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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7/20 15:17:37瀏覽354｜回應0｜推薦3 | |
| 鬧鐘的叫聲把我拉回到畢旅的第二天，當年與Eve來社頂遊玩的片段回憶，湊巧地在即將重返故地的早晨進到我夢中再重溫一回，我睜開眼睛起身，桌上的行程表排著『13 : 10 – 15 : 10 社頂公園』。
昨天聽海賊說上午的時間，我們班排定在飯店附近的沙灘閒晃，只有一、兩班是去貓鼻頭，所以導師們就可以睡晚一點。但平時上課時間，七點四十早自習之前就到學校的我，生理時鐘一時之間還無法讓我睡晚一點。 「對了，隨車的小護士今天還會在我們這一車嗎？」我腦裡閃過這個念頭，接近八點半精神奕奕地走出房間，肚子在抗議空空的。張老師還在賴床。 南部的飯店面積遼闊，初來乍到的我卻遍尋不著老師用早餐的餐廳在哪。 還好，導師姓名牌子後方有海賊兩個字的親筆簽名和她的手機號碼，我按下號碼打給她。 嘟了幾聲後，傳入耳裡的是她響亮的應答。 「喂，你好，我是海賊。」她看到陌生電話號碼，客套地回答。 「不好意思，我是李老師。」我有點窘。 「喔，老師，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我想問妳餐廳怎麼走？它上面寫著……」我手裡正握著早餐卷。 「那你知道一樓學生用餐的地方嗎？」 「知道，我剛剛有看到一群學生出沒的那間餐廳。」 「那你到這邊來，我帶你去。」 只要跟著學生走就可以，因為他們可能什麼都不清楚，但一定知道廁所、餐廳、販賣部的位置。 「不好意思，耽誤妳吃早餐的時間。」我搔搔頭小尷尬。 「沒關係，我吃飽了。」上午的晨光把海賊細緻的臉蛋映得很有活力。 我跟著她的背影，順著她指示的路徑，終於看到幾位老師已「悠哉地活動」於悠活渡假村裡的這間高檔餐廳。 「謝謝。」 「不客氣，bye。」 往餐廳的座位上望去，就可知同事裡哪些是晚上才開始有精神的夜貓族，哪些是五點就起床的外丹功會員。 餐廳裡盡是四人一桌的擺設，我搜尋了一下，找到熟悉的族群，然後端著盛滿美食的白色盤子，走到靠著一大片落地窗位置，同是數學科的林老師已享用著美味佳餚，他幫我把椅子拉開，對面是我們昨晚的委託人陳老師還有楊老師，我們四人聊著今天的行程，以及林老師他以前帶國中生畢旅的趣事。 大概半小時後，黃老師與張老師也出現了，林老師比較容易擔心學生有什麼狀況，可能之前在國中待習慣了，還把這群高中生當成國中毛頭小子看，他打算要先離席去巡視一下。 「沒關係啦，坐一下再走。」張老師看著林老師起身要往樓下走。 「我還是去看一下學生比較好。」他總是不放心。 「領隊們都在，學生們若有事應該比較想找領隊姐姐或小護士吧。」黃老師不改玩笑本色。 「我還是去看一下學生好了。」林老師跟我們告辭。 「好吧！晚點見。」 黃老師拉了張椅子，不同人聚在一起就會有不同的話題，我們五人繼續昨晚的作戰計畫。 恰巧，目標出現了。 國文科江老師、葉老師、徐老師，還有英文科許老師選定了隔壁的座位。 與她們打了招呼之後，我忽然靈機一動，「昨晚討論了那麼久，現在是不是該實習一下練練膽子。」 「陳老師，你等一下端一盤與眾不同的素食點心過去，順便寒喧幾句。」 「哪來的素食點心？」 「有、有、有，我剛剛注意到轉角內側有個帶著白色高帽的廚師，他可以隨個人口味搭配素食飯糰。」黃老師之前來過這間餐廳比較熟門路。 之所以會拿素食的，當然是為了江老師。 「真的嗎？會不會太突兀？」陳老師又開始對自己沒自信了。 「加油！」我們幾個男人帶著堅定的眼神緊握拳頭。 於是，陳老師點了兩個葷的、兩個素的美味小飯糰，隨後端著上面擺了小飯糰的盤子，臉上難掩靦腆地送到隔壁女老師桌上。 「這……，這素食飯糰還不錯，我想說妳們可能有人吃素，所以我『順道』端了過來。」他終於不太通順地擠出了前幾分鐘我跟他建議的台詞，而且一定要說是『順道』。 女老師們掛著笑容簡單回應示意。 看到這一幕，我自己也超感動的…… 難得藉著畢旅，未婚老師彼此之間才有多一點的機會接觸寒暄拉近距離。 周圍忽然一片暗黑，只有一盞聚光燈束打在陳老師送上小飯糰的這幅浪漫畫面，全餐廳注目的焦點，服務生拿起小提琴演奏著浪漫協奏曲，女老師漾著滿足的笑容。 聚光燈束又移動到我頭上，我拿起麥克風：「我想，今天陳老師跨出了的這一步，想必會在他一生的回憶裡，留下最美好的一頁，對於他而言，想必是促進兩性關係的一個新里程碑，謝謝！」全部餐廳裡的遊客鼓掌叫好，陳老師自己都熱淚盈框，女老師們感動萬分。 「李老師，可以幫我分食陳老師的愛心嗎？」葉老師的聲音把我從剛剛掌聲幻想裡拉了回來。 我在想會不會將來他在結婚喜宴上，呈上的菜餚全都是以飯糰為主題的料理，飯糰吃到飽就對了。 陳老師帶著微笑回到我們這桌，似乎也為晚上邀請她們聚一聚留下美好的伏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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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