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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上京 (十六)
2015/02/02 10:02:10瀏覽109|回應0|推薦5

大哥突然不見了,小妹心中大為疑惑不解,可是一看周遭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一是擔心惹事,二是擔心落腳附近的白菊花會發現她,便忙扶了小姐上了轎子,急急的吩咐了轎夫趕快帶了小姐離開是非之地,自己則跟在左右護衛著,以免再有是非生出。她以為她做的俐落,其實白菊花早就在客棧窗口從頭到尾看到了這齣鬧劇。

小妹護著小姐回到了小姐安身之處,扶著小姐下了轎,只見小姐低垂著頭,臉上紅暈一片。一旁的丫頭忙走到兩人之間扶著小姐,對小妹說:「詹公子,謝謝今天的救人之圍,小姐日後必會報這個恩的。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先走吧。」說完,又吩咐幾個轎夫回去,轎夫們便抬著空轎子離開了。小妹看見轎夫並沒有進到小姐家裡,心中覺得奇怪,問丫頭道:「姐姐,他們不是妳們家的嘛,怎麼不進妳們家門,卻要去到哪兒去?」丫頭正要回話,小姐用眼色止住了她,向小妹道:「詹公子,請進來喝杯茶吧。」小妹聽說,爽快地答應了,跟著一起進去了。

丫頭領著小妹在前廳坐下,就到後面燒水煮茶,小妹就把四周打量了一遍,只覺得這處地方破舊簡樸了好些;再粗略看了一眼小姐,只覺小姐長相不俗,頗像書香世家的小姐,心中頗為不解,卻不便說出,便說道:「小姐,自上次虞縣一別,別來無恙?」

小姐微微一笑,臉染紅雲道:「還好。公子如何?」

「一切安好。蒙小姐上次義氣相救,還未知道小姐貴姓?」

小姐停了停,答道:「秦。小名書書。」說完,想起了上次與小妹和徐二娘的相遇,便問起徐二娘好不好,冤案是否伸了。小妹記著此案未結,不能亂和別人談起,便只說正在審理中,還未知曉結果。說完了,一時二人無話,小妹便想起身告辭,正好抬頭看到窗外,看見不遠處屋頂上伏了一個人影,凝神細看,嚇了一跳,竟是白菊花跟來了。

秦書書見到小妹神色大變,疑惑問道:「詹小公子,是怎麼了?」

小妹壓聲道:「我們被白菊花跟蹤了。」秦書書聽見白菊花三個字,竟然嚇得花容失色,椅子差點坐不住,小妹趕緊端了一杯茶給她,借遞茶的機會扶住了小姐,低聲道:「冷靜!不然他會知道我們注意到他了。」秦書書聽說,只得強自鎮靜下來,可是臉色雪白,唇無血色,端了熱茶進來的丫頭看見,忙問是怎麼一回事,小妹只道:「小姐突然不舒服,你來扶扶她,我去把窗子關上,免得風吹著小姐。」丫頭忙扶住小姐,揉著小姐胸口,小妹則若無其事的走去把所有窗子關上,關上前又看了看,白菊花已經不見了。

丫頭連聲問小姐怎麼一回事,小姐顫聲道:「棋兒,害表姊的白菊花跟著咱們到這兒來了。」說完,便哭了起來。棋兒聽了,也是流著眼淚。小妹奇道:「秦小姐的表姊是何人?」

秦書書道:「不瞞公子,被白菊花玷汙的侯家小姐是我的表姊,侯大人是我的親舅。我因為父母雙亡,便上京來投靠舅舅,與表姊相認,也與表姊的玩伴劉家和楊家小姐交好。我是半夜聽到侯家人傳來這消息,才趕緊的趕過去看表姊,後來才坐了舅舅家的轎子回來的。」

小妹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句四美少一菊花憾所缺的第四美便是你了。」秦書書聽了,又懵又嚇,小妹連忙道:「小姐別怕,我因為有個哥哥在開封府裡當差,昨夜便知道了此事。我們都在傷腦筋怎麼去找到那第四美去保護,沒想到你就是那第四美。你別怕,我會在這裡保護你的。」話音剛落,就傳來敲門的聲音,秦書書和棋而皆大驚失色,以為是白菊花來了,小妹道:「妳們且到後面避避,我來應門。」說完,便握著扇子來到門邊問道:「門外是誰?」

「是我。」門外一個沉穩的男聲答道。小妹認出了聲音,忙開了門,高興道:「哥哥,你怎麼來的?」又忙轉頭向秦書書等人道:「你們出來吧,是我的哥哥。」

展昭和秦書書等人見了面,表明了自己的身分,道:「在下正在追查白菊花此案,還望小姐全力相助。」秦書書顫聲應了,驚魂未定,展昭便讓棋兒扶著她坐下,自己親自把一盞熱茶輕遞到她的面前。秦書書喝了兩口熱茶,稍稍鎮靜下來,道:「展大人想問什麼便問了吧。」

展昭道:「我看見小姐乘的是侯家的轎子,敢問小姐和侯家是什麼關係?」

「侯大人是我的親舅。上個月我的母親剛過世,而我的父親在我幼年就走了,所以我才來到京城投靠舅父。」

「既然是投靠親舅,怎麼住在這種破舊的地方,而不是侯府?」

秦書書面有難色道:「寄人籬下,能有棲身之處便是很好了,舅舅還派了一個老家人在這裡伺候我。」說完便不再願意多說什麼。

「侯小姐與你的交情如何?」

「親如姊妹。」說道這,秦書書不免紅了眼眶。

「與劉家楊家的小姐如何?」

「她們都待我很好,我來了以後,我們常一起遊玩,雖然短短幾天,卻是情如姊妹。」

「秦小姐,妳們怎麼會被白菊花注意到的?」

「我也不知。我們平常都是輪流在侯楊劉三府裡碰頭的,做些詩詞或是繡花,沒有出過門。」秦書書說著,低下了頭。展昭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心虛閃過她的眼睛。展昭不動聲色,直盯著她的眼睛。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展大人是來保護我們的,若是我們什麼都不說,他要怎麼保護我們呢?」棋兒一旁勸道,秦書書好一會兒才說道:「前兩天我的表姊提議偷偷溜出府去看看,聽說蘭花亭有一個陳家大人辦的詩會,很多文人雅客聚集,包括一些侯門小姐夫人,所以我們四人便去了,也見到一些人。」

「有什麼人特別和妳們攀談

棋兒搶道:「有一位姓安的公子溫文儒雅,很是喜歡與我們小姐說話;還有一位叫華楊的儒生一直纏著四個小姐們,那人肚子一點墨水也沒有,卻還在那兒吹噓。」一旁的秦書書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

展昭聽聞此言,心裡便有了數,起身道:「多謝小姐告訴在下這些事情。在下預估今晚白菊花會來你們這邊,舍弟與我會埋伏在附近一來以保小姐安全,二來捉拿淫賊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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