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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環龍》【五 習氣】04
2014/03/03 00:00:00瀏覽222|回應0|推薦12

《九環龍》五 習氣】 04

《九環龍》雲 明 編著

眼前幽暗不明,瞧不清楚,心裡正害怕,就突然聽到一聲:「雲銘……你自己醒了?」幸虧認得這是華叔的聲音才沒被嚇到,轉頭望去,淡淡陽光正煦煦透下,映亮了眼前那一處,就看到那床上,華叔與一頭亂髮的蒙羅阿姨抱在一塊兒,兩個人不知偷偷躲在這下面做什麼?
雲銘待要走近瞧仔細,蒙羅阿姨就說了:「雲銘!你起床……要先穿好衣服,才不會著涼,你快上去穿衣服!」
「好!蒙羅阿姨……娘也是這樣說。」小男孩這才轉過身,自己走上階梯,先去穿衣服。

 

早上蒙羅阿姨弄了小米粥與雞蛋、青菜,雲銘吃飽後,想起自己手臂陣陣作痛,漸漸難耐,忍不住趴在桌上,咬緊牙根,倒吸了好幾口氣,偶而發出了「喔……嗯……」呻吟之聲。
蒙羅瑤看了不忍心,轉頭望著駱彥華,在他耳邊輕聲問:「蒙羅瑤去拿蜜水好嗎?雲銘喝了會睡著,不會痛了……」

駱彥華愣了一下,雖然斷骨之處在頭兩天確實是疼痛難忍,但老是要小孩子喝這迷藥,終究不好,何況這孩子他娘昨晚還說要過來看人,總不好又讓他昏睡不醒,便說:「不用了,我來幫他。」

雲銘抬起頭來,想起了昨天的事,說道:「咦?蒙羅阿姨,昨日我說那水甜甜的,真是好喝……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碗?可是妳怎麼還沒拿給我喝呢?咦?也不是阿姨沒拿給我,奇怪……是後來就天亮了……」他想起自己被迷昏前後,事情似乎接不起來,但小腦袋瓜即使想破頭,也不會知道其實是蒙羅瑤動的手腳,想了一會兒,雲銘又「喔……」一聲,手骨斷處又發作,痛得叫出聲音。

駱彥華對蒙羅瑤說:「妳拿昨日第二碗那種的就好,不是第一碗的。」
蒙羅瑤微笑:「好!雲銘愛喝蜜水……」轉身去拿水了。

雲銘抿著嘴唇,眉頭微皺,自己緩緩吸氣,似乎如此呼息便可以減掉一些痛苦。其實這是人體的本能反應,已經算是最簡單的行氣之法,氣息要深而緩,所吸納新氣才能透入全身,所呼吐穢氣才能徹底排出,只要能用對方法,吐納呼息之間,體內氣血運行也就有所不同。

駱彥華決定要幫幫雲銘,便伸出手來,輕輕撫了撫他手折之處,緩緩說道:「你要舌抵上顎,微收下頷,口目輕閉,眼視心窩,耳聽呼吸,呼氣注意深、長、細、勻……」如此娓娓道來,已是過去石達開授功初時所傳之心法。

雲銘十分聽話,閉目凝神,照著華叔所言,依法而為,倒是有模有樣,或許他自己也感覺到,如此確實可緩去一些疼痛,心中覺得好過許多。
駱彥華見到雲銘當真有心,便順著他倒吸氣息之際,試著將己身氣息緩緩傳過他手臂,絲絲泌流而入,微乎其微,僅暗助其自行運轉體內之氣血行走,便悄悄停功收手,來去無蹤。

蒙羅瑤端了蜜水過來,在旁一直靜靜看著,朱唇微動,正想開口問話,駱彥華輕掩了她的面頰,幫她把蜜水靜置桌上,兩人手牽著手,躡足出門散步去了。這日陽光露臉,天氣和煦,北風吹來只感到涼爽舒暢,而非日前那種寒風冷冽的感覺了。

冬陽照暖的宜人氣氛,讓蒙羅瑤心裡一陣歡欣,兩手不禁舞了起來,還微微轉起身子跳著,像個小姑娘似的。走不到半個時辰,遠遠看到有馬車過來,駱彥華認得是民團的馬車,猜想是雲銘的娘送飯來了,便與蒙羅瑤先回到石屋,輕輕開門一看,雲銘正巧回神,一手端起了面前的蜜水喝著,臉上輕鬆自在,已不見之前那般痛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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