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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2/08 14:53:38瀏覽3473｜回應24｜推薦212 | |
夜 沸騰的夜 將她最燙的一塊皮膚 貼在我頰上 我疼出淚來，說：不 這裡不是我最需要溫暖的位置 選自陳克華詩集《我在生命轉彎的地方》 形象與話題 要上電視的3個小時前，我才決定自己這張臉還是讓別人來煩惱。當所有乾的溼的和所有的顏色全塗到臉上後，才清楚的意識到晚上這場on live脫口秀的真實性。「什麼話題？」「同居..！」「什麼！同居？哈，這有困難..」「啊！….」「呵..！我什麼經驗都有。但，就是沒同居經驗…」「那就談談妳對同居的想法…」主持人不想放過我。但心想既「玩」過電台，那就「玩」點電視吧！..，或許不想錯過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不怕死的玩性。此刻我坐在椅子上快一個鐘頭了，看著鏡子中那個彷彿戴上面具的自己，就是這樣了；粉墨登場，誰會在乎鏡頭之外的風景？化粧師拾起一枝磚紅色的唇筆，像臨摹一幅高難度的工筆畫，她緩慢移動的手在我冰涼的唇上勾勒著完美的弧度。最後，輪到我那一頭亂頭。她先是把我整個頭髮往上梳，看來是想要改變我曲綣的原貌。但十分鐘過去了，只見她一下把頭髮往上盤，一下又任其下垂..上上下下好幾回。最後她嘆口氣：「老實說，我比較喜歡妳自然散亂的味道.，搞得很整齊..好像不是妳了，…」她喃喃自語的說服著自己。突然，像找到答案似的對著鏡子裡的我問：「妳的話題是『同居』，那妳是反對？還是贊成？」「這有什麼分別？」「當然不一樣囉，如果你是反對的，那我就不想把頭髮放下來；因為觀眾是很敏感的，誰會相信擁有一頭野性浪漫曲綣長髮的女人是反對同居的？….她盯著我等待答案。三十分鐘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我墊高的髮髻上，噴上了一層層像是可以隔絕怨氣的凝固劑。
沒有三千煩惱絲的快樂與寂寞，只能自己獨享 召喚的儀式 從不知道自己竟會莫明的愛上戰鬥機。只因一場飛行的姿態和速度？還是它乘風追擊後停格在空中的絮語？那無法以文字註解如詩的吟誦，如情意的綻放，如沉默與繁華的對話，如生命的關照。詩人說：愛上你，能不靠近你嗎？靠近後，能不擁抱嗎？擁抱後，能不親吻嗎？親吻後，能不…….。抬頭仰望那一片空白的誘惑，夢也猶如一隻從心底飄上來的風箏。
是憂鬱的深藍擁抱狂熱的火紅？ 還是火紅般的狂熱親吻著藍的憂傷？
太陽，請停！穿越永恆，一切靜止。
向星月奔去…最靠近天堂的地方
是誰掛了一枝掃把？哦，不是。是天上飄下來的一朵花。
傾翻 陷入 重疊 交錯 最近的距離最遙遠的夢
如籐蔓的纏繞 如蜷曲的夜 如癡如狂 如愛 忙，茫，盲 整整閒置了三年的房地產工作，就在自己「病」了一場後，開始忙碌了起來。有生意是好現象，不是嗎？但這個「忙」卻來得很快很多也很逼真，以致懶散慣了的心，有點水土不服。強迫性的甦醒，像是矯枉過正後的紊亂無章。恐懼無法平衡的得失心，既狂傲也有點不知所措。工作壓力無預警的驟升，因忙而渴望更茫；既無法聚焦面對鮮活的文字，只好把所有的精力全宣洩在模糊的肉體上。忙什麼？茫什麼？每日清晨，背起網球拍，趕赴已設定在生活裡一場場非關輸贏的遊戲。二個小時的勞動筋骨，汗水盡釋後；其愉悅舒坦的美好濃度，就像喝完一整瓶的Cabernet Sauvignon 那般盡興。午后的戰爭才真正開始，談判桌上的叫喊與撕殺，真槍實彈觸目驚心，死九次你也得爬起來再幹一場。而今夜趁神志未清，行為舉止確有偏差，何不一路瘋到底也玩點Black Friday 購物的瘋狂？那盲從的興奮與快感，大概只有茫過頭的人才知其高潮。
感恩節當天的廣告：52吋的LCD+3D電視機$799，Sony blue ray DVD$49，大皮箱一組五件 $39，芭比娃娃$4，遙控汽車$12，16個鍋子 $19，烤麵包機$3 ，咖啡爐$5…酒足飯飽後，面對無法盡數的誘惑…..你會怎麼做？
這是休士頓糖城的「玩具反斗城」。本以為瘋的人只有自己，呵！呵！但人生偶而〝遊戲〞一下又何妨！排在我後頭年輕的爸爸帶了二個稚齡的孩子，問她們想買什麼？「娃娃小汽車！」ニ個小女孩那不約而同期待的眼神和歡呼，在子夜的星空下格外清徹響亮。 蔥油餅的味道 兒子回家來陪我小住一個多星期。我煮飯有了對象，連買菜的心情都不一樣。半大不小的房子有他在，突然變得熱鬧起來。那一天回到家看到他雖然抱著電視看，卻發現廚房被整理的很乾淨；原想叨唸他幾句但自己馬上又改口：「我買了你愛吃的義美蔥油餅….。」於是，我站在火爐前一邊熱著燕麥粥，一邊把油倒進另一個鍋內，準備煎餅。但就在我把餅擺進鍋的剎那，他卻端著碗要來盛粥…。一瞬間，油花四濺；他那隻修長的左手，被我給燙出了朵朵的赤紅斑點。一向很cool的他沒想到竟哇哇的叫了起來，我卻被他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只好故作輕鬆的拿起桌子上的照相機拍影留念。他把手放在水龍頭下讓流動的水減低灼熱的疼痛，已經二十三歲的他坐在流理台上給了我一個很Baby的表情：「媽咪，真的很痛…..」那嘩啦啦的流水聲像輕聲斥喝著我這粗心的母親，整整一個小時。
我常懷疑牡羊座的兒子，個性溫和善良，大概是被我們「嚇」出來的。而他的裝cool也可能是被他自己「逼」的。一個小時後，他坐回了椅子上，把左手伸到我的面前：「媽，妳聞聞看，是不是有蔥油餅的味道？」 你要跳舞嗎？ 是你是你，我當然知道那是你。但，又怎樣？你隔著喧嘩的人群隔著閃爍的燈光隔著我們曾熟悉的舞曲…，隔著你自己說是無法超越的文化差異。但，又怎樣？哦！三年…你突然忘了我是個從台灣來的Chinese woman？忘了我有二個孩子？再給你兩年，你會不會記得住？啊！這可恨可愛又令人昏眩的鄉村舞曲，滑吧跳吧轉吧盡情地舞吧！轉過去是你繞過來是你，我當然知道那是你。但，又怎樣？「Dancing is just my exercise, Sorry, I am not going to date anybody…」點踏，點踏，然後快速轉身，一個不夠完美的三轉圈，竟想起了自己曾經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我洩氣似的跌回椅子上，正懊惱著何以如此挫敗…？忽地，一個遙遠但彷彿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Daisy you still could talk to me…..」。是你是你，我當然知道那是你。這是分手四年後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但，又怎樣？我回頭瞇眼看著模糊的面孔，如望向一幅隔著世紀般那看不到盡頭的幽暗畫面，只淡淡地回了一句：「Do you want to dance ?」
把自己變小變輕或變得快看不到….，愛就可以是這麼的大。 凌晨二點半 我以前不知道我這麼容易為季節悵惘，直到今夜這暑熱的南方之城下起了冷冽的冰雨…. 有人說； 春天，睡覺最好 夏天是拿來浪費的 秋天做的夢比較長 那冬天呢？ 當隔壁鄰居家的黑貓不再出現在我的花園 當廚房的櫃子裡出現了芝麻糊杏仁茶桂圓茶和擂茶 當奔放艷麗的聖誕紅從陽光下移到火爐旁也增加不了半度的溫暖 當把所有的圍巾帽子手套襪套全綁在身上還發白得像顆冷凍的粽子 當二個饑餓了半年多的皮箱張著大口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 嗯...，我知道，過了這悵惘，故鄉也就不遠了。
穿冬衣，戴冬帽，挑起行囊回鄉去…….
Michael 來自故鄉的第一份聖誕禮物 ！
Dear little daisy(daisy999)： 非常謝謝您的好文分享，此推薦是利用轉址的方式連結到您的文章。如此文有原因不希望被推薦，請到電小二訪客簿留言，會盡快協助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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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