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屍體被塞在賓利車後車廂內。

   我仔細檢查，竟然找到第二具屍體，捲在一張蘇格蘭方格子毛毯裡面。皆為女性，一黑，一白，乳頭和陰唇有穿孔掛環。頸部有勒痕，鈍器撞擊造成後腦破裂。

   -   疑似棒球球棒。

   前往太平間。驗屍，基因鑑定，不確定找不找得到。賓利查出來是財政部長座車。未報警失竊。事發後兩個星期，公文傳喚星期二去財政大廈。我看著部長為我們倒酒，敬煙。

   -   當下我就明白，調查到此為止。

   他先問候了我太太的近況，這之前，不僅我們根本不認識，而且我是同性戀。只好換話題，他先讚揚了我那同事曬得古銅色的小腿肌肉好看。而她竟像個妓女對他開心笑著，一度我認為她一句話都到了舌尖只差說出口說她願意跟他有那麼一腿。

   -   他站了起來。

   辦公室其深無比，他遠遠走開去，我們極目望得脖子都酸了，只看到模糊人影。

   -   是我殺了那倆妞。

   他再走回來，坐下。然後他叫來警衛，送我們直到停車場。我的職業開槍殺人習以為常，因此我了解那種欲望很難壓抑。他應該收受不少賄賂才養得起這種車。我立刻通知刑案證據調查單位。跟他們說明要在中午之前把車子徹底清理乾淨後送回來。回到總局，我把所有文件紙張送入碎紙機。從此這個案子完全與本單位無關，國安局將之列為國防機密。

   -   寧靜的夜晚。

   我的男人商務旅行途中，不在家。一個人晚餐。電視。手淫。睡覺。睡覺，手淫。清晨五點，被電話鈴聲吵醒。賓利前晚便已送還。同時加滿了油。只不過，現在車停在惠宜路上，從車頭塞滿到車尾，屍塊散件彷彿欠扁頑童憤怒之下扯成碎爛的布娃娃。

   -   共十二人，全是女性。

   -   搬出來，別張揚，載去拉榭慈神父墓園燒乾淨，還有，下午之前還他一輛雪亮的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