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講錄」是道源法師(一九00~一九八八)在海會寺講金剛經之全部經過錄音,後請廣化法師高足淨觀法師著成講記,連續登載在菩提樹雜誌,中華民國八十五年二月恭印成書。
老仔沒有慧根,但閱讀此講錄淺顯易懂,兹摘載部份提供有心向佛的格友們分享,也是功德一件。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是金剛經的經心,也是金剛經的經眼。每一部經都有他最重要的核心,這個核心的句子,也就是全部經文的經心。這等於一個人的五臟六俯以心為主一樣,也等於六根中眼耳鼻舌身意的眼睛是最重要的。你心中是不是開智慧眼,就在這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上。你必須深深的把他的妙處抓到,再進一步的拿來受用,你才能會有開悟的一天。「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八個字,大家要用心注意,作精深的研究。他是什麼意思呢?了解了這個清淨心是怎樣生,你才能學會參禪,於學教上才會有大開圓解的一天,於參禪才會有個大徹大悟的這一天。現在舉禪宗六祖惠能大師的公案告訴大家,大家聽過了以後,也就知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八個字的重要性了。
禪宗由初祖達摩傳入中國,傳到惠能為第六祖,從六祖後禪宗大興盛,遍佈整個中國,以後就不再稱祖師了,都叫做禪師。中國禪宗分成漸禪與頓禪。漸是漸次性的慢慢由淺人深。一步一步的來,五祖座下的神秀大師在中國北方傳這種漸禪。頓禪是頓超的,由惠能大師在南方傳佈流通此一頓超法門。神秀大師與惠能大師都是五祖弘忍大師座下弟子,一個在北方傳漸禪,一個在南方傳頓禪。這叫「南頓、北漸」。可是以後南方的頓禪大興起來,而北方的漸禪慢慢的消失減退而失傳。因此以後中國已沒有漸禪,中國的禪宗完全是頓禪。禪宗遍及中國後,大多數的寺院都加上了「禪寺」,如「某某禪寺」,少數教下的才叫做「某某講寺」,那是少之又少,這就是禪宗遍於中國的原故。也有一部份的人說,禪宗遍於整個佛教,他代表佛教實踐修行的精神。但是中國頓教禪宗是由誰發揚光大呢?就是由六祖惠能大師。六祖惠能大師的頓教禪是從那裡出來的呢?就是打從金剛經上「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裡出來的。六祖惠能大師從小父親就別世了,母親守節把他辛苦的養大,家裡非常的窮困。他長大以後非常孝順母親,靠砍柴賣來的幾個錢來過生活,生活非常清苦。每天要把山上砍下來的柴鋸好劈好綑好,挑到城裡面去賣,也不是馬上就可以賣得出去的。有一天他把柴挑到路邊,等著買柴的人來買,他站的地方正好是人家的窗口旁邊,此時裡面有一個居士在那裡唸金剛經,六祖惠能大師他是有大善根的人﹙傳說他是三地菩薩再來的﹚。他在那裡一聽馬上就聽懂了,這就是「文字般若」現前,他聽懂了以後就隨文作觀。人家在那裡唸,他就在那裡作智慧觀照,這個觀想就是「觀照般若」。當他聽到人家唸到經文中的一段「諸菩薩摩珂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全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當下碰到了他的真心就豁然開悟了。開悟後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不跟凡夫的知見一樣。他就進去請問這位居士說:「請問老先生你唸的是什麼經典?」老居士就告訴惠能大師,他所唸的這部經典叫做金剛經。六祖惠能大師馬上開口讚嘆說:「這部金剛經太好了。」老居士很驚奇,一個鄉下打柴的年青小伙子。只有廿歲左右的粗大漢,你怎麼知道金剛經好妮?六祖惠能大師就告訴他示牌,我聽到你唸到經文上這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心裡突然間就明白過來。居士一聽就說那你講講讓我聽聽看,這個居士也懂佛理,但是沒有六祖惠能大師懂得透徹。聽完後馬上驚訝讚嘆,你這個年青人了不得,真是稀有難見,你是宿世於佛法中有大善根的人,我這金剛經是跟禪宗五祖弘忍大師學來的,看來你是個有大善根的人,你應該再去親近五祖弘忍大師,不要埋沒人才。五祖在黃梅,黃梅在湖北,六祖這時正在嶺南。就是現在廣東少官。惠能大師就說:「我是十分願意去親近五祖大師,不過我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我家裡很貧窮,只靠著我打柴過生活,我不忍心拋下母親。」此時這個唸金剛經的居士一聽,馬上發了大心,要成就惠能大師的道業就說:「你安心去親近弘忍大師,你母親我會把她接到我家裡住,一切生活的費用我會供養她。這個問題你不用操心,我給你盤纏錢﹙旅費﹚,因為這裡到湖北的黃梅有好幾千里的路程。你安心去好了,一切我都會幫忙你。」這就是六祖惠能大師聽到這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而開悟的公案。從這個公案中我們還可以發現一件事,就是這個最初幫助六祖去黃梅親近五祖的居士,真是太偉大了!要是沒有他的發心幫忙,那時六祖惠能大師的因緣又不知會怎樣。佛門中是講因緣成就的,凡事都要因緣具足。佛法要我們在末成佛道先結人緣,這位居士這一個發心護持成就惠能大師道業的功德,將與日後六祖大興禪宗的無量無邊的功德同俱,盡未來際永垂不朽。
六祖惠能大師到五祖的會下以後,他還要再進一步的去證明,他在末見五祖以前就開悟了。怎樣證明呢?禪宗不是講經方式,他是上堂說法,大家有問題可以出來請問,他看人家請問的儀式,他也學會了。有一天他出來在法堂的中間叩頭頂禮,就跪下來請問問題,五祖要開口問他,一看之下才發現這年青人不是出家人,還是個在家居士而已,就問惠能:「你從那兒來?」,惠能說:「我住在嶺南。」這時湖北是中國的最內部,文化水準算是很高的地方,嶺南是個文化落後的地方,是獠族所住。「獠」字是一個不尊敬的名字,五祖為了要試探他的根機就故意說:「原來是個獠子。」下面的答話,就證明六祖他已先開悟了。他一聽「原來是個獠子」這句話,是含有輕視他的話,他答得很銳利,馬上答覆五祖,他說:「請問和尚,人有南北,佛性有南北嗎?」,意思是說我住在嶺南,我是獠族,我人住在南方,你五祖住在湖北,你是北方人。人有南有北,佛性有南有北嗎?嘩!這一句是驚天動地的話,六祖惠能這一問,問得五祖宏忍大師答辯不出來。這時五祖心中有數,這個年青人不是簡單的人,不是普通的根器。就說:「看你還是有一點善根,你要來跟我學佛,你要是能夠吃苦。從今天起到樁米房裡去為大眾樁米修福。」然後就派他到樁米房去。因為常住所收的都是穀子,穀子得自己樁,樁米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快八個月了。有一天五祖就向大家宣佈一件事說:「我年紀已老了,不太能再弘法,你們那一位要是已經明心見性了,就可以接我這個祖師位。叫你們自己說出來,你們可能不肯,那麼你們可以寫個偈子給我看看,我就會知道,你如果明心見性了,我就把我祖師位傳給你。」要傳祖師位給人是佛門中一件大事,這時候五祖會下沒有一個明心見性的,大家都異口同聲說:我們不要瞎忙了,不要冤枉多費力氣,我們的教授神秀和尚比我們這些人高明得太多,五祖不上堂,就是教授和尚代理上堂,他時常替五祖說法,我們這些人那一個還能超過教授和尚呢,我們大家就等著他去接祖師位吧!別人都不敢去做偈子,就是他們都還末明心見性。可是神秀大師自己就考慮了,我是五祖座下第一首座和尚,我不作是不行的,而且自己又是大眾的教授和尚,考慮之後還是作了。這偈子是:「身如菩提樹,心似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偈是做好了,自己沒有把握,想拿去給五祖看又不敢拿,他不是開過悟的人,只是依文解義,憑著他多年來深入佛法所了解出來的道理,作了個偈而已,根本就沒有開悟。於是他想來想去不敢拿去見五祖,他想了一個辦法,我把這首偈子貼在走廊牆壁上,有人看見了就會去告訴五祖,五祖一定會鑑定的,五祖如果說作得不好,那就算了,如果他說作得好,明心見性了,我就出來承當,想妥了以後,半夜裡起來,就把這張寫好的偈子貼到走廊牆壁上。到了第二天果然有人發現了,就去告訴五祖,五祖一看,就開口讚嘆說:這偈子作得很好,依著這個偈子修行,將來一定可以開悟。五祖的意思並不是指現在開悟,而是將來會開悟。經五祖親口這麼印證,大家都去唸誦這個偈子,甚至有人對著那個偈子叩頭禮拜,越來越熱鬧,於是擺出了香案燒香獻花,轟動全寺院。外面來的香客與信徒,也都圍著去唸誦去觀看。有一個小沙彌半唸半唱,一邊走一邊唸,經過樁米房。惠能大師正在樁米,就間小沙彌說:「你唸的是什麼?」那個小沙彌就跟他尋開心說:「一個獠子懂啥?你樁米好了。」惠能就說:「我就是因為不懂才請教小師父的。」小沙彌說:「不知是那位大德作了個偈子貼在走廊牆壁上,五祖看了就向大眾說,只要依這個偈子修行,將來一定明心見性,你把他唸熟了就有無量功德,你要是能去燒香叩頭禮拜那樣也可以得大福報。」惠能就問:「這偈子在那裡?請你帶我去看看,也讓我種點善根,培點福報。」小沙彌答應了以後,就帶著惠能走到偈子的地方。惠能此時還未出家,他姓盧,叫盧行者,不叫做惠能。看到大家都在都裡高聲朗誦,惠能越聽越不是味道,頭一直搖。很多來參拜五祖的人聽說走廊出現了微妙偈子的事,大家都先來看看。有一位江州刺史也正好到這個廟來,他也去看,看了以後他讚嘆這首偈的確很好,此時他發現旁邊有一個人直搖頭好像不贊成的樣子,他是當官的人,相當有學問也懂佛法,特地來親近五祖。他一看這個人不太贊成,就問他:「你對這首偈子是不是不滿意?如果認為他不滿你的意,你可以做一首比他更好的偈子來。」惠能就說:「我是能作偈子,但是我不認識字。」刺史官一聽就說:「你不認識字,怎樣會作偈子呢?真是稀奇。」惠能便說:「作偈子不在乎認識字不認識字。」一聽之下,這個長官馬上發現這青年人所說的話蘊含著高深奧妙的道理在裡面,就不敢再經視他,就對他說:「你作偈子我馬上替你寫上。」惠能說:「那太好了。」馬上作了四句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首偈子一作出來。就把神秀所作的偈子完全給駁掉了,剌史官一聽這年青的行者所作的偈子太高深微妙,於是用筆把他抄在紙上,給他貼在神秀偈子旁邊。大家一唸,似懂非懂。有人就去告訴五祖說,盧行者也作了一首偈,偈子的長短與前面所貼的一樣,五祖一聽馬上出來看個究竟,看過之後,知道盧行者簡直是了不得的人,當初一見面就知道他悟性很高,現在是真正明心見性的一個人了。現在很多人都想這個祖師位,如果此時一印證,對惠能可能很不利,五祖一考慮之下會兒,馬上把惠能所作的偈子撕下,說:「這個沒用,你們依舊唸前面所貼的那個偈子。唸那個將來就可以開悟。」在五祖機智的處理之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等到晚上天快黑的時候,五祖到樁米房去探望盧行者,二人所對答的話都是禪機,五祖說:「米熟也末?」,惠能答說:「米熟久矣!猶欠篩在。」前者是問你這個米樁好了沒有?後者答說我這個米老早樁好了,只要過籃子篩一篩就好了。意思就是說,我老早就開悟了,就差了祖師給我印證一下而已。二個人在那裡打禪話,外行人聽不懂,五祖聽了不再講話,把手上拿的竹杖在地上敲了三下,惠能會意五祖的意思,因為那時候沒有時鐘,是靠著打更來計時,意思是叫惠能半夜三更天的時候到五祖那裡去。到了三更惠能準時來了,五祖就在半夜三更傳衣缽給惠能為第六祖,拿金剛經來印心,四祖到五祖,五祖傳到六祖惠能大師,都是用金剛經印心的。初祖、二祖、三祖到四祖都是用楞伽經印心的。你說你已經明心見性開悟了,但是還要經過真正的善知識拿經典來給你印證才行,如果發現不合經義,與佛經不相對,那就表示你不是真正開悟的人。例如五祖拿金剛經來給六祖印心,知道六祖所悟的與經典相符,完全是一點都沒有偏差,於是五祖才傳衣缽給六祖。五祖把初祖達摩祖師所傳下來的衣缽給了六祖惠能大師以後,就從後門把他送出去,對他說:「你弘法的因緣還未成熟,你先隱藏一個時期,等因緣成熟了再出來,現在很多人想要得到祖師的衣缽,你在這裡對你很不利,你現在就馬上偷偷的離開這裡,好好的珍重。」因此惠能大師就從此離開了五祖的會下,一直往南方走去。因為他是嶺南人,南方的人情風俗他熟悉得多一點,六祖離去以後,五祖就不上堂了。五祖二、三天都不上堂說法,大家就問五祖的侍者說:「五祖是否病了?」侍者回答:「不是。」大家就再問:「前天和尚說過,要是有人明心見性,他要把祖位傳給他,這樣五祖就可以休息,可以不用再說法。」大家都在猜想五祖是不是會把祖師位傳給教授和尚,但是教授和尚到現在為止,手中並沒有祖師的衣缽呀!於是大家就懷疑盧行者所作的那首偈子,可能與這個傳祖師位有關係,很可能是這個人得到了,而且這二、三天都沒有見到盧行者,決定是五祖已把祖師位傳給他了,他偷跑了。這下子大家就要去追盧行者,把衣缽奪回來。因為誰有這個衣缽,誰就能當祖師。大家就這麼地去追趕盧行者,在大眾中有一個人名叫惠明他會武藝,因為他有武術在身,所以走得比別人快,眼看著就要追上六祖惠能大師了。六祖一看後面有人追趕他,他心裡知道這個人是為追趕衣缽而來的,他就把衣缽擺在路中心,他自己藏到蘆葦叢裡面去,後面追趕他的人看得很清楚,跑到了衣缽的地方,一手想要把衣缽提著就走,沒想到手一拿,卻拿不動,這衣缽的份量是很輕的,而且他又是會武術的人,拿這衣缽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奇怪為什麼會拿不動呢?」他這麼想,他算是一個有善根的人,心裡一迴光返照,馬上生起慚愧心,用心一想,這衣缽是歷代祖師傳下來的法寶飾物,不是用武力就可強奪的,生了慚愧心以後,就開口大聲說:「盧行者啊!我叫惠明,我是為法而來,不是為衣缽而來。」盧行者聽了就從蘆葦中走出來,說:「既然你明上座是為法而來,我就說法開示接引你,因為你跑得很急,心中一定還很慌亂,你先把心靜下來,我才向你開示說法。」坐了一會兒的時刻,惠能大師就開示說:「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如何是明上座本來的面目?」,六祖稱呼他為「上座」,是因為尊敬他是老前輩,「本來面目」就是在沒有流轉生死以前的那個面目,那就是我們的真如妙性,也可稱為佛性。現在我們這個心叫妄想心,妄想心思慮不停,不是思想善,就是思念惡,你這個時候放下思慮善惡的念頭,用你明明了了的智慧迴光返照一下,如何是你的本來面目。這位惠明上座就依著六祖這個話頭一參,突然間大徹大悟明白過來,就站起來萬分誠懇的禮謝惠能大師的接引,在盧行者惠能大師還沒有出家以前,就先關了一個摻話頭的法門,以後禪宗的「參話頭」,參「如何是我本來面目」的話頭,也就是從這個地方起的。所以我們中國頓教禪宗不叫「坐禪」叫「參禪」。坐禪是漸宗的禪,你想學禪要先學打坐,這叫「坐禪」,頓教的禪宗不執著「坐」,只要「參」,「六祖壇經」上有一個偈子呵斥坐的,他說:「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一具臭骨頭,何處立功過。」意思是說:你活的時候,白天你打坐,晚上你也打坐,不臥著睡覺,這叫做「不倒單」,睡覺時你也不臥下去睡,這叫「生來坐不臥」;可是有朝一日,你命終了,你兩腳一伸直,又臥下去了,這時再叫你打坐,你也不會坐了,這叫「死去臥不坐」。無論是你活的時候在那裡坐,或是死了伸直腳在那裡臥,都是「一具臭骨頭」。「何處立功過」,功過在那裡立呢?還是叫你「參」,所以古來大德才說:參禪是全憑心地用功的。為什麼中國禪宗叫「參禪」不叫「坐禪」呢?你要是內行人,你就會了解這個「參禪」的因緣,是從六祖惠能大師當初在接引惠明上座所用的法門,即這一句「不思善,不思惡,正那個時候,你迴光返照一下,如何是你本來面目。」從這句話頭開始,才會有「參禪」法門的流通。這句話頭的重心點就是要你自己去明白,如何是自己的真如佛性,你找到了真如佛性,就是明心見性了,依金剛經來說,應該是「如何是我的實相般若?」,你在「參」的時候,就是「觀照般若」,你在唸這幾句詞的時候,就叫做「文字般若」。後來禪宗又換了一句話頭,「父母未生我以前,如何是我本來的面目。」意即父母生我以後才有我這個人,父母未生我以前,如何是我本來面目,這個話頭也是從六祖的這個因緣而來的。六祖接引惠明上座分別離開以後,六祖就躲入獵人隊裡有十五年之久,時常隨緣給獵人講說佛法。後來到了廣東,才正式出家,正式受戒,從出家以後。他才開始大轉法輪,把禪宗大興於中國。中國頓教禪宗就是從六祖這裡大興。六祖的開悟是從五祖那裡印證出來的,他才傳承了祖師的衣缽。沒有見五祖以前,六祖就開悟了,他在那裡開悟?就是賣柴時聽那一位居士唸金剛經,唸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一句經文,當下就大徹大悟。金剛經的經文有一段說:「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縟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由這一段的經文,我們更能證明金剛經接引眾集明心見性是真實不虛的。六祖惠能大師,就是從這經文的八個字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而開悟的,所以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八個字是金剛經的經眼,是金剛經的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