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裡有文字。」我想。
映後座談裡,黃建業老師說電影是這樣,1+1=3,多出來的便是觀眾的詮釋。
說的真好!
所有的開放式、中性的情感,往往猶如人生裡的瑣碎片段,如回憶裡,早就不在乎所謂的前因後果,只記得最該記得的。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這句話該放在片頭片中或片尾,怎麼放都有滋味,一如我們時常想起某些人,記著相識之後的化學反應,卻早忘了何時被牽起,甚至何時那人才真正在心裡有了位置。
或是,相識越久、牽繫越久的那些人們,其實問起這些話才多餘。
那些曾與你驚天動地的誰,往往都已經消失在生命裡。
無論是不見、失聯、消失,在悵然裡都只能當他已死去。
至少是死在自己的人生裡。
而那些還在的,是寫不完的故事,都還與我們牽著手,當然還愛著,也不吝一個一個擁抱給下去,因為你還在。
說來,這些想法都還是自女主角去衍生與我的投射。
如果畫面是詩,影像的流動便是一串串乾脆澄透的文字,一點也不曖昧。
這是人。
有人說,女孩這樣游移這樣不確定,簡直傷人。
我卻以為,她太清楚自己,於是她的中性是誰也不欠。
至於真正的情感早已隨著男孩說過的負傷死去的狗,隨河流而去了。
而,藍月———該是個選擇題嗎?
背後的浪漫傳說,好比月光寶盒(笑)或時光機的倒轉,既使再有第二次的機會...我想,一個清楚自己、順心而為的人,永遠是願意探向未知的。
那個第二次,註定只能留在觀眾心理拼湊著,是結果的那個三,滿足在虛構裡對自己而言,最好的結局。
對我而言,一尾再獲得重生的魚,往往是來自心念的改變。 要確定自己,像導演說的,你去做了之後,不管如何、結局都會是樂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