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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8 15:00:12瀏覽2527|回應42|推薦240 | |
在水色的朦朧中,保留彼此中斷許久的溫暖。 叔叔推著兩兄弟,走進了一家客人頗多的茶藝館。 弟弟弘仔看到那個手抱著小嬰兒的女人,什麼話也沒說,嘟著嘴,像是生氣的表情,直瞪著女人,沉默一會兒,抽咽地埋怨著: 「妳...為什麼都不等我們長大,就要跟爸爸離婚?」 「好久不見....弘仔...對不起,媽媽等不及了~」 哥哥青仔湊近媽媽身旁,開心地逗弄著襁褓中的小嬰兒,接著用著發抖的聲音,轉頭對著身後的弘仔說: 「弘仔你看!你也有弟弟了喔,好可愛噢,你快來看!」 媽媽用著求情的眼神,像是討好的表情,與弘仔對視。 「姊啊~我到外面看著,你們母子好好敘舊.... 」站在一旁的叔叔對著三人說完,離開了席桌。 「我要把妳送的紅毛衣丟掉....我要忘記妳....我...的跆拳道服破掉...都是哥哥縫的,妳知道哥哥手指刺到幾次嗎?!」 哥哥青仔從「媽媽」襁褓中的嬰兒回神,抬起頭說:「弘仔!是你自己吵說要看媽媽跟看新弟弟的,怎...麼不聽話?來了就講這樣不舒服的話,我要跟小舅說下次不帶你來了,我....說真的...」 抱怨著小舅只偷偷帶哥哥青仔來見媽媽的弘仔,見到媽媽的這一面,卻是滿言的怨懟。 媽媽聽到青仔勸弘仔的這番話,緊閉著顫抖的雙唇,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低著頭,滴下了眼淚,滴到了正在逗弄嬰兒臉頰的青仔的手指。 「媽~妳這樣會讓小弟弟以後也會愛哭的...不要哭.... 像我都沒哭....」 媽媽抬起頭看著早已盈滿眼淚的青仔,壓抑著難過的表情,點著頭表示了解的意思。 「喏~這是給妳的....我跟哥哥昨天去書局買的,我知道妳會怕新爸爸看到,一定會燒掉....對不對?....哥哥說是心意,我早就說不用了。」 弘仔被哥哥青仔數落這麼一句,變乖起來,鎮定地從外套裡掏出一張與爸爸還有哥哥拍的全家福照片,照片還被裱上可愛的小相框,一支手遞出相框時,頭撇過一邊,不願正視媽媽的臉。 媽媽一支手扶著小嬰兒,伸出另一支手接過弘仔遞過來的相框。 「謝謝弘仔。嗯...好可愛....媽媽好喜歡... 是什麼時候拍的?是在興發照像館拍的嗎?」 「對啊,爸爸說.......以前媽媽常要爸爸帶全家去興發伯那邊拍照,爸爸都說不要....現在爸爸想拍了....媽媽不在我們身邊了,照片裡面沒有媽媽,好像拼圖少一塊一樣....」 「拼圖.....呵呵....像嗎?啊~ 興發伯拍得很好,青仔跟弟弟笑得好可愛...」 「那....我爸爸笑得怎樣? 」弘仔把頭回正,抹著倔強的眼淚,凶巴巴地問著。 「....... 」 媽媽沒有應話。 「媽,弟弟叫什麼名字啊?」 「叫阿誠,你們看喔...媽媽有弘(紅)有青,又有橙(誠),很多顏色喔....」 弘仔聽到這裡,仍是站在幾步遠的桌邊,怎麼也不願意靠近,生著悶氣,只是不停地流淚。 「阿誠好可愛喔....我是....我是你哥哥耶.....」 青仔喚著小嬰兒的名字,忍不住情緒,嗆了一下後,小聲地哭了起來。 聽到哥哥青仔哭了,弘仔終於也忍不住,走近了媽媽身邊,看了小嬰兒的阿誠一眼,抱著哥哥的背,狠狠地哭著。 「媽媽不會把這個寶貝(指弘仔拿來的全家福相片)燒掉,弘仔放心...媽媽會好好收起來...」 「妳敢燒掉,我要妳看不到我,每天哭....」從哥哥背上抬起頭,含淚瞪著媽媽。 搞不清楚是誰看不到誰,動不動就說想媽媽的弘仔,在這一刻卻還是鬧著彆扭。 這時,嘈雜的茶藝館內,竟也有一個哭泣的男人聲,青仔揉著眼睛抬起頭,眼睛四處搜尋那個熟悉的哭聲.... 他看到爸爸就站在進門附近的通道邊,抹著臉哭泣。 專注在自己世界的母子四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爸爸的出現。 「爸爸你怎麼來了......」 曾經偷偷摸摸來見媽媽的青仔,終於得到爸爸首肯,有了帶著弟弟弘仔來見媽媽的機會,而爸爸自己竟也忍不住想見青仔的媽媽一面,尾隨著舅舅與青仔他們來到茶藝館...。 那天,每個人的眼裡,都是滿滿的淚水,在水色的朦朧中,保留彼此中斷許久的溫暖。不捨的再會,就在這樣的場景中重逢。 貼心的小舅還替他們全家,拍了一張真正的全家福,雖然是即可拍相機的粗糙畫質,但是這片拼圖也算完整了,對渴望已久的青仔兩兄弟來說都是珍貴的一刻。 「阿誠好可愛,我也有弟弟了...我下次還可以去見媽媽嗎?」 回程的時候,掩不住興奮的弘仔問著青仔與小舅,而青仔卻注意到一旁的爸爸,他的表情似乎更落寞了....* 滷蛋那裏,正在死巷中喔 祝福各位格友在新的一年 有更美好的斬獲!新年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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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