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於台北市區中心,緊鄰帝寶的空總命運何去何從?除了複製東京的六本木模式,難道無其它選擇?
身為大自然之子,我支持讓空總成為另一座大安公園,但淨化空氣、調節氣溫、涵養水源、生態走廊…這樣的說法顯得陳腔濫調,我試著另闢詞彙解讀空總幻化為茂密森林的好處。
歐洲為何讓旅客留連忘返,長期穩坐幸福指數的前幾名?歐洲都會刻意保留大面積的「舊東西」—古堡、石橋、傳統市集、澄清湖水、不懂截彎取直的蜿蜓河流與巷道…如果缺乏歐洲那種氣質與品味,也必須欣賞紐約。
紐約毋須處處迎合猶太人的胃口,縱容金融大廈霸佔天際線;1853年紐約決議騰出340公頃興建中央公園,讓市民「共享同日之暖,共浴星月之光」,間接滿足數十個階層、上百個種族的共同需求,國際大都會絕非浪得虛名。甚至連經濟起飛的廣州,也刻意擱置房地產的利潤,套用紐約模式。
結廬在人境,豈無車馬喧?都會的森林公園即是凡夫俗子具體的時光隧道與任意門,讓自己隨時從繁忙的現代步調飄向遙遠清幽的仙境,以陰柔感性平衡陽剛理性,讓自己的視野飛越無數個世紀,暫時的後退當然是向前!反之,看似新潮的銀座、新宿、六本木,頂多展示比現況超前三、五年的商品,無形窄化視野,壓抑多元性與創造力。
亞馬遜雨林被譽為世界之肺,但遠處的芬多精傳不到你家,每座城市豈能沒有自己的肺?烏煙瘴氣的台北再蓋一座六本木?應該再種一片木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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