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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5 02:18:20瀏覽321|回應0|推薦21 | |
作家是一種有點孤單的角色。像一隻動物,可憐兮兮巴著河中浮木與世隔絕。跟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自圓其說的文章就像太陽底下的一隻貓兒蜷成一球。遠行的,大門二門都不邁不出的,單身的或是食指繁浩的家長。來來往往的其他的人,寫作永遠是一種不能解決的孤獨。沒有誰能夠幫助您,文字本身也不在乎,士兵們哀號哭泣震耳欲聾心膽俱裂奔赴戰場。如果誰要寫作,最好有些英雄氣概或者擁有瘋子般的狂傲。下筆之前對於要怎麼寫深思熟慮,是放棄寫作的方法之一。深謀遠慮者,文學總是在他們背上插刀。文學並不是什麼哲學的某種特別形式,也不是什麼對文學本身緣起的思考。文學的定義就是一種堆砌。文學只存在於文學存在的那一刻。小說是由一群既無方法又無謀略的將軍們發動的一場戰爭。野蠻的小說。 - 城鎮鄉村岳飛張飛瞎攪胡纏。 所有的虛構都是解構於真實,像一輛壓路機將真實拆解輾碎,沒有感覺,沒有責任,都是偶然空降附會於真實的夢遊式的謀殺。虛構小說就像強酸,腐蝕,毀損破壞。最重要的是,沒有誰會認為虛構故事除了殘垣敗瓦什麼都沒有留下的廢墟需要重建。小說不是聖經,不是摩西五經,不是可蘭經。任何小說都不能夠當做建立新秩序的基石,小說只能隔山打牛,小說是想要對著湖心踹過去的一腳,小說是想要穿越陶瓷花瓶的燈光。“人間喜劇”不是什麼新共和國的憲法,“奧狄塞”也不是一個王國。 - 自以為無政府主義者的作家們的傻話。 他們不懂得什麼是貧窮什麼是悲慘,全都是些中產階級。在社會的在人際的網中,扭捏躲藏,大部分時間遊手好閒。小說都是一捲一捲的,一束一束的,一團一團的。除非作家的背後燒著一堆耐燃的火炭就像那些犀利的文句擁有藐視灰燼土塵的能力。 - 文學狂妄自大。 而且,作家自以為代表文學。想像著處於銀河系和時間的中心的不朽的文學。作家不過是個鼠輩。 - 至於我,不會比一把椅子更了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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