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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允婚託女 公子案前課妻 5-1 

◎5-1 

原說寒假亦凡不必回美國的，可老人家們一道道金牌令下來，由不得你小鬼說不。 

古時候多好啊，跑得遠遠的，任何命令就算快馬加鞭也得好幾天、好幾個禮拜才到得了。一來一回的，更可以拖他個個把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嘛。 

哪像現在！ 

好了，趕回美國，成天就陪老人家訪友、喝茶、下棋。心裡急，不知那個什麼龍還是雄的這次有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外表上還得一派悠閒。才提一次回台灣，姥姥眼眶一紅、奶奶把自已關進臥室，爺爺和姥爺唉聲嘆氣……明知老人家們耍詐，當小輩的也只能投降。 

最後亦凡只好聲淚俱下的哀求：再不回台灣，八字才半撇的媳婦就要給小日本鬼子搶走了。爺爺這才把護照交出來。臨了還得連約定帶保証、發誓——暑假一定住足兩個月，這才放人。 

歸心似箭地才下飛機，亦凡就被駱展華那魔鬼抓到了陽明山，跟丁老爺子那個老魔鬼一起操了他三小時。回家沖了個澡，頭一沾枕就睡了個對時。 

現在，餓昏啦。 

「媽，我餓了，好餓……對不起，阿姨好。」亦凡一路嚷進客廳才發現沙發上另坐著他人。面紅耳赤對小葳的母親連連道歉：「對不起，不知道有客人。」轉頭對母親摸著肚子哀求道：「好餓。」 

「就去弄給你吃……對了，阿姨是來跟你道謝的。」說完消失在廚房門後。 

亦凡坐在小葳媽媽對面不解道：「謝我？我才剛到家，阿姨謝我什麼？」 

「謝謝你的用心良苦。」小葳媽媽笑彎了美目，語氣認真道：「我每天裡裡外外的忙，直到兩天前依荷說了，我才知道這半年來你為小葳受了多少罪。」 

「哪有。」真要命，亦凡覺得耳根子都在發燙：「我沒做什麼啦。」 

「每天幫她準備一個便當、數學卷子，縱容她出你洋相……最重要的，你是為了她才去找丁老爺子練功受苦的。」 

亦凡啞口無言。這些全是事實，可是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他很清楚重點不可能是道謝。道謝，是打個哈哈就可以混過去的事，但她打扮整齊還化了妝；亦凡瞄一眼茶几上的禮盒——還帶了禮呢。就厚臉皮的開門見山吧：「阿姨，我喜歡小葳，即使受罪也是我自願的，您不必謝我。」見她明顯的鬆了口氣，大約他是抓到重點了。 

小葳母親有些遲疑：「不是依荷？是小葳？」 

「唐依荷？」亦凡嚇一跳：「拜託！」 

「為什麼？依荷比小葳可愛懂事多了呢。」 

這個媽媽真是固執又偏心：「才怪，小葳才可愛。誰受得了唐依荷啊，鬼靈精一個，難怪長不高。」 

「喂，小夥子，你誇這個罵那個；兩個可都是我寶貝女兒耶。」 

「對不起，阿姨，但妳也不該只說唐依荷好。我就認為小葳最棒。」 

「這麼說，你確實很喜歡小葳囉？很喜歡？」 

「嗯。」亦凡勇敢的直視“極為可能的”未來丈母娘：「我會保護她一輩子。」 

「一輩子呀……」小葳媽媽舒口長氣，端起杯子喝口茶，淡淡道：「一輩子，很長哦。」 

亦凡咧嘴：「阿姨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把她帶走的。」 

「多久呢？你多久後會帶她走？」 

亦凡嚇一跳。話題好像脫軌了，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什麼時候有差別嗎？」 

嘆口氣，小葳媽媽道：「小葳她爸爸跟人合夥的果園，今年元旦才簽約把經營權長期租出。現在，他可以永遠待在家裡，好好享受女兒們的撒嬌，但我們的存款，在五年內還不可能給女兒一份好嫁妝。天下父母心，我們不願委屈女兒。」 

亦凡不管自己的臉紅心跳，硬起頭皮道：「真要命，阿姨。這話題您好像跟我早提了十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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