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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06 22:38:51瀏覽1663｜回應0｜推薦3 | |
有人說，愛情沒有盡頭，那是因為世界上根本沒有愛情。
我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攝氏23度，風卻吹的我的太陽穴微微的疼。 玻璃窗外有一個不算大不算小的公園，有溜滑梯，石桌...，還有公園慣有的隱密角落提供夜晚某些需求的處理。 偶而，會有幾個看起來還算稱頭的男人經過，這是令我不想發起公投要求廢除這公園的理由。 眼前這杯熱摩卡是我今天的第二杯咖啡，也是我唯一的午餐。 我不是所謂自許為文人的高知識份子，需要故作風雅、佯裝氣質。 我不過只是迫切需要裡面的巧克力所蘊藏的熱量，好讓我感覺人的情感還有一點點的甜味。 其實，講穿了，不過就是一個人的最原始的身體慾望罷了。 而且，我突然決定要抽一根菸，想念一個在我心裡像咖啡一樣戒不掉的男人。 她好端端的走進辦公室，大聲的招呼大家進行會議。 我沒有抬頭看她，也沒有發出任何疑問句。 因為，我知道，當女人心死的時候，一切都將成為定局。 耗盡以後只剩一個疲憊殘破的身軀，行屍走肉的維持每一口的呼吸。 有時候，不過只是一種禮貌、一種不能帶入職場的EQ指數擾擾作祟，進而培養出這樣崇高的人格。 她走過來敲了敲我的桌面，達達的高跟鞋聲，一路就像那些我們以為可以卻又不能承擔的分離指數，在每一秒的過程中向上急速攀升。 我奮力掙扎一下才把眼神從螢幕移到她臉上。 『談好了？』我說。 「談好了，找律師辦手續。然後我們兩人在餐廳哭到一個不行。」她微笑的像正對著客戶簡報，節奏明快、清清楚楚，咬字清晰自然。 真她媽的該死的優雅星座，我心中暗罵。 可惜，我是另一個她媽的該死的更優雅星座，於是，我沒有在我們靜止的那一秒，站起身給她擁抱。 因為，她若想哭泣，絕不會選擇進辦公室。 這一點最後的尊嚴，我想幫好朋友爭取。 她開始打開粉餅盒補妝，最後再把口紅上在她嬌嫩的雙唇。 微張的嘴裡，輕輕的發出一聲嘆息。 幾年的婚姻生活，歷經了男人不懂卻又不斷的人性測試、底限探索的狡猾天性下，就在她無止盡的供給後宣告死亡。 男孩總是要長大的，不是嗎？ 當我們扮演完了溺愛的母親後，又有誰呵護我們心裡那個嬌弱無助的小小女孩？ 只有不成熟的男人才會那樣任性的誤以為自己是王，吃定了母親。 只有為愛付出的女人，才會愚蠢的一再包容讓男人當作理所當然。 要不然，現在坐在這裡抽著苦悶的菸的，又怎麼會是我？ 我冷笑…。 我從沒忘記嘲笑自己的悲哀，好讓現實生活勝過夢幻的虛假。 我催促著她離開辦公室，說真的，去哪都好。 只要能讓自己舒服的地方都好。 如果我們學會自私一點，學會別人咬你之前就先咬人同時喊救命，學會自己要的永遠要不擇手段，學會事發當時不要壓抑大聲罵幹都好，學會不要暗夜獨自躲在棉被裡哭泣，最後要靠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 我說，男人經常是睡著的動物，要妳大聲叫罵，他才知道原來妳有多麼的在乎，知道妳有多麼的憤怒難受，不是他以為的、錯覺的默默接受。 最後我說，男人永遠聽不見，如果他的心已經不在妳身邊。 從窗戶的35度角看出去，有一對很年輕的男女正在依依不捨的親吻。 我看著看著無意識的吸吮的一口菸…當作我曾經和男人纏綿的深吻中的菸的特殊氣息，至少我的手指還殘留彼此接觸的體溫。 新來的服務生過來幫我加水，跟我一起看迷了那對男女。 「妳相信愛情嗎？」他問。 我頭也沒回的說：『不信。』 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口是心非能讓我好過一點。 會比較像大家期待中的我的樣子，比較像一個正常生活的女人。 而我懷疑，左腦上越發刺痛難熬的太陽穴，莫非也失了戀？ 它可以忍受嗎？ 我可以忍受/徐婕兒 我可以忍受 你不夠愛我 我可以忍受 你有別的夢 就算是編謊話哄我 至少你還在乎我的感受 我可以忍受 眼神的空洞 我可以忍受 你時間不夠用 卻不能忍受 做了那麼多 是她擁有 我該得到的溫柔 愛著你 是我改不了 也不願改的習慣 要放開 哪有那麼簡單 了解你 是我說不出 也不承認的悲哀 包容你 是我體諒的愛 別當作應該 我可以忍受 你不夠愛我 我可以忍受 你有別的夢 就算是編謊話哄我 至少你還在乎我的感受 我可以忍受 眼神的空洞 我可以忍受 你時間不夠用 卻不能忍受 做了那麼多 是她擁有 我該得到的溫柔 Oh no no no 不要說 對不起 原來你要的不是我 (你要的是什麼) 不要說 謝謝你 什麼你永遠在我心中 (你說的我都不懂) Can you tell me why? (tell me why) 這樣的我 你也曾愛過 不是嗎 (不是嗎) 是她擁有 我沒看過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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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