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台，請換個角度看魯迅

　　　　——隨筆·四千五百三十二

　　對龍應台，其實我並不是很了解。印象中，有她的〈百年思索〉，還有就是爲了誰、她與石三生的、不易讓人察覺的互動，這事、還驚動了蔡……

　　〈百年思索〉中最精彩的，可能要數「文學——白楊樹的湖中倒影」，龍說「我不知道你們這一代人熟不熟悉魯迅的小說？他的作品對我們這一代人是禁書。沒有讀過魯迅的請舉一下手？（約有一半人舉手）魯迅的短篇《藥》，講的是一戶人家的孩子生了痨病。民間的迷信是，饅頭沾了鮮血給孩吃，他的病就會好……」，繼而、龍很有煽動性地說「讓我們假想，如果你我是生活在魯迅所描寫的那個村子裏頭的人，那麽我們看見的，理解的，會是什麽呢……」

　　我最早接觸到宋楚瑜的、介紹蔣經國的文章時，也很激動、也覺得經國先生太偉大了。後來，我慢慢想到，其實、台灣也存在「時代指數」的問題（我的經濟學重要論述之一，見我的《貿易戰》一書）。換句話說，如沒有美國的勞動密集型産業向外轉移，就很難有日本的崛起；如此，又哪來亞洲四小龍呢？

　　當然，我們不能否定經國先生的順應時代、做出選擇的作用，但、這樣認識、已與先前的認識、不完全一樣了。同理，轉個向、再來看龍的「讓我們假想，如果你我是生活在魯迅所描寫的那個村子裏……」就會發現，原來、龍應台也是玩了一個文字陷阱。把自己假想成「魯迅所描寫的」，多沒勁？何不更直接地、把自己假想成一個古猿人，坐在山頂洞口、瞭望著浩渺的星空……他（或她），是多麽地無助呀。這樣，豈不是更好嗎？

　　可，這樣、除了裝深沈，又有什麽實際的意義呢？當然，人類之所以進步，就是因爲有人「裝深沈」。可，「裝深沈」、也跟我的哲學著作「化繁爲簡」所說，人類進步、曾借助于「化簡爲繁」，也因此、無關人類進步的、如「哲學就是把人能聽懂的話，寫成一般人看不懂的生澀文字而已！這是一個哲學博士50歲時感言」，也跟趟。

　　顯然，像「哲學就是把人能聽懂的話，寫成一般人看不懂的生澀文字……」這樣的「裝深沈」，是無用、且是極其有害的。龍應台女士，同意嗎？

　　所以，我想請龍應台、換個角度看魯迅，看看魯迅是怎樣抄襲日本人鹽谷溫的《支那文學概論講話》裏的「小說」的部分（參見我的〈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涉剽竊〉。其實，陳西滢與梁實秋也都曾談到過），看看魯迅是怎樣抄襲俄羅斯人果戈理的同名小說〈狂人日記〉的（參見我的〈魯迅抄襲果戈裏的小說〉）……

　　換個角度看魯迅，或許更有利于我們了解魯迅；換個角度看魯迅，也或許更有利于我們了解中國。龍應台女士，你以爲如何？

　　　　　　　　　　　　　　顧曉軍 2021-7-2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