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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1/06 15:51:36瀏覽350｜回應0｜推薦5 | |
『像一場電影，我看不懂的那種法國片。』 這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形容一個女人，臉上的表情認真的不像是在說情話。 反而帶著，不確定和疑惑。 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q這麼回想著。 「總之是很悲傷的故事呢...」她燦燦笑著，半掩著大眼。 我坐在她的對面，聽著她説完口中這個『悲傷的故事』。 最後有人死掉了呢，煽情且不真實。 「與其覺得男人始亂終棄，不如最後覺得他死了都比較好吧。」 恩...如果是用死亡來比較的話，反而想著他活著至少好過些。 「不、不，他活著但再也跟我毫無關係了阿。」 【那一瞬間，我終於發現，那曾深愛過的人 早在告別的. 那天. 已消失在這.個.世.界。】 蔡健雅的歌，從q的手機緩緩撥出，應證著她的話。 後來那個説妳像電影的男人呢？真的再也無法見面？ q肯定的點點頭。鼻頭被凍的通紅，齊瀏海上的紅色圓球毛帽跟著晃動。 「是的，無法再見面了呢。雖然最近還有通過幾次訊息。但是如果見面的話 想必就會一起睡覺了吧。」 可以不要嗎？ 「這是本能阿，不管是曾經的或是現在的戀人，都會有交纏的本能。至少我是這樣噢。」 這樣阿...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通常不具有意意，簡直像為了填補尷尬空檔存在一樣。q支著下巴，像要睡著一樣。 我們在等待，等著一個鐘頭後的電影。我們，第一次見面。 「不覺得，約定或者承諾這種東西，就像豪宅一樣，只能看卻得不起嗎？」 我跟妳約了，而且到了。（甚至還請妳看電影吃大餐聊前男友，我心想） 「當然這是不一樣的事情阿，你是樂透。得知我幸，不得知我命。」 噢，這麼宿命？ 「我指的是，你一心以為的，卻眼睜睜的認清自己，活生生的看著錯過。」 這比較像抽民生國宅，不是豪宅。 q笑了出來，雙頰紅撲撲的跟著鼓起，對於逗她笑我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q,真的像場電影。一舉一動都像在表演，隨時呈現她準備好了的自己。 但，大概是卓別林那年代的黑白電影，以每秒16格的速率，快動作做著指定的動作 我眨眼都來不及。她的思緒已經轉到下一個場景。 快的讓我只能欣賞，卻跟不上。這是中年男子的感歎？我無所謂。 是發現了我揚起的笑容，q鬧脾氣似的問我在笑什麼。 我能説什麼呢？妳知道卓別林跟古典好萊塢嗎？如果我說妳像Paulette Goddard，妳知道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柔伊，好多人覺得我像她。」 這麼說也通，總之妳像一場電影沒錯。 q心滿意足的笑起來，中年男子的優勢是對於討女人歡心這檔事意如反掌，比客戶好搞多了。 我下意識看看錶,還有20分鐘。q桌上的意大利麵只動了幾口，像個愛吃不吃的小孩。 服務生收起我的餐盤，她低著頭還在用手指點著手機螢幕，忙個不停。 我邊喝著冷飲，好整以暇想著電影後她跟我的其他可能性，或者是説，她何時會釋放邀請。 q是個聰明的女生，坦白說，與其說是期待她答應什麼，我反而好奇她會怎麼拒絕或是應對。 「為什麼你要出來？妳女朋友不會説什麼嗎？」 看吧，也不問我是否單身，直接就斷定我有女朋友。還能說她笨嗎？ 恩...，她應該知道這些嗎？ 我話才說完，她正經起神色，專注的看著我，我同樣注視著她，像對峙。 然後，她哭了。 臉上表情沒變，只是雙眼不斷的掉下眼淚，嘴角抽蓄之餘還努力上揚。 多麼令人心疼的aulette Goddard。我冷靜的拿起桌上的衛生紙遞給她。 她沒收，以食指扯扯鼻頭，然後抹臉。 「說得也是。」她站起，「看電影吧，要開演了。」 離開前，她去了洗手間。如此上道的給我時間付賬。 我在門口抽菸等待，十五分鐘過去，依舊沒看到她人。 正要轉身走進店裡的時候，才發現她在我身後，攔了計程車走了。 店裡的服務生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往門外瞧著我的狼狽。當然，當然，他們剛剛沒錯過aulette Goddard的眼淚。 只是，可愛的aulette Goddard，你是我第五個遇過，同樣任性無厘頭的小女生，少女的把戲，有趣但不意外。 我打了電話給珍，原本說好今天不過去的，鈴聲第二響她就接起。 我說老闆臨時取消出差，晚上到她那過夜。 掛了電話，手機螢幕轉黑。我看見自己泰然自若的臉，謊言彷彿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份，我適應良好，珍也是。 我想，這大概是我遲遲未跟珍分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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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