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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8 19:24:34瀏覽254|回應1|推薦1 | |
聽見呼吸 周三因為一場交通意外,我有了晚間六點以後的閒暇。 在急診掛號之後,我躍上公車,靜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感受臺北夜晚的景致。 好久好久,沒有如此觀察這城市的紛亂與風華。正如我好久好久沒有在一根菸之後,坐在咖啡店打著文字,整理自己一樣。 人們在馬路間等待行走,像陶喆《天天》的歌詞流動在紅綠燈之下,我向一尾魚悠游在其中,時而在月台間快步行走,時而深呼吸放空。時間與生命之間在工作日的分割下,兩者竟是像各居兩地的孿生兒陌生而親密。 我記得。 那天我多麼興奮,一個人坐了45分鐘的公車抵達北車。時而想起久未碰面的友人,時而檢視著自己的生活被什麼耽擱。不知不覺,車上空蕩只剩我一個人。A點到B點的指示在別台公車上亮著。某些關鍵字觸動着我,心想,大約那次是最後一次坐上某班公車諸此類的小小遺憾,卻又暗自記起,原來那台數字公車也是可以抵達到「那個地方」。 後來,我在微風停留,逛著與友人常常徘徊的地方,想買的東西依舊只能讓它留在架上,並不期待誰發現我有著孩子一般的好奇眼光,重新、深刻的去觸碰台北人的日常。(我並不喜歡“台北人“這三個字,他像個隱晦、善惡不明的符號)我假裝著跟平常上班日的時刻回到家,依然是深夜時分。客廳傳來「康熙來了」的節目聲,女人與小孩轉過頭說聲:你回來了。我想,是的,我回家了。 是這樣的,地下化的鐵路與捷運,讓我總是在不見天日的路線上過著上班與下班的生活,走出車站對於白日匆匆一瞥,等到下班鬆口氣的時候,早已是深夜。這個城市,或是這座島嶼,人們對於這樣的生活早已視為常態,不甘與忿恨也明白並非3月份的某個蓋章動作就可以扭轉這一切。 不可能的,於是我們接受。 於是剩下什麼可以期待呢? 我將無奈的出口寄託在某個抒發面上,然而換來的卻是更巨大的寂寞與遺憾。 我曾以為書籍可以讓我假裝好過一些。 後來才明白,這只是讓世人以為這個孤單的人過的安然自得的假象。 在一輪又一輪的閱讀中,我只明白一件事。 人們為何因為文字而感動? 因為作家們赤裸裸攤開自己,無畏情感面的脆弱和易感被得知,於是遠勝於常人的隱晦而叫人震撼。這種露白不是抒發,是種坦然、謙卑的檢視。 我總希望我可以如此。卻還是在逃避的路上,矛盾的不願讓人發現,但又渴望著被了解的那天。 所以我依舊是個讀者,我注定我只能是個讀者。 這陣子我常在尋找,尋找自己的呼吸。尋找在工作與網際網路之外的自己。 相信嗎?在我打下這些字之前,他都是躲起來的,或是偶爾在睡夢之際出現。 電腦底下壓著週一的工作文件,某個案子的電話我遲遲未回覆。 如果這一切可以逃避就好了。 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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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