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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01 20:24:51瀏覽1240｜回應5｜推薦5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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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youtube.com/watch?v=id1L-nFVlao&feature=related （我選的這個版本是有廣東話旁白的，記得小時候看並沒有這部分。還請邵氏武俠片專家解惑） 貼了上一篇關於我的辦家家之後，多謝格友抬愛，賞給我「溫柔」的特質。其實我不知道該敬謝不敏，還是要尷尬地收下。我血液中雄性暴力的殘酷因子，是後天慢慢降伏的。即使如此，我一直愛看武打片。所以這次貼上李小龍<死亡遊戲>跟賈霸對戰的畫面。這個稍後再談。話說回來，我很難不暴力，因為我有兩個武癡哥哥。 小時候的印象，就是看到我家的兵器越擺越多。首先是大哥的雙節棍，然後是二哥的雙節棍，接下來是鐗、盤龍刀、齊眉棍、太極劍、槍...。直到有一天，我跟媽媽正在客廳泡茶聊天，乍見二哥扛著一把大關刀走進家門。基督徒媽媽直嚇得唉唉叫，因為關刀給人的感覺就是鎮煞的法器（也的確如此）。目前我家的地下室還像個兵器庫房。大哥學的是「詠春拳」，不時看到他在站樁、練橋手。後來他考上文化大學體育系的「國術組」，年幼無知的我還格外振奮，想說以後就有個武打明星的哥哥。記得他們大一的基礎課程有「16路彈腿」和「查拳」。大二他很明智地轉系了，讓我失望了一陣子。不過在頭一年，他都會拿系上主編的<武術月刊>回家，我可看得津津有味，裡面有離奇的江湖故事與武術奇人，一些人名就進入了我的青春期：孫祿堂、杜心五、衛笑堂、劉雲樵...。武術系怪人頗多，據大哥說，有個練「金鷹拳」的學長在路上看到情侶打架，就雞婆地過去一個手刀劈在那男方的脖子上，害的人家女友當場痛哭發飆。 大哥成家立業以後，基本上變成「相娘教女」的爸爸，不可能練武了。二哥練武起步較晚，但卻更持之以恆。他打最久的是楊式太極拳，後來又迷上陳太，收集很多拳譜秘笈還有教學光碟。常聽他說甚麼「老架、新架」的，我也不太懂。他也打「八卦掌」（李連杰的「救世主」裡面所使用的拳法），近年勤習最凶悍的「八極拳」。幾年下來拜了固定的老師學習，比較有次第和方法，不像若干年前他還處於忙修瞎練的狀態，蒐羅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法門，連我都不免被波及到。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回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本「鐵砂掌」秘笈，按照上面的記載，把生鏽的鐵釘浸到醋裡面，如法炮製了一瓶藥方。據說那藥必須放一個月才會有藥效，結果眼看著時間將至，二哥接到兵單就得入伍去了。臨走之前囑咐我：既然藥都製好了，鐵砂掌就由我幫他練吧！否則可惜了那瓶秘方（口吻中充滿遺憾）。為了完成他的心願，生性疏懶的我就勉強答應了。這時，很有科學精神的我就想做個實驗：分實驗組和對照組，只練右手，不練左手，看看這藥方是否真的有神奇的效果。其實醋塗抹起來還蠻香的，我就把藥擦在右掌，蹲馬步打沙包，兩三個月如一日。成果驗收：右手比較不怕痛，所以開始敢用力劈鐵欄杆，劈洗臉檯，劈瓦片。可是後來又懶於練習，右手慢慢恢復痛覺，我的鐵砂掌日子告一段落。 李小龍上半身的底子是詠春拳，下半身應該是偏北派腿法。當年，我和哥哥們就租錄影帶，著迷地看李小龍在「猛龍過江」裡面如何示範「腰馬合一」，看他在「精武門」裡怎麼躺在榻榻米上用雙節棍來橫掃日本人（當然是中國國族主義的建構），看他在「死亡遊戲」裡如何跟巨人作殊死戰。還有不要忘了，李小龍是讀哲學的，這讓我感到莫大的驕傲。他在美國讀哲學時，就已經用親身的武術去參照印證，開始思考東方式的身心關係。幾年前，我在台北誠品翻到兩本新近的Bruce Lee的書，是他用英文書寫的武術筆記。還記得裡面有太極圖解釋「纏絲勁」種種的說明。這是一個拳法家切實的體證，我很後悔當初沒有買下來。近年中國哲學界開始了討論儒道「氣」、「身體觀」等熱潮，我很想哪天找個學術場合，帶著李小龍的著作出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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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