早越保險。到了Afula再轉接411或412路車,就可以到貝嗆。確定這些,我一顆心終於可以安了。 古城之夜的法喜充滿
我們也討論起眼中的以色列人,一致覺得自律的以色列人好像不太有耐心,尤其是當英文無法流暢溝通時,他們會不耐煩。他們也有點現實、錙銖必較、外表冷酷。但這一切一切的根源,我相信都是源自他們曾經經歷過太多的苦難,他們從失敗中站起來,成為令人可敬與可恨的強者,過程著實不易。 安說自己與佛法一直非常契合,曾在印度旅行時拜過上師。於是我進一步和她分享眾生皆有佛性的觀念,教她要找自性佛、與自性相應。安居然也都有這方面的觀念,彷彿佛子們終將要相認似的。最後我邀請她有空可以透過網路,和我們一起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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