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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27 06:27:56瀏覽972|回應0|推薦1 | |
質疑牟宗三對孔子利命仁的判斷 在網上看到(牟宗三《名家與荀子》頁201-202,台灣學生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三年八月初版五刷)一書.其中談到: 「然而絕對精神所罕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即可知矣。「子罕言利與命與仁」。利不必言。仁只是「作」之事﹐雖不空說仁﹐而全部《論語》實即指點仁。惟其罕言命﹐實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同。不由言說﹐而只由默契以示。」 這段話主要涉及《論語》子罕篇的「子罕言利與命與仁。」一語,我已有文章討論此問題,看到牟宗三的相關論說.不免再為一論。 我想這段對孔子言說的描述只要透過對論語的閱讀.透過對儒學基本義理之把握.應該不難索解.可是朱熹這樣的大儒.卻不肯虛心體味.引程頤之言說:“计利则害义,命之理微,仁之道大,皆夫子所罕言也。”簡單而粗糙的改易本來很簡明的意思,竟將儒學核心義理之命與仁.拿來與利比義同歸.類而同之.實在令人遺憾!更遺憾的是.歷代儒者震於朱熹之大名.竟不敢加以質疑! 牟宗三做為現代新儒學之大師,也因循茍且.不加思考一仍舊貫的繼續錯下去.這是很令人遺憾的。 我想這裡可以提出幾點質疑: 1.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這只是子貢個人的看法.並不是孔夫子自己的判斷.怎麼可以拿來做為孔子教學之總判斷?說到底人道不離天道.人性人倫也不離當下之日用百行.因此說人道也是一種對天道的言說.說日用百行也是一種對人性的詮表.關鍵的問題只是聽言者.自己的心靈夠不夠大.有沒有舉一反三的聯想力。正所謂見聖人然後見天地.聖人既是人道人倫之大.聖人之言說怎麼竟不涉及義理主心骨的性与天道問題?這是孔子的問題還是子貢自己的理解有問題? 2. 罕言利.大家有共識不必論。至於罕言仁.根本子虛烏有.不是夫子自道.只是程頤與朱熹聯合編造的想像.論語到處都在論仁.為什麼大家都貴耳賤目.單單聽受朱熹的耳聞.卻不肯面對當前的論語.當前自己眼睛之所親見呢?牟宗三此處的彌縫也真是怪哉!他說“仁只是「作」之事”.這樣就可以証明孔子的“與仁”.不是說仁.不是贊可仁嗎?仁可以做難道就不可以說嗎?言說難道不也是一種做?佈道難道不也是一種行道?怎麼可以將說與做.兩分的隔絕對立起來?接下來牟宗三補充說“雖不空說仁﹐而全部《論語》實即指點仁。”既然全部論語都在指點仁.亦即證明大法可說.性與天道可說.那裡有“罕言仁”的孔子? 3. 牟宗三進一步說“惟其罕言命﹐實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同。不由言說﹐而只由默契以示。”.對此問題我已在〔關於「子罕言利與命與仁。」一語之解說問題〕的文章中說明.論語中直接說命.說天.說天道之處並不算少,不能認定為孔子罕言命。現在更可以再加說明,天道大能的繁興大用.創生萬有.也並非是一次性的直接呈現。就以西方上帝之大能尚需幾天的施用啊!因此天道創生萬有之過程.多歷年代.過程繁多.因緣無盡.在此億萬因緣中.許多的方便.許多的舟樑.許多的展轉滋生都是情理中必有之事物。因此萬物都可以是天道的一種示現.正所謂“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要默契天道.也不能捨離尋常之翠竹黃花啊!既然在默契天道的路上翠竹黃花都不能捨棄,那麼做為人類文明重大成就的言說文字怎麼就應該捨棄呢?我們固然可以借翠竹黃花.鳶飛魚躍以默契天道,但是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借言說以契天道?如果言說不能有契於天道.歷代大儒大師的萬般說法.千卷著作不都成了無聊的自欺與欺人了麼?這些問題本來並不存在.只因為牟宗三誤信子罕言命.不得不一路彌縫.一路破綻.以致於不可收拾! 通過以上的簡單質疑,我更深信「子罕言:利與命與仁。」的解釋與判斷是說不通的,此句還是應該標點為「子罕言利;與命,與仁。」;也就是說孔子很少談功利思想〔暗含不贊同世俗功利觀〕;孔子認同.認可.贊成以“天命”與“仁”為中心的思想觀。 孔子2562年5月20日[11] 皮介行 寫於 光文講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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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