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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2 21:59:09瀏覽413|回應0|推薦2 | |
前陣子看到一篇文章,主要是想強調最近的倒扁街頭運動是有著「聖君情結」存在,或許,這種情況是或多或少,但是要用一種「情結」來涵蓋街頭運動的對峙,我看應該不是台灣民主有「聖君情結」的問題,而是那位作者的觀點恐怕是被刻意「抽樣」的表象所唬弄。 是否有「聖君情結」,作為東方政治文化的骨幹?或許,這個「聖君情結」的主控權,還是建立在於擁有知識與書寫權力的知識份子與文官統治集團手上。至少,從各種層面的文字記錄來看,渴望「明主」的賞識而能一展抱負的知識份子,一直以來就深深陷入對於屈原作品提到的「香草美人」賦予「聖君賢相,相得益彰」作為政治解讀的深深自我催眠中,還有更多汲汲營營而不得志的知識份子的「聖君情結」出現在他們的歌賦吟詠中。 甚至政權從開創步入守成過程中,文官統治集團對於「聖君情結」的堅持在於,「聖君」只是能從太廟祭典後分給眾多文官多少福物,而以「聖君」作為挾持君主保證政治利益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遮羞布。 對於廣大的中下層民眾而言,一如今傳為民間百姓所創作的〈擊壤歌〉:「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食。帝何力於我哉?」這的抽象的「聖君情結」大抵是建立在「無政府」狀態下的理想國,實際上,民間對於「聖君」缺乏「情結」,畢竟,以農業作為主體經濟的中國底層民眾而言,對於統治者與政府的認知,只有強調稅收及勞動服務的強制性,其功能性以鞏固政權大於保障人民權益為優先,長久積累恐怕也體認到出現「聖君」的機率遠比「昏君」遠遠來得低的無奈宿命,產生民間歌謠「譏諷」政情的比例遠比謳歌聖君的比例要來的高。 與其認為這股倒扁風潮只是訴求於「聖君情結」的道德要求,或者應該考量,從政治到商業,要求「信」的重要性。在東方政治文化上,從秦皇漢武以降所迷戀的法家思想,只是將在「堯舜聖君」的政治糖衣包裹在強調「民無信不立」的「役民」觀點;甚至到五百年屹立不搖山西票號能夠「貨通天下,匯通天下」也是建立在「信用」的商業道德上,而今倒扁的百萬紅潮,真的是只迷信「聖君情結」嗎?或者考慮盧梭的「社會契約論」作為意義上的正當性論述,會比較能夠詮釋這些人到底在「迷信」什麼? 不可否認的,「制度」其重要性姑不待言,然而,西方百年企業到政治,不會僅僅依賴一套時時稽核內控嚴謹的制度,而「誠信」這道德往往是CEO選任接班人考量的首要因素,而選民將選票托付給候選人的制度,也是建立在一個對於人性基本信任上,只是確實履行契約的社會,還是必須有道德作為透支的保障。 當政治被政客搞到一種非常噁爛的程度,民眾除了對於政治冷感以外,就是要期待一個政治英雄出現,有效的終結眼前的紛亂,這就是現代的「聖君情結」。 如果沒有這種噁爛的政治亂象,民眾不會對政治冷感,根本也沒有需要什麼「聖君」,既然每個人都有參與改變自己生活的可能性,我們還需要聖君作什麼? 聖君不能保障我們的生活,而我們的生活只有靠自己的自覺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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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