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塗鴉之黑色簽字筆作畫

文／Devin

　　用鉛筆作畫，畫壞了尚可用橡皮擦補救，若是用黑色簽字筆直接塗鴉呢？

　　日前我曾發表過分別用鉛筆和色鉛筆作畫的動漫塗鴉稿，今兒要記錄和分享的，是我用黑色簽字筆塗鴉的畫稿。

　　文中這幾張畫稿，分別攝自兩張空白稿紙，是我24歲參加台南鹽分地帶文藝營時，主辦單位所贈，由此可知，至少是我24歲之後所畫。

　　稿紙上到處都是我隨意塗鴉的眉毛和眼睛，只有少數幾處添上了完整的五官，我將其中尚可入眼的，彙整編輯分成幾個圖檔放大。這讓我想起，畫眼睛，畫眉毛，是我國中時期常幹的趣事，管它是鉛筆、原子筆、鋼珠筆，還是什麼墨水顏色的筆，只要手上有筆就想畫，上課偷偷畫，下課卯起來畫，想當然爾，所有課本都成了我的隨筆塗鴉簿，呵呵。

　　什麼！破壞課本的乾淨？去！我沒畫在牆上就很不錯了。 ^ +++++ ^

眼是靈魂之窗，看左右看上下，有神無神，是善是惡，忠奸賢愚全看眼。 

眉形的長短粗細和線條變化，能強調人的性別、個性和當下的喜怒哀樂。

眼睛，眼睛，眼睛，無止盡畫下去的眼睛，我畫過成千上萬顆眼睛。＠＠

　　因為動機是隨筆塗鴉，畫壞了也無妨，所以沒用鉛筆打底稿，拿起黑色簽字筆就畫。當下幾乎不假思索，任憑手部動作的慣性本能去塗鴉，因此筆觸不簡潔，到處都有亂畫的線條。

　　雖是亂筆塗鴉，卻讓我想到，若無先前長達十多年的動漫臨摹和自創塗鴉經驗，也無法隨意提筆就畫。長年觀察描繪人臉五官和髮型的經驗，已成了我的人物繪畫本能，不需要太多思考。

　　就像打籃球，不斷練習投籃動作，只要練習量夠多，所謂熟能生巧，遲早會練出那種宛如本能的絕佳手感。日本知名動漫《灌籃高手》就有這麼一段情節，講述湘北籃球隊新星──流川楓，曾練投超過一萬次（從各種長短距離和角度練投），已將基本動作內化為身體本能，因此才讀高一就有超乎同齡籃球隊員的身手和射籃命中率；後來，原是門外漢的籃球天才櫻木花道，為了加強他的比賽得分能力，在接受個人特訓時，天天從早到晚，密集練習籃下兩分球射投兩萬次，果然辛苦沒有白費，在全國高中籃球大賽中展現其特訓成果。中國古人曾有名言：「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也是我要表達的意思。

　　我愛畫畫這件事也一樣，從小到大，隨筆塗鴉的人頭，就算採取保守估計，也是破了萬的。

屈指算算，我是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喜歡塗鴉和臨摹，經常三天兩頭作畫。但我開始天天密集塗鴉，大約是剛升小六才開始的，也就是12歲的時候；這樣的熱情，一直維持到18歲。再後來，因興趣廣泛，多方研習，畫畫的時間銳減，逐漸改為一陣子常畫，一陣子沒畫，30歲過後就更少動筆了。總而言之，我熱衷動漫臨摹和自創塗鴉的高峰期，大約在12歲至18歲之間。在這七年當中，我幾乎天天畫，平均每天都有五、六張人臉在筆下誕生；要是忙碌，至少也塗鴉兩、三張臉蛋；若逢閒暇，畫上十多張臉蛋也是常有的事。

當然，不可能只畫人頭（臉蛋和髮型），也常畫到上半身，有時還畫出完整的人體肌理和衣著穿戴，或針對手和腳的動作，進行各種角度的觀想和塗鴉。但人頭是最常畫的，因為人類的五官相貌和髮型設計、表情和眼神的喜怒哀樂，最能表現一個人的性情、心理、靈魂和生命力，再加上觀視點可分為「平視、仰視、俯視」，一顆人頭還能細分其被觀看的方向，包括：正面、背面（腦後）、右正側面、左正側面，以及四個45度角的半側面觀視點，共八個基本方向可以呈現，以及，最後進行整體光影明暗色調及環境氣氛的繪製，其中所能營造的虛擬人物形象和讀者心理感受，真是變化多端，創意發揮的空間很大，太有趣了。

前文曾提及「保守估計」，若以每天畫五張人臉來估算，結果如下：

7年 × 365天 × 5張人臉 ＝ 12,775張人臉

　　因此，我說我隨筆塗鴉的人頭「破了萬」，不是隨便寫寫的。倘若再把非高峰期的歲月（7至11歲、19至30歲）所畫的人臉的數量計算進去，絕對破兩萬以上。

　　好了，話多不如畫多。關於這些畫稿的回憶寫得差不多了，看畫，看畫！ ^o^

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大而偏圓，這種眼形較易給人純真多情的感覺。

以俯視觀點呈現，讓讀者由上往下看他，較易營造人物的年少感和柔弱感。

這男子似乎擁有堅毅果敢的性格，很有行動力，大家覺得呢？

以仰視觀點呈現，讓讀者由下往上看他，更能強調人物的高大威武。

這男子的眼神頗有穿透力，不知他正凝視著什麼。

從額前瀏海的筆觸來看，原是將其頭髮分邊於其額右，露出部分額頭。

畫到一半，卻換了方向，看樣子是為了配合瀏海的走勢。

原本是將她耳側的髮鬢畫在耳後，臨時起意，又讓頭髮自然垂放。

黑瞳的大小、位置和光澤很重要，能呈現人物的視線、精神、靈魂和情感。

但，我未經思考亂畫一通，其結果就是黑白比例怪異，呵呵。

小學至國中時期，發現若干少女漫畫書所繪的中老年人， 

通常只畫兩條法令紋就算交代過了，有些還草率得一點也不像法令紋， 

怎麼看都不像長者，無法說服我去認同該名角色的長者身分， 

從此我就很注重寫實，例如細微皺紋和眼袋下垂的描繪。

看出端倪了嗎？這張圖的人物髮型本來是短髮， 

後來加上馬尾，最後又改將頭髮束於頭頂，像個少俠。

最後這兩張是用鉛筆塗鴉，因其也是文藝營所贈稿紙上的塗鴉，一併附錄。

原始照片灰暗不明，我將這兩張圖檔的影像，調成高反差，以便觀看。

延伸閱讀：

年少塗鴉之就是愛畫人頭相貌

 （本文附圖所繪人物，是我較認真構思創作的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