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似水年華 大嬸家的燦爛人生(三)

大嬸把酒話當年

(那個立志當總統的男孩,叫甚麼名字?) 

(前情提要:父親節衛明忙著與老爸和繼父分別聚餐，她外號大嬸的母親，一個人在家...)

大嬸有個滿好聽好記的名字--王令玲,公寓樓下傳來老同學果果的大嗓門:王令玲!王令玲!開門! 

大嬸對走進門的果果說:門鈴剛修好,幹嘛不按,要在樓下喊人?  

果果埋怨著:貴豪宅的門鈴,壞的時候比較多吧!  

大嬸:就算妳講的有道理,也不用把敝公寓當咆哮山莊吧! 

果果:好啦!我知道節日的時候,妳特別需要安慰,紅酒拿去. 

大嬸:太好了,滷味也準備好了,今天兒子女兒去過爸爸節,咱倆就自己慶祝吧!對了,昨天FW給妳的那檔韓劇慾望男女的腳本,每兩天要翻譯出一集喔. 

果果:欸!咱們也好歹是國立大學韓文系畢業的,妳卻要轉包給我翻譯 . 

大嬸:果果大嬸,妳的韓文功力比我強太多,我要用妳三倍時間才能翻一集韓劇,不過我翻譯英文節目可是又快又好.要不是妳的服務單位不准兼差,妳也不需要用我的名字轉包給妳… 

果果啃了一口鴨翅膀:滷汁跟老天祿不能比. 

大嬸:不要提老天祿,西門町…年紀大了,會一下子掉入回憶裡. 

果果:是喔!西門町是我小阿姨的約會地點,我們那時已經轉戰東區了.不過當年妳的約會也沒很多.說好聽是很挑,其實是行情也沒那麼好. 

大嬸已經陷入似水年華裡:不多,但還是有印象深刻的一段曾經… 

果果張大了塞滿毛豆的嘴:王令玲!你給我從實招來!除了兩個前夫,妳還有怎樣的曾經?我怎麼不知道? 

大嬸嚥下一口紅酒:因為沒有轟轟烈烈展開啊…嗯!可以說根本沒… 

果果:沒甚麼?還是有甚麼?欸!王大嬸同學!看在我陪酒的份上,我沒參與的,你的那段誹聞男主角是誰? 

大嬸看著手上的鴨翅:就說了,根本沒開始囉… 

果果有個外號叫號雞婆砂鍋,一旦引起她的好奇,休想敷衍呼嚨打發她.知道令玲毫無酒量,果果忍住自己的酒癮,把三分之二瓶的紅酒倒給令玲. 

帶著酒意的令玲,聲音越來越高昂:別看我現在是個大嬸,想當年也是苗條過… 

果果鼓勵大嬸繼續打開話匣子:是啊!是啊!想當年,在燈光特暗的舞會,一頭長髮搭牛仔褲,妳王令玲可以從壁花變系花.所以,快說!,那個沒有開始的對象是誰? 

大嬸:果果,你有沒有遇到過男人告訴妳,他從小的志願是當總統? 

果果:我只聽說某些政客從小有這種志願. 

大嬸猛搖頭:不是,不是愛搞政治的那款.那個人,是念海專的,家境清寒,他卻從小就有大志向… 

果果:海專的?好個山寨版郭董!那後來呢,有約會?有牽手?有,有接吻嗎? 

大嬸:啥都沒有!當時都是學生,只有喝過兩次咖啡,壓壓馬路而已. 

果果:所以,沒發展下去的原因是甚麼?因為學歷比不上妳?  

大嬸:很勢利,對吧!我知道如果交往,打死也過不了我老爸那一關.而且我正在補托福,要出國深造,所以沒開始就回絕他了. 

果果:可是妳的眼眶怎麼紅了?不是壓根沒開始嗎? 

大嬸:是沒有開始,不敢也不讓它開始.可是回絕他時,他居然眼眶紅了.只喝了兩次咖啡的人,會被無知膚淺勢利軟弱的我,傷到流淚! 

酒力發作,令玲大嬸的眼淚噗噗的流下來,連果果在一旁也無言的鼻酸起來. 

令玲傷心地說:被傷到的他,居然還對我說:到六十歲我都會來找妳.嗚嗚!那時他才二十一歲. 

果果也忍不住又哭又笑的說:真有那樣堅強又固執的人?還像韓劇的男主角一樣會掉眼淚.哇!要是將來有六十歲的相聚,比韓劇還精彩.對了,重點是,長甚麼樣子?有韓流偶像那麼帥嗎? 

大嬸帶著得意的神情回想著:我王令玲雖然號稱重內涵不重視外表,但他是個清秀高瘦好看的男孩. 

果果:那不是跟你兒子很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