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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6 13:32:07瀏覽1184|回應0|推薦12 | |
對楚浮《四百擊》的喜愛大概已講過八百遍,前天還是按捺不住又跑去金馬影展加碼一場看大銀幕解癮。這類型青少年成長電影還有一部瑞典片《狗臉的歲月》同是我的最愛,就像張愛玲、蕭紅的小說,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拿出來頂禮膜拜。 我是用一種母親的心情來看《四百擊》,這是楚浮的半自傳電影,每看一遍似乎對這位大導演的理解也更多一些。少年安端的稚氣模樣、倔強眼神和不被大人理解的心情,以及一路走來的遭遇,總讓我萬般不捨與心疼。由於是母親非婚生子、不被期待的小孩,因此八歲之前由祖母帶大。長期缺乏父母關愛、不受師長諒解,於是開始一連串逃學、逃家、說謊、偷竊、進少年感化院…若不是後來遇到他亦師亦父的安德烈巴贊,楚浮不知會走往人生哪個方向。 每個孩子都是一張白紙,但大人總愛逕自幫孩子的行為貼標籤。少年安端跟一般同齡的孩子一樣,頑皮、窺奇,卻是敏感多情又熱愛電影及文學的小孩,然而在大人粗暴的對待下,成長階段充滿坎坷。在他孤獨的世界裡,巴爾札克是心靈的導師,啟蒙他對文學的熱愛。
《四百擊/The 400 Blows》源自法文一句俚語:「打它四百下」。Google大神有兩種說法,潤飾如下:「不顧一切、豁出去的叛逆青春」,亦或「不聽話的孩子被打400下就會變乖」(天哪~法國佬沒這麼變態吧)。真正該被打四百下的應該是社會的體制、教育的刻板、家庭的忽視。當少年安端坐上囚車,被送往少年感化院的路上,眼神絕望又哀傷地看著黑夜中的巴黎輝煌,街燈映照在他滿頰的淚痕,怎不讓人心酸與不捨。 就電影文本來說,《四百擊》就像其他新浪潮電影,很寫實也很生活化,但楚浮在鏡頭美學上的運用著實令人驚喜。開場的巴黎街景,流動的視覺饗宴美得像一首抒情詩。結尾安端逃出感化院,一路奔向海邊的影史經典長鏡頭,以及安端走投無路、突然轉身的最後凝眸,這一段從流動到靜止的畫面停格,為這部電影留下極大的情緒張力,彷彿安端無奈地問著觀眾:「我該何去何從?」 唉,就是安端這張充滿稚氣又倔強的臉,讓為人母親的我對《四百擊》始終念念不忘。想起了村上春樹在《海邊的卡夫卡》裡的這段話:「最嚴重的是在這個充滿缺陷的容器中,每天要怎麼想辦法生存下去而已。」楚浮以這部電影紀念他的教父安德烈巴贊(新浪潮電影之父、《電影筆記》創辦人),因為他的愛心與包容,一步步引領楚浮走向電影的迷人世界,日以作夜,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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