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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2012/04/22 21:22:56瀏覽304|回應0|推薦1
當R從腿上枕著的軟墊中仰起,天已矇亮,耳邊依舊是震耳欲聾的嘻哈音樂。
她張著睡眼,咕噥問著身旁的N現在幾點,N嘴裡吐出濃重的菸圈,懶懶看了錶:6點了,看。

挑高的落地窗,將大廳的餐桌角落,照的白亮,想想昨夜的魅暗約莫也只是一兩個小時之前的事。
N偏頭想了想,自己大概只睡了一個多鐘頭,但感覺是一場好覺。

自己右側,軀捲在沙發上的女孩,遏止不住的發著抖,細瘦的大腿和小腿肚,沒有規律的顫動著。
柔美的長髮披散在纖瘦的雙肩上,是很克制自己擺動的壓抑姿態。
她是個長的稱不上好看的酒店小姐,昨晚下班被男主人載來,倆人以乾兄妹相稱。

「17歲。」N淡淡的説。N是男主人的女人,之前倆人有過多重身分,但一連串複雜的分合不定,『男人的女人』,是目前最洽當的説法。
「我一直想離開。」N這麼說,和男人穿著情侶裝,一付與男人的嘻笑怒罵只是假象般的撇清。
R什麼都不好説,只是告訴她,怎麼都是你的選擇。「現在酒店不好賺,洗她來也就當傳撥賺賺外快,男人抽個兩百意思意思...」
N像是替男人解釋一樣的告訴R,R滿腦子只是想,17歲?方才熟練的在盤上捻著短吸管呼吸的熟練樣...R心想,17歲時,我在幹嘛?
「她一個禮拜是你賺一個月的薪水,你有什麼好替她難過的?!」
『她穿有袖的禮服,是上班服裝?』
「之前tony哥有說過,既使是下班了,小姐還是不能穿的太隨便。我想那是便服。」
『挺守“規矩”的,這孩子』R說完,知道自己又說了不知算不算諷刺的話,和N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眼中閃過的不忍,是N沒再說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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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亮了,越來越亮,R走到戶外的泳池旁呼吸。天空有一群吱吱喳喳的鳥兒飛過。
她用力眨眨眼,不確定自己看見的一群小黑影是不是幻覺。
玻璃窗內的音樂不停,人們逐漸轉醒,大聊自己方才經歷過的奇幻世界。R沒得分享,祇是覺得荒繆。

天亮之後,她回到她所熟悉的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回絕昨夜抽了十幾根的捲菸,她抓起礦泉水就離席,到戶外等待離開。
她有些厭惡,人們個個像個瘋子一般,好不容易清醒後又迫不急待的墜回的模樣。
當然也有幾個自制力甚高的老手,從未停過,但仍一派自然的談笑風生。
但想起自己昨夜滑稽的跳舞姿態,也不禁宛爾。從來沒那麼放縱的跳舞過阿,R心想。但依舊被N嘲笑自己太過「優雅」。

怎麼說呢...獨身在外的高度警覺性和自制力,是R可以安然的選擇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的前提。
自己從不排斥任何可能性,但是無法放鬆一向是R的缺陷。自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沒用的,對任何事於事無補。
既使音樂再大聲,再怎麼迷茫,腦中轉個不停的還是工作家人工作家人和該死的責任。
她放聲大笑,只是為了自己的習性感到可悲。

只是,有趣的事情,她總不願意放棄嘗鮮。
這是她的職業病,總覺得任何事,若沒親身體驗過,怎麼說都像是膚淺的謊言,無聊且低級。
「生活越無壓力,越無目標的人,就越容易墜入那種奇幻世界哪,說到底,這也算是優勢之一吧!?」N坐到R的身邊,伸伸懶腰。
她剛從一個小男孩的搭訕中脫身,N的魅力一直是R所欣羨的,即便這輩子只衷情於男人,但是從不放過任何展露性感的機會。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游泳池的關係,分明將近五月天,清晨依舊涼意逼人。
R注視著粼粼水波,聽著N説下回熱點,可以穿著比基尼玩,多開心?完全不用靠自己扭動助興,在水裡就能自在飄蕩...
R説,這樣的日子,你還要過多久?
N止住幻想,沈默會,看似無奈的坦白,這陣子幾乎每天都這麼過,男人覺得很快樂,但她也覺得不安。
也許這麼說R有些冷淡,但是R對於N給予的任何說法,是全盤接受的。她曾告訴N,不用覺得自打嘴巴而害臊,因為沒人可以負責你的人生。

無論怎麼説,R依舊是感謝N讓她的生活精彩有趣不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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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洗完澡...R躺在床上。咽咽嗚嗚的哭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
像個小女孩一樣希望一覺醒來,所有麻煩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剛剛N偎在男人身旁時,順手摸摸她的頭,有些擔憂的問著,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呢?』她笑著説。『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呢,搞不好休息一下就要出門了。』
殊不知,回到家她馬上打給合作夥伴,告知自己無法前往,對方雖然同意,但口氣還是感受的到不悅。

R擦擦眼淚的心想,總算明白為什麼再怎麼無奈傷悲,N還是離不開男人。想著想著...便沈沈睡去,做了一個夢見那人的夢。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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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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